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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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寧隻看了一眼周治學等人的反應,她整個人都被護著。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和靳宴的關系,她會有種錯覺,她是靳宴的摯愛,靳宴在為她出氣。


  “靳宴!”


  林悅珊不甘地叫了一聲。


  然而男人並沒有應她,招呼她的,是陳朝算不上客氣的逐客令。


  “林小姐,很晚了,靳宴也需要休息,您請吧。”


  辦公室裡暗潮洶湧,孟總先出去了,接著是喬琳宣拉著周治學離開。


  時寧往門口看了一眼,正對上周治學復雜失望的眼神。


  她心中毫無波動。


  終於,林悅珊無法忍受靳宴在她面前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她是氣得渾身發抖的出了門。


  陳朝乖覺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時寧還抓著男人的衣服,姿態脆弱溫順。


  靳宴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時寧剛坐穩就要下去。


  男人往前逼近半步,攔住了他的去路。


  時寧垂著頭,輕聲道:“您沒告訴我,您辦公室裡還會有別人。”


  靳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不痛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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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快。


  很痛快。


  時寧沒點頭,她說:“很拉仇恨的,等到了明天,林小姐恐怕會吃了我。”


  男人輕笑了聲。


  他沒點破,但她知道,她那點矯情的小心思,在他眼裡無所遁形。


  她咬了下唇,頭低得更低。


  靳宴說:“她沒本事吃你。”


  “有的……”


  “我保你,誰也吃不了你。”


第95章 不想去醫院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時寧紅了眼眶。


  她心裡清楚,除了靳宴,再不會有第二個男人,能給她這樣充實的安全感。


  隻有他說這三個字,她是信的。


  外面的世界太險惡,她已經無法承受,所以哪怕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也充滿未知的危險,她還是抱住了他。


  如果抱住最後一根浮木。


  靳宴站在她身前任她抱著,沉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胸口傳來溫熱的濡湿感,他才皺著眉低頭。


  時寧察覺到他的動作,直起了身,看清他心口處的一片濡湿,她面露歉色,輕輕地看了他一眼。


  靳宴問她:“怎麼辦?”


  時寧微愣。


  她想了下,鬼使神差地膽子大起來,攀著他肩膀抬高身子,親上了他的嘴角。


  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清純幹淨。


  靳宴喉結輕輕滾動,視線往上,對上女人小心試探的眼神。


  人已經在他懷裡,他向來不會委屈自己。


  時寧還沒退開,後腦勺已經被男人託住,接著,唇瓣被攫住。


  她乖乖地張口,由他進犯。


  “重逢”的第一個十分鍾,她成了他今晚的小點心。


  糾纏輕吮,唇舌沾湿,軟甜的觸感逐漸蔓延,勾起男人濃濃的侵略欲。


  時寧承受不住,幾次要往後仰倒。


  靳宴手臂一撈,又將她按進了懷中。


  “唔……痛。”


  女人身體顫抖得輕呼,讓他眸色清明兩分。


  安撫似的吻了下她的嘴角,“哪兒疼?”


  時寧搖頭,手裡還是抓著他的襯衫不松。


  “好多地方都疼。”


  她沒撒謊,跟周曉曼動手的時候,有人往她身上下黑手。


  靳宴聞言,摟著她腰的手放輕了動作。


  小小的細節,讓時寧心生感激。


  身上那件西裝早就從肩頭滑落了,男人摸索到了她裙子的拉鏈,輕輕帶動鎖頭往下。


  時寧身子繃緊了下。


  “教授……”


  靳宴低頭,視線平靜,“這件裙子是穿給我看的?”


  時寧默住。


  這條裙子是她前幾天買的,一千多塊,她一直放在辦公室。


  為了什麼,隻有她自己清楚。


  她不說話,已經是默認。


  靳宴口吻不容抗拒:“既然是穿給我看的,那我就有權脫了它。”


  說罷,手下持續用力。


  時寧知道攔不住他,身體也就慢慢放松。


  靳宴隻是將裙子拉松了點,她肩頭和鎖骨下的青紫就露了出來,新傷疊著舊傷,看著觸目驚心。


  他沒再用力,而是將她抱了下來。


  “我們去醫院。”


  時寧聞聲,下意識抱住了他。


  “教授,我不想去醫院。”


  靳宴被她抱著,心下動容,他撫著她的頭發,問:“不去醫院,這身傷怎麼辦?”


  時寧不說話,越發抱緊了他。


  “時寧,這個月我給你上過幾次藥了,你還記得嗎?”


  時寧悶聲不語,過了許久,才哽咽道:“我討厭醫院,很討厭。”


  醫藥費,看護,手術費,隻要一提到醫院,都是這些。


  她不想今晚也跟他在醫院度過。


  就讓她再任性一次吧。


  靳宴沉默不語,沒再逼她,而是將人打橫抱起,去了休息室。


第96章 合同


  休息室


  靳宴給時寧時間,讓她洗了個澡。


  她出來時,休息室的門敞著。


  靳宴站在門邊抽煙。


  “衣櫃裡有我的衣服,自己選。”


  時寧輕輕點頭。


  她裹著浴巾,去開了衣櫃。


  裡面清一色的男士襯衫,隻有黑白兩色,黑色竟然偏多,她看靳宴平時穿白的更多。


  她挑了件黑色的,免得太透。


  襯衫剛上身,靳宴就抽完了煙,他回了休息室,把門給帶上了。


  時寧就穿著一件襯衫,明知他在身後,卻隻是不自在了兩秒,隨後就放松了。


  靳宴在真皮的單人沙發裡坐下,他掀了掀眼皮,看向她的方向。


  “過來。”


  時寧走了過去。


  屋內燈光昏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隻被他的襯衫輕輕罩住,頭發松散在腦後,一雙白皙的腿纖潤如玉。


  走近時,帶動陣陣香風。


  靳宴看著她,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如秒針一般,間或有序地輕敲。


  時寧看到他身邊茶幾上有藥箱,藥箱旁邊有一份文件,還有鋼筆。


  她沒在意文件,想著要上藥,就在茶幾前的地毯上坐了下來,兩條腿含蓄地收攏。


  靳宴就在旁邊,她拉領口的時候,還是有些放不開。


  男人卻淡淡開口:“先看看合同。”


  合同?


  時寧微愣。


  她看了眼文件,猶豫片刻,拿了過來。


  一共三份,兩份購房合同,一份股票轉讓合同。


  預計價值:一億三千萬。


  她呼吸小心,有些不解地看向靳宴。


  男人闲適地靠著,五官俊美,深沉的眸子隱匿在昂貴的鏡片之後,他隨意張口:“不理解?”


  時寧點頭。


  靳宴略直起身子,伸手拿起了那支鋼筆,遞給了她。


  “給你的。”


  時寧視線落在他指節分明的手上。


  忽然懂了。


  她接過了鋼筆,手裡輕輕握緊。


  “教授是要買我嗎?”


  “是買斷你的時間。”他貌似溫和地糾正她。


  時寧勉強扯了下嘴角。


  她重新打開文件,看了下合同生效時間。


  一年後。


  竟然隻有一年。


  她笑了聲,自嘲地道:“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時間這麼值錢。”


  “取決權,在你手裡。”


  果然。


  雖然曾有幸做過一段時間的師生,可他從來都是個完美的商人,一句廢話也沒有。


  時寧吸了口氣,大著膽子看向他。


  “我要提幾個條件。”


  靳宴眸中閃過興味。


  他看著她的臉,點頭,“說。”


  時寧思索片刻,一一道出:“我們不可以同居。”


  靳宴皺了下眉。


  時寧改口道:“我不想住在江南城,那裡有點遠也太……顯眼,住在外面的話,你,你可以隨時來看我。”


  靳宴視線往下看了她一眼。


  時寧輕咬內唇。


  她也知道,這話說得太看得起自己。


  她眼神轉動,輕聲解釋:“靳夫人說了,隻有未來的靳太太可以住。”


  靳宴不置可否。


  半晌後,他才開口:“隨你。”


  時寧大大地松了口氣。


  “繼續。”靳宴道。


  話已至此,時寧也再沒什麼顧忌:“我們的關系,不可以讓外婆知道。”


  靳宴點頭。


  這不算過分的條件。


  時寧抿了抿唇,“那我,說完了。”


  靳宴看向她,口吻打趣:“我以為你要加一條,不許幹涉你工作。”


第97章 她是他的了


  時寧臉微微熱,又忍不住問靳宴:“那您有什麼忌諱嗎?”


  靳宴知道她來者不善,還是順著她的話說:“沒有。”


  時寧“哦”了一聲。


  “為什麼這麼問。”


  時寧趴在茶幾上,姿態乖巧,“跟您相處以來,我已經知道一條忌諱了,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好一起避免。”


  “跟我相處有哪條忌諱?”


  時寧抬頭,純淨眸子裡閃過狡黠,認真道:“不要輕易得罪你,你記仇。”


  靳宴笑了。


  他不常常笑,大多數時候,都有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這樣一笑,臉上的淡漠如冰化開,本就俊美好看的眉眼驀然生動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他傾身向前,手臂有力地將時寧從地上撈了起來。


  時寧輕呼一聲,人已經被他扣在了懷裡。


  她下意識掙扎一下,卻被他死死禁錮住。


  霸道的力道下,帶著不容反抗的靈魂壓制。


  時寧識趣地放松了身體。


  男人託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看到那上面時間了嗎?”


  “嗯。”


  他唇瓣掀動:“一年以後,你有結束我們這段關系的權利,隻要你落筆籤字,合同會立即生效。”


  說到合同兩個字,時寧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堪,隻輕輕點了下頭。


  男人常年握筆,帶著些粗粝的指腹抹過她下巴。


  他悠悠道:“剛才說我記仇?”


  時寧張了張嘴:“我開玩笑……”


  男人點了點頭,“我的確記仇,而且睚眦必報。”


  時寧抬眸看他。


  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卻如同落在心上:“我不喜歡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像上次那樣的‘出爾反爾’,下不為例。一年後,你可以提離開,但你隻有一次機會。”


  “你提了,我就讓你走。”


  同樣的,你沒有機會再回來。


  明明是一年以後的事,可時寧卻莫名緊張了起來。


  “還有……”靳宴話語一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也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碰。”


  前者,時寧聽懂了。


  她喉間一澀,壓在內心深處的尊嚴又被輕輕撥動,很艱難地點頭。


  “我知道了。”


  靳宴看出她的情緒,卻沒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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