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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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當初不是給溫荷買了個表嗎?剛好我給班上一個貧困生送了同款手表。溫荷自己丟了表,就賴在貧困生的頭上,當眾奚落她。」


「我當時也是年少衝動,想著溫荷做錯了事情,就該受到懲罰,這才把她鎖在器械室裡。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讓她長個教訓。」


話到最後,當著我爸媽的面,他正視著我的眼睛,頭一次向我道歉:「溫荷,不管怎麼樣,把你反鎖一夜都是我的錯。抱歉。」


我沒有理他,隻看向我的爸媽。


我想知道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我媽收了素日裡溫和的笑意:「你說,囡囡看不起貧困生?自己丟了東西還汙蔑貧困生?」


周忱沒有答話。沉默已經說明了他的回答。


「周忱,你和溫荷認識了十一年!整整十一年,不是十一天,她是什麼秉性你不知道嗎?」


我媽霍然拉開椅子,指著門口:「你滾出我家!」


我爸一言不發,隻厭惡地扯著周忱的外套,將他拖到門外,重重關上了門。


「虧我還以為你是好孩子,原來就是你欺負囡囡,白瞎了我的煎餅和我的飯!」我媽氣不過,插著腰扯著嗓子罵他:「什麼垃圾玩意!」


她隔著門罵了好久,轉身摟著我的肩膀:「囡囡,你受委屈了。媽以後再也不理那個垃圾了。」


我爸沒有過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走到了我的身邊。這樣一個平時不太會表達的人,這會卻笨拙地開口:「我們囡囡,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你不用解釋,爸爸都相信你。」


看吧,這才是我永遠的後盾與底氣啊。


那頓飯,沒了周忱後,我們吃得更加開心。


這周回學校時,爸媽將我送到了地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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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上地鐵,忽然有人小心翼翼地問我:「溫荷,是你嗎?「


我循聲望去,發現一個女生怯怯地看著我。


她的模樣有點眼熟。我回想了一會,這才想起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謝美嵐。


她坐在後排,不太愛說話,和我沒什麼交際。


看見我後,她特別高興,和我聊了幾站,又添加我為好友。


我坐到街道口站,她比我早一站下車。


下車前,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對我說:「溫荷,對不起。」


我不知道她在道什麼歉,想問個清楚,可地鐵的門合上,她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聊天頁面空空蕩蕩,她後續沒有再和我說道歉的事情。


我以為是我出現了幻聽。


這天晚上,剛回宿舍,她就把我拉到了一個群裡。


群裡有周忱,還有宋雪如。


是高中的班級群。


加上我後,全班五十三個同學整整齊齊。


隨後,她在群裡艾特我,發了一條很長很長的消息。


13


我沒想到,當初心心念念的真相,會在三年後的這一天,被人猝不及防地揭曉。


高三體檢時要做胸透,禁止攜帶金屬。


我脫下了手表,放在書包裡。


宋雪如最先完成所有體檢項目,第一個回了教室。


她翻了我書包,找到我的手表,將它戴在手腕上。


然後出了教室,找到大部隊,跟著大家一起回去。


可那天,謝美嵐因為身體不適,沒有去體檢。


宋雪如第一次回教室時,謝美嵐剛好從廁所出來。


她偷我手表的這一幕,盡數落在了謝美嵐的眼中。


「聽見你們奚落溫荷,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我當時太過懦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低著頭什麼都沒有說。」


「我的良心很不安。溫荷轉學後,我更加愧疚。那時我就在想,我欠溫荷一個道歉。如果有一天能見到溫荷,我一定要和她親口說聲對不起,再將真相說出來。」


「溫荷,對不起。我明知道你是無辜的,可在其他同學挖苦你、嘲笑你的時候,還是選擇了做一個沉默的屠宰者。這些年我數次做夢,夢裡都是那天你局促的模樣。真的,很對不起。」


我看著這番話,久久沒有言語。


過了一會,我當時的同桌突然也在群裡發言。


「其實那天,我看見宋雪如抽屜裡還有一塊手表。溫荷沒有撒謊,她手裡戴著的那塊確實是溫荷的。」


「可我知道周忱那時喜歡宋雪如,也知道周忱家裡很有錢,我不想得罪周忱,所以選擇了沉默。」


「溫荷,對不起。」


一石激起千層浪。群裡多年不見的同學,忽然開始刷屏。


「當初下意識信了周忱,錯怪了你,對不起。」


「我不應該說那麼難聽的話,對不起。」


「我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就胡亂站隊,對不起。」


……


我看了很久,最後深深嘆了口氣。


「沒關系,都過去了。」


其實,最該道歉的不是他們,而是始作俑者。


是偷了我的東西還虛偽地往我身上潑髒水的人。


是那個明明和我有十一年情分的人,卻還將我推入深淵的人。


而周忱和宋雪如,一直沒有說話。


沒多久,我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溫荷,我是周忱,我有話想和你說。」


我沒有通過他的請求。


真奇怪,明明真相被公之於眾,為什麼我忽然想哭呢。


楚鬱剛好回到宿舍,我轉過身問她:「為什麼起衝突的時候,看客總下意識站在有錢人的那一邊呢?」


她拎著兩瓶酒,遞給我一瓶:「喝嗎?」


「喝。」


我們在晾著衣服的陽臺裡碰杯。


今晚的月亮很圓。月亮下的我們,喝了點酒就藏不住心事。


「誰高中的時候沒遇見點破事啊。」


楚鬱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阿荷,那會我有個喜歡的人,名叫林羨。有次體檢完回來,林羨的青梅非說我的書包裡進了蟲子,當眾把我書包裡的東西全都抖在了地上。」


「我的衛生巾掉了出來。是片散裝衛生巾。我知道散裝衛生巾有害,可那是我最窮的時候,根本沒錢買有牌子的衛生巾。當時林羨的青梅哈哈大笑,問我家裡怎麼可以窮成這樣。」


「有人突然問,林羨是不是喜歡我。他的青梅立刻說,林羨怎麼可能喜歡我這種窮鬼。我蹲下身默默收拾書包,心中卻有點期待,期待林羨能說一句反駁的話。「


楚鬱笑了起來,眉眼之間盡數是落寞:「他對我一直很特別,還和我約定了一起去北京,我想他也是喜歡我的。可那天他半句反駁的話也沒有說,隻是沉默地轉身離開。就好像喜歡我對他而言,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所以報志願時,我沒去北京,遠遠避開了他。」


「這些年我一直不懂,為什麼當初林羨會落荒而逃呢?我長得不難看,成績年級前幾,性格也好,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家裡太窮。大概就是這一點,讓他這種公子哥兒覺得丟人吧。」


「可是阿荷,家裡條件不是我們能選擇的。我們可以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好。你看,我們勤工儉學、拿獎學金,不讓家人擔心,還能過好自己的日子。我覺得我們沒什麼丟人的,真的。」


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和她提起周忱一樣。


我們倆的酒量都不好,喝了點酒就上了臉,醉醺醺地碰杯。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是個好日子,我終於洗脫了汙名。」


楚鬱喝了一大口,「呸」了一聲。


「今天才不是什麼好日子。該死的,我在學校裡碰見林羨了。他來做什麼交換生,要交換一年。」


「他還紅著眼找我,說我明明答應了和他一起去北京,怎麼能食言呢。」


楚鬱喃喃過後,眼眶湿漉漉的。


我醉了酒,後面的這些話聽完就忘,一點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起來後,我在社交軟件上居然看見了宋雪如的照片。


雖然隻是個側臉,但一眼就能認出是她。


標題是「領著助學金還一身名牌,這合理嗎?」


裡面說宋雪如每年都申請助學金,可吃穿比誰都好,甚至住不慣學校,還在校外整租了一套房。


我覺得有些可笑。


她是真的不放過任何一點可能到手的錢。


我沒有評論,默默關閉了界面。


四天後,從圖書館出來路過梅園 CBD 時,我又一次遇見了周忱。


他的臉色很差,眼眶下的青紫特別重,像是好幾宿都沒睡覺。


「溫荷,能聊聊嗎?」


「我回了趟老家,知道了一些事情。」


14


咖啡廳裡,周忱看我的目光充滿了愧疚。


「那天群裡的消息,我都看了。我問了宋雪如,她矢口否認。但第二天一早,我就買了回老家的機票,去找那些混混。」


「他們還在街頭徘徊。我砸了錢後,他們才告訴我,原來宋雪如早就和他們認識,還是他們的幹妹妹。宋雪如知道我有夜跑的習慣,那天特意在我的必經之路上,演了這場戲,讓我英雄救美。」


「溫荷,我看錯了人。宋雪如是貧困,但她從來不是什麼嬌滴滴的玫瑰,她是條毒蛇。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


「我立刻停止了對她的所有資助。」


他一口氣說完,抿唇看著我:「對不住,誤會了你這麼多年,我真的是識人不清。溫荷, 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這樣。」


「我……」他深深吸了口氣,艱澀地告訴我:「我……心裡一直有你,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你。當時的宋雪如隻是暫時勾起了我的興致,讓我升起一股保護欲, 但那不是愛。我這個人實在太遲鈍, 直到你走後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十八歲那年,我看見了你的草稿紙。草稿紙上不止公式,滿滿當當全是我的名字, 還有劃掉的我愛你。所以溫荷,你曾經熱忱而真切地喜歡過我, 對嗎?」


「那這次,看在我們十一年的情分上, 能不能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好像看見了十八歲的溫荷。


十八歲的夏天枝葉瘋長,八月的風穿過街巷, 黃昏爬上了牆。


那時的心動是連天的野草。周忱朝我伸出手時,我會提著裙裾飛奔到他面前。


可二十一歲的溫荷, 看著近在咫尺的手, 隻覺得生厭。


「器械室那晚, 在天亮之前,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以後我們,就陌路吧。」


我漠然起身離開。


周忱一直坐在咖啡廳裡。周圍的人來來去去, 桌子上的咖啡冷了,他也沒有動過。


後來, 表面的提花泛起一圈圈漣漪。


這杯咖啡, 變得又苦又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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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忱和宋雪如一並消失在了我的生活圈中。


我是從謝美嵐的口中得知了宋雪如的最新消息。


她告訴我,宋雪如的助學貸款被撤銷了,周忱還收回了對她的所有資助。


她這些年過慣了好日子, 由奢入儉難, 她實在接受不了自己消費降級。


她也想過去幹兼職, 可她嫌累嫌麻煩,覺得兼職佔用了她的玩樂時間。


於是,她幹脆去借了網貸。


後來, 再看見「宋雪如」和「周忱」這兩個名字,竟然是在社會新聞上。


宋雪如因為還不上網貸, 跑去找周忱要錢。


兩人大吵一架, 不歡而散。


那天晚上, 周忱開了車想要出去。


可宋雪如攔住了周忱, 直言如果周忱不給她錢,她就一直站在車前絕不挪開半步。


僵持了許久, 似乎又聊起了高中時候的事情。


「這是我的手表,可不是偷你的。」


「【我」天快亮時, 周忱一氣之下猛踩油門。


車子撞上了宋雪如。


宋雪如失血過多,當場暈厥。


送去醫院搶救後, 成了植物人。


至於周忱, 因涉嫌犯罪被逮捕, 後續面臨著牢獄之災。


看完這條報道,我有些唏噓。


十八那年,年少的愛戀死於晨光熹微裡。


二十一歲, 延伸的故事止於曙光乍現前。


而我,和他們不一樣。


太陽會在黑暗盡頭,扶著我起來。


我將繼續明媚地活在這珍貴的人世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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