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16px

  這修行的難度在原有的基礎上一下子又給上來了不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沒學會闢谷,爬到中途的話可能會餓得沒有力氣。”


  在白穗以為對方覺得這個修行也不大合適,會放自己一馬的時候。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將手上的儲物戒指給取了下來,遞給了她。


  “這個你拿著吧,裡面我放了些靈果和吃食來解饞,沒多少,不過應該夠你撐個三日夜了。”


  “……”


  我謝謝您嘞。


  白穗本就急著早點兒通過考核取了劍去參加那什麼勞什子仙劍大會。


  時間有限,人還是特意開個小炤給自己趕進度的。


  這修行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先前她又嘴快說了隻要不爬懸崖怎麼著都成。


  如今若是再次反悔了,恐惹惱了對方,怕是對方會覺得她事多不想教她了。


  想到這裡,白穗接過顧止的儲物戒指握緊,而後深吸了口氣。


  她這才真正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那高入青雲的階梯。


  那青雲階說是階梯倒不是說是漂浮高空的碎石更加貼切,每一塊大小不一,形狀不同不說。


  甚至每一塊之間的間隔也忽遠忽近的,沒個規律。


  顧止是真的沒覺得這有什麼,頂多是高了點兒,階梯多了點兒。

Advertisement


  想當初他修行的時候別說這八萬多的青雲階了,他一個人還曾經橫渡過滄海呢。


  後者的難度可和這青雲階完全是兩個概念。


  滄海底深不見底,海上終年日不升月不落,漆黑一片,魔氣濃重。


  是眾多上古妖獸魔獸棲息的場所。


  單單要在那絕對黑暗的環境裡辨認方向就已經極其困難了,更別提還要在被魔氣壓制的情況下一路斬殺妖獸,成功脫離滄海了。


  他想著既然白穗的資質都在那孽徒之上了,那孽徒花了一日爬上了這天塹,又用了三日夜走完了這青雲階。


  因為先前在銅鏡裡瞧見過白穗後山斬殺火蛟的畫面,顧止不知道她最後那一擊是用系統引電完成反殺的。


  制以為那是她自己絕地反擊,是她在絕境之中激發的實力。


  所以他覺著那孽徒雖然天生魔體,可白穗也不會比他差多少。


  這麼想著,顧止看向白穗的眼神更帶催促。


  “快點上去吧,對你來說除了消耗體力多些之外應該沒什麼難度。”


  “……”


  你是從哪裡看出來這沒什麼難度的?


  我本人都沒敢這麼自信。


  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再加上現在天已經快要暗下來了。


  更是拖延不得了。


  沒事的白穗,不就是爬個階梯嗎?之前你高中教室在五樓,上下樓都爬三年了,這個隻是階梯數多了點兒而已。


  再說了他不是說了嗎,他在下面等著,掉下來也會接住你的。


  沒什麼好怕的。


  白穗暗自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而後握著顧止給她的儲物戒指哆嗦著準備踩上第一階。


  還沒踩上去,反應過來七煞還在自己手上。


  “那個林師兄,給,你的劍。”


  五百年來因為沒了劍鞘壓制常年受著這劍氣摧殘的顧止,看著白穗遞過來的七煞後皺了皺眉。


  “這個你拿著吧,你要爬至少三日夜呢,萬一中途我有事離開了或者困了乏了打個盹兒,你踩空掉下來了它好護著你。”


  “……?不是師兄,你可不可以稍微負責一點。什麼叫萬一你打個盹兒或者又是離開了,你是有事人走了,而我運氣不好可就直接人沒了啊。”


  顧止聽後有些心虛地避開了白穗看過來的視線,悶聲反駁。


  “所以我不是說了以防萬一,讓你把七……把這劍帶上嗎?”


  少女被對方這話給噎住了。


  她覺得自己每一次和顧止說話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你說他不靠譜吧,可每一次也沒出過什麼意外錯處。


  她說不上來,不知道對方是真的不正經,還是一直都以這種不正經的假面隱藏什麼。


  白穗雖然不大相信顧止,卻對七煞很是放心。


  她不止一次見識過它的威力,哪怕隻是冰山一角,也足夠保命了。


  不過要驅使一把不屬於自己的命劍,尤其還是這樣一把神兵除了得到劍主的允許,還需要知道其真名。


  “林師兄,你就算把這劍給我也沒用啊,我不知道劍名根本驅使不了它。”


  對於白穗會再次詢問七煞劍名的事情,全然在青年的意料之中。


  他眼睫一動,想起了之前在桃林時候因為白穗的誇贊而愉悅地彎了劍身的七煞。


  “不需喚其劍名,它聽得懂你的話。你到時候若遇到危險了便像之前那樣加些誇它的前綴詞喚它,它自會過來救你。”


  “……比如劈山斷海,氣宇軒昂的寶劍神兵之類的?”


  白穗怔然了一瞬,而後十分上道的舉了個例子。


  還沒等顧止反應,七煞高興地抖了下劍身,天青色劍光耀眼,看上去十分受用。


  顧止瞧見了勾了勾唇,眉眼少有的帶了抹笑意。


  “差不多。”


  “這劍愛聽奉承話,多誇誇準沒什麼錯處。”


  一般上了年歲生了靈的劍都聽得懂人語,隻是為了表露忠誠,大多都隻聽劍主的,對其他人的話無動於衷而已。


  因為白穗是劍免體質,很是親劍,這才多了些好感,得了點兒青睞。


  白穗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恍惚了下,低頭看了看手中泛著劍光的七煞,又抬頭看了青年一眼。


  都說劍隨正主。


  什麼樣的劍便配什麼樣的劍主。


  既然這劍的性子都這樣了,顧止應該也是個喜歡聽人彩虹屁的。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顧止被白穗盯得不大自在,前一秒還挺放松的,後一秒又警惕了起來。


  臉上也一下子沒了笑意。


  “沒什麼。”


  白穗眨了眨眼。


  瞧著顧止如此模樣,心裡又推翻了先前的猜測。


  看來這個劍隨正主也並非適用所有情況。


  因為顧止怕她,可他的劍卻很親近她——矛盾至極。


  ……


  有了七煞在,白穗也沒那麼害怕這八萬多階青雲梯了。


  她抱著七煞一步一步往上頭走,因為有些恐高,她走的時候根本不敢往下看。


  而且每一階梯距離都不一樣,高度也是,白穗好多時候都要蓄力跳上去。


  然而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這些石頭竟然不是固定不動的,一旦有點兒風吹過就會細微搖晃。


  更別提白穗這麼一大塊頭踩上去了。


  在好幾次搖搖欲墜差點兒沒穩住平衡摔下去之後,白穗漸漸摸索出了點兒門路。


  距離近的她慢些踩上去,距離遠的她先伸手過去把它給夠到面前再踩。


  這法子雖苟。


  但是管用。


  修者五感敏銳,尤其是像顧止這樣化神的劍修大能了。


  這身體雖是他做的一個傀儡,可他的神識卻能感知到很遠。


  從白穗開始爬的時候他便一直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起初他看著她慢吞吞爬的時候雖有些意外,卻也沒說什麼,想著她可能是積攢體力,等到最後面時候厚積薄發吧。


  結果漸漸的,在白穗動作越來越慢,也越來越苟的時候。


  他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


  她好像沒有隱藏什麼實力。


  這似乎已經是她全部的實力了。


  “……”


  怎麼會這樣?他當時明明看到了,她的實力遠不止如此才對啊。


  難不成必須像之前在後山時候那樣逼入絕境才行嗎?


  顧止看著白穗小心翼翼夠著浮石往面前帶,然後又十分謹慎地踩上去。


  最後松了口氣,又繼續著上一步的操作,如此反復。


  苟得他這個修真界第一苟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時候這緣分還真是個玄乎的東西。


  別的不說,就衝著這苟勁兒,白穗也合該是他的徒弟。


  顧止神情又是復雜又是欣慰地抱著手臂目睹白穗的操作,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瞧著這太陽已經快要完全落下去啦,而對方竟然隻走了不到百階。


  他漸漸也有些心急了。


  要知道這青雲階可是有八萬多階,這麼下去別說三日夜了,就連三百夜也難走到頭。


  更何況他今日把白穗帶過來是為了鍛煉她的體力和耐力的,而不是讓她這麼苟的。


  真這麼龜速前行的話,哪裡有什麼修行的效果?


  顧止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餘光往那遠方看去。


  在最後一縷日光隱沒在了地平線後,他實在忍不下去了,手指一動,直接凝了靈力將上面懸浮的千萬碎石給定住了。


  不過他隻定住了石頭原本懸浮的位置,不讓白穗挪動。


  但是隻要她一踩上去,石頭還是會因為重力而搖晃不定。


  白穗一手抱著七煞,一隻手努力夠著遠處的石頭。


  這一次她卯足了勁兒也沒將其移動分毫。


  要是先前幾次還好,這塊石頭的距離實在太遠太高了,她根本跳不上去。


  哪怕是移動也是先用靈力凝成線夠著朝著自己所在方向拽的。


  白穗雖然奇怪這些石頭動不了了,卻以為是它們變重了,也沒往顧止身上想。


  她試了好幾次無果,猶豫了下,覺著可能一隻手力氣不夠。


  猶豫了下。


  白穗找了塊大一些平整一些的石頭,然後將手中的七煞輕輕放置在了上面。


  她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凝了靈力在雙手,努力想要將那塊石頭給拽過來。


  不想還沒來得及使出氣力,不遠處驟然來了一陣風。

同類推薦

王府幼兒園 已完結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 家中隻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後(men)。 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已完結
"“把林妃拉出去杖斃!”   “皇上,皇上饒命啊!都是陳太醫,這一切都是陳太醫的錯,是他告訴臣妾有喜,臣妾才告訴皇上的。臣妾冤枉啊!皇上!”"
我養了落跑夫君的兒子 已完結
"我的夫君帶著他的小妾跑了,丟下了他們的孩子,為了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盯著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孩子走過去,說:「別怕,母親養你,你要記得日後為官定要清廉,貪官汙吏必誅之。」"
眉心如鐵 已完結
"嫁給鍾無昕三年,他寵我如命。 他許諾永不納妾,他說此生絕不負我。"
王爺,請與我和離 已完結
追了傅止三年,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三個月,他從不碰我,他把林絮絮帶到我面前說,「你哭起來太難看了。」 喜歡他太累了。
夫君詐死,我反手活埋燒棺材 已完結
"成婚不過三個月,將我捧在手心的夫君意外離世。 婆母趴在夫君棺椁上哭嚎大罵,"
這病我不治了 已完結
"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惡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
雪晴 已完結
"在我入宮為妃前,丟失十六年的妹妹突然回來了。 爹娘喜極而泣,極盡彌補。 她跪在爹娘和我面前:「我吃了這麼多苦,姐姐難道不能讓讓我,把入宮為妃的機會給我嗎?」 爹娘滿懷愧疚跟我說:「你妹妹受了這麼多年苦,這是我們欠她的。」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們是親人,既然妹妹想要就給她吧。」 妹妹一臉驚喜,怕我後悔,讓我賭咒發誓。 我心中暗自發笑,為什麼都重生了,這個妹妹還是這麼蠢?"
雙璧 已完結
明華裳是龍鳳胎中的妹妹,因為象徵祥瑞還年幼喪母,鎮國公十分溺愛她,將她寵得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和名滿長安的雙胎兄長截然不同。
情愛皆為登雲梯 已完結
"我的未婚夫婿和兄長對我恨之入骨。 認定我欺辱了他們的白月光。 並在宮宴上揭露了我的罪孽。"
問渠 已完結
"我愛上了那個清冷至極的太傅,但太傅眼裡隻看得到容蓁,我的皇妹。 我和皇妹被人擄走的那日,他選了皇妹,扭頭對我說了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句有溫度的話:「清樂公主,容江某去去就回,你一定要好好的。」"
撫養弟妹多年卻慘遭拋棄,這嫡姐我不當了 已完結
"我是將軍府嫡長女,也是盛京第一潑辣女。 父親戰死沙場後,母親也抑鬱而終,從此以後便是我挑起了將軍府,照顧年幼的弟弟妹妹。 從此以後,盛京城裡,隻要提起我姜夢離,都要抽著嘴角說:“離她遠點,簡直不是個女人!” 但是我不在乎,終於弟弟長大了,可以重振將軍府。 可他成婚那日卻對我說。"
知天命 已完結
"五十歲那年,我發現了夫君養在莊子上的外室。 他口中因我而死的白月光,保養得宜,不理俗物,依然一副嬌憨模樣。"
不辭冰雪 已完結
"給顧辭下藥那晚,我哭了一整夜,也換不回他半點憐惜。 第二日,我搬去後院,做了他的妾室。"
嫁給了我爹的宿敵 已完結
"宋青顏是我庶妹,跟我關系還不錯。 大婚這天,她偷偷溜進我的閨房說:「姐姐,聽說新娘子一整天都要餓著。你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說完她拿出了一疊慄子糕,是我最愛吃的。 我沒多想,吃了一口,隨後暈了過去。 後來我才知道,宋青顏迷暈我,假扮我上了花轎。"
春風不入郎君懷 已完結
"婚後第五年,沈在在成了寡婦,無奈嫁給了亡夫的雙生弟弟。 弟弟兼祧兩房,將她降作平妻。"
浮生暫寄 已完結
"落水後我腦中多了一段記憶。 我合全家之力託舉薛朗成為當朝新貴。"
被虐殺後回歸神位,我轉世換馬甲手刃仇人 已完結
"我是帝尊座下的一隻小麒麟,被他扔進凡塵,成了寧國公主。 十四歲那年,父皇請來一位叫時坤的國師。"
離凰不復歸 已完結
陛下賜婚,著我嫁給慶王,做王妃。這本是無上榮耀,可母親眼淚沾
代替嫡姐進宮後 已完結
封後聖旨下來後,嫡姐尋死覓活不願進宮。隻因世人皆知,當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