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16px

  賀元微微仰著下巴,說道:“你讓仙鶴帶我飛一圈。”


  正是放學的時間,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司徒骞和石磊眉頭一皺就要過來,免得蘇念被欺負,就聽見蘇念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行!”


  這還是蘇念第一次拒絕人,聽見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賀元臉色一變說道:“為什麼不行!我就要騎。”


  蘇念寸步不讓,板著小臉嚴肅道:“不行的,仙兒不喜歡讓別人碰,更不喜歡讓別人騎。”


  賀元不甘心,更沒想到蘇念會這樣直接拒絕,因為賀長老和他自己天資極佳,賀元從未被人這樣拒絕過,在想到周圍跟著自己的小弟,就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口不擇言道:“不過是個畜牲,我想騎……”


  話還沒說完,蘇念直接甩著書包砸在了他的臉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念已經撲過去直接把賀元撞倒,坐在他身上開始揍人。


  現代的經驗讓蘇念學會了,揍人之前絕對不能廢話,實力比人弱的時候更要出其不意,絕對不能給人準備的機會。


  所有人都呆住了,司徒骞和石磊停下了腳步,石磊看著佔了上風就不饒人的蘇念:“咱們還要過去嗎?”


  司徒骞猶豫了下:“等等?”


  賀元根本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根本無法反應,甚至忘記了用法決的事情,而賀長老給的護身法寶因為蘇念沒有動用靈氣,法寶也沒有激活,他慘叫著:“蘇念你敢!給我打……”


  話還沒說完,蘇念就以更大的聲音喊道:“我就敢,誰敢插手,我讓我哥打誰!”


  賀元身後有賀長老,可是蘇念身後也有御靈峰,更何況打了賀元,七星峰主不一定出面,可是打了蘇念……想一想蘇念的儲物戒,每日被鶴仙兒接送,再加上數不盡的靈果,御靈峰能願意?對了蘇念還有個修煉天才的親兄長……


  誰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為了賀元的一點好處去得罪整個御靈峰和天虹峰主的親傳弟子,都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還有機靈地喊道:“我去找先生!”


  其實賀元力氣比蘇念大,架不住蘇念先出手佔了先機,雖然這輩子沒怎麼打過架,可是在現代的時候蘇念打架經驗很豐富,知道哪裡疼怎麼讓人不好反抗還不會受傷。

Advertisement


  司徒骞是知道蘇念的體力,估摸著差不多了要上前避免蘇念吃虧,反而被石磊拽住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石磊,他可不信石磊會允許別人欺負蘇念,隻要蘇曜不在,每次都是石磊扛著蘇念到處走的,他想要抱一下都找不到機會。


  石磊示意司徒骞看向鶴仙兒的位置,就見鶴仙兒已經走了過來,就在離蘇念和賀元一步之遙的位置,隻要賀元敢反抗,怕是鶴仙兒就要出腳了。


  司徒骞放心了,其實小孩子打架還好說,他們兩個要先出手,反而讓蘇念沒那麼佔理了。


  蘇念覺得自己手疼,也累得很,可是氣勢不能輸,站起來後就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賀元:“你、你再敢罵仙兒,我還打你!”


  雖然蘇念自我感覺很有氣勢,可是在司徒骞看來,明明把人按著打的是蘇念,偏偏此時蘇念頭發有些亂了,眼睛和臉都紅紅的,臉上也滿是委屈,好像她才是挨打被欺負的那個。


  早就察覺到外面的動靜,等到結束才假裝被學生找到走出來的沈熙看著蘇念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感嘆這就該是他們迷月峰的弟子,看這天然的優勢,哪怕知道真相都忍不住覺得蘇念才是被欺負的,可惜被御靈峰先搶走了:“這是怎麼了?”


  賀元爬了起來,他衣服都髒了,束發的帶子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此時披頭散發臉上還都是傷:“你敢打我!”


  蘇念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廢話,我已經打了!”


  賀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根本沒見過打人後還這樣理直氣壯的:“你、你個廢材,你給天靈根丟人!”


  蘇念根本不生氣,語氣要多氣人就有多氣人:“你想給天靈根丟人,還丟不了,誰讓你不是呢。”


  這番動靜已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除了新入門需要去學堂的弟子,還有不少已經練氣正在學習基礎法決的人,蘇念的話一出,有些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一笑可讓賀元氣壞了,他指著蘇念的手都在發抖:“你、你給我等著。”


  蘇念見先生來了,就放心彎腰去撿書包,還拍了拍上面的灰:“我等著你回去告家長,嗚嗚哭著說被我打了。”


  沈熙聞言再次感嘆,蘇念是真的聰明,她是看透了賀元的性格,這話直接把事情定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了。


  賀元要氣死了:“我才不會!你等著,我給我等著!”


  蘇念看著髒了的小黃鵝,說道:“我等著,怕你哦。”


  最後三個字陰陽怪氣的,把賀元氣的快說不出話來了,他忽然看見鶴仙兒,說道:“我沒說錯,它就是畜……”


  話還沒說完,蘇念抓著小書包的胳膊已經抡直,書包照著賀元的臉呼去,這一下蘇念用盡了全力,把賀元打的臉都扭到了一邊,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賀元愣住了,他張嘴吐出一口血,兩顆牙齒就泡在血中,他看了看蘇念,又看了看自己的牙,張嘴嗷嚎大哭了起來。


  這一番變故把沈熙都驚呆了,再看蘇念,卻發現蘇念沒有絲毫慌張,雖然還是那張雨雪可愛的小臉,眼神卻冷冷地盯著在地上打滾哭泣的賀元。


  蘇念的聲音軟糯,帶著孩子特有的清甜:“嘖,就這也敢來挑釁我?誰給你的勇氣?還是說你出門前忘記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除了哭聲,圍觀的人連呼吸聲都放輕了,是誰說御靈峰的小師妹性格好的?是誰說御靈峰的小師妹好欺負的?又是誰說御靈峰的小師妹又乖又甜的?站出來,他們要打死這個造謠的,多虧被罵的不是他們啊。


  沈熙強忍笑意,面上嚴肅走過去,給賀元檢查了一下說道:“沒關系的,正好快換牙了。”


  賀元臉都腫了,含糊著一邊吐血唾沫一邊哭著說道:“我吐血了……嗚嗚,我是不說要死了。”


  蘇念背著書包,昂首挺胸站在賀元面前,緊緊盯著他好像他再開口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就要繼續打他一樣,忽然聽見有人喊了句念念,蘇念愣了下轉身看向來人,嚴肅的小臉頓時笑出來花來,她腳步輕快朝著來人跑去,直接撲到那人的懷裡,緊緊摟著來人的脖子,臉貼著臉,聲音又軟又甜撒嬌:“哥哥,我好想你啊。”


  圍觀的人看了看哭的悽慘的賀元,再看看在蘇曜面前乖巧可愛的蘇念,好像不是造謠?原來這麼小的孩子,都已經有兩副面孔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在時的蘇念念,乖巧可愛無害:哥哥我好想你哦,哥哥你吃飽了嗎?哥哥這個好好吃,給你吃……


  哥哥不在的蘇念念,不吃虧先下手:揍死你再說話,還敢說,我揍我揍我揍走揍……


  揍人被看到的蘇念念:嗚嗚嗚嗚,哥哥我爪爪疼~


  我看有讀者說蘇念幼稚,前面是有解釋的,她會受到身體的影響,而且人在有人疼有人寵有靠山的時候,性格上就沒那麼成熟了,蘇念在現代的時候沒有幼稚撒嬌的資格,所以都攢到了這輩子。靠山不在的時候,蘇念能獨當一面的,就好像是人在回家的時候才是最真實脆弱的一樣。


第34章 我哥回來了


  蘇曜回來的時候,蘇念還在上課,他就先回天虹峰見了師父,又算著時間來接妹妹想要給妹妹個驚喜,沒想到妹妹先給了他一個驚喜,他原來還擔心妹妹性子太軟,如今看來那是因為旁人沒有觸及到妹妹的底線而已。


  賀元還在嗷嚎大哭,沈熙在確定了他沒事後,就起身重新站到了一邊,根本沒有去安慰哄勸的意思。


  蘇曜抱著蘇念走到了沈熙面前,說道:“沈師兄。”


  沈熙笑著點頭,看向蘇念道:“我們修士打架可不能蠻幹,罰你今日多描十張字帖。”


  蘇念聽出了沈熙話中的意思,罰的並不是她打人這件事,而是她已經是修士,不應該這樣打人,她沒有為自己辯解,說道:“我記下了。”


  沈熙這才看向蘇曜,說道:“蘇師弟的修為又精進了。”


  蘇曜沒有否認,隻是說道:“麻煩沈師兄了,等改日再與沈師兄道謝。”


  沈熙聞言一笑,他心中猜測怕是蘇曜另有目的,隻是面上不露說道:“好。”


  蘇曜看了看還在哭的賀元,雖然沒說話,神色卻是帶著詢問。


  沈熙說道:“不如你們先走?”


  蘇曜點頭,他總覺得那個賀元是被自家妹妹嚇哭的,而且此時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他抱著蘇念走鶴仙兒:“仙兒,晚些時候我會把妹妹送回去的。”


  鶴仙兒點了下頭,然後用翅膀輕輕拍了拍蘇念,就展翅飛走了。


  蘇曜先抱著妹妹和司徒骞他們打了個招呼,這才離開。


  沈熙笑看周圍的人,問道:“還不散了?”


  既然沈熙開口了,看熱鬧的人也不再留,就都結伴離開了。


  沈熙這才看向還在哭的賀元,語氣溫柔:“等哭夠了,就回家去,今日的功課加倍。”


  說完沈熙就離開了。


  還在哭的賀元反而哭不下去了,再看原來跟在他身邊此時隻敢在周圍偷看的朋友,用衣袖一擦臉,就跑走了。


  蘇念問道:“哥哥出門順利嗎?有沒有遇到為難的事情?有沒有受傷?”


  蘇曜自然是受了傷,隻是這話卻不會對蘇念說:“順利是順利,就是遇到了為難的事情。”


  蘇念一愣,急忙問道:“怎麼了?”


  蘇曜現在的修為還沒辦法帶人御劍,就掏出代步的紙鶴,放了靈石後扔出去,紙鶴迎風而長,等停下來後,蘇曜就抱著蘇念站在紙鶴上,紙鶴飛了起來:“張婆婆不願意離開仙緣村。”


  蘇念抿了抿唇反而安慰道:“張婆婆怕是不想離開家鄉到這樣陌生的地方。”


  畢竟都說落葉歸根,故土難離。


  其實在之前蘇曜和蘇念都想過這種可能的,蘇念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婆婆是疼我的,也舍不得我,可是婆婆也有自己的生活,她在仙緣村生活了那麼久,不願意離開是很正常的事情,哥哥也不要難受,以後我們多去探望婆婆就是了。”


  蘇曜覺得這世間再也尋不到他妹妹這般懂事體貼的人了:“好。”


  說話間蘇曜帶著蘇念到了天虹峰他住的院落,天虹峰的景色不如御靈峰,就是蘇曜的院落也比清歡閣小許多,不過有一處很大的練武場,裡面的擺設也沒那麼精致,更簡單實用一些。


  蘇念跟著蘇曜在院子裡轉了轉,說道:“是哥哥的風格了。”

同類推薦

王府幼兒園 已完結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 家中隻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後(men)。 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爺,請與我和離 已完結
追了傅止三年,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三個月,他從不碰我,他把林絮絮帶到我面前說,「你哭起來太難看了。」 喜歡他太累了。
撫養弟妹多年卻慘遭拋棄,這嫡姐我不當了 已完結
"我是將軍府嫡長女,也是盛京第一潑辣女。 父親戰死沙場後,母親也抑鬱而終,從此以後便是我挑起了將軍府,照顧年幼的弟弟妹妹。 從此以後,盛京城裡,隻要提起我姜夢離,都要抽著嘴角說:“離她遠點,簡直不是個女人!” 但是我不在乎,終於弟弟長大了,可以重振將軍府。 可他成婚那日卻對我說。"
不辭冰雪 已完結
"給顧辭下藥那晚,我哭了一整夜,也換不回他半點憐惜。 第二日,我搬去後院,做了他的妾室。"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已完結
"“把林妃拉出去杖斃!”   “皇上,皇上饒命啊!都是陳太醫,這一切都是陳太醫的錯,是他告訴臣妾有喜,臣妾才告訴皇上的。臣妾冤枉啊!皇上!”"
被虐殺後回歸神位,我轉世換馬甲手刃仇人 已完結
"我是帝尊座下的一隻小麒麟,被他扔進凡塵,成了寧國公主。 十四歲那年,父皇請來一位叫時坤的國師。"
這病我不治了 已完結
"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惡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
醜女阿寶 已完結
"我六歲前從未見過阿娘,隻有阿爹偶爾會來看我。 每次都是留下銀錢,急匆匆來,急匆匆走。 叔叔嬸嬸拿了銀錢,依然厭惡我,總叫我醜八怪小野種。 村子裡的小孩子愛對著我丟泥巴:「小野種沒人要,醜八怪配癩蛤蟆。」"
楊花落盡子規啼, 已完結
"重生後,我故意錯過了和祁羨的每一次相遇。 他在春日宴上一曲新詞名動天下,我在公主府和面首談情說愛。 他被父皇欽點教習皇子公主讀書,我就去行宮陪伴太後。 甚至於我的馬車迎面遇上他,我都會下令車夫避開。 直到祁羨終於意識到,我不再一心愛慕他。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了態,紅著眼睛問我,“初宜,你為什麼......不再愛我了?” 因為,我愛你的時候,你的心中隻有你的白月光。"
姻緣剪 已完結
"嫡姐覺醒月老血脈後,成了皇帝親封的月女郡主。 但凡經她之手牽線搭橋的,即便是世仇,也能成為夫妻。"
半面妝 已完結
"我夫君鍾情妙蓮庵的一對女尼,京城人皆知。 剛與我成親一個月,就迫不及待地將姐妹花帶到我面前。 逼我以平妻之禮將那一對女尼迎入府中。 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鶯花爛漫君已來 已完結
"我被抄家屠門那晚,閨房床下被一個土夫子的盜洞打穿了。 他是來我家盜墓的,以為我會報官。 我卻不按常理出牌,對這個盜墓賊說:「我沒家了,你能帶我走嗎?」"
嫁給了我爹的宿敵 已完結
"宋青顏是我庶妹,跟我關系還不錯。 大婚這天,她偷偷溜進我的閨房說:「姐姐,聽說新娘子一整天都要餓著。你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說完她拿出了一疊慄子糕,是我最愛吃的。 我沒多想,吃了一口,隨後暈了過去。 後來我才知道,宋青顏迷暈我,假扮我上了花轎。"
雙璧 已完結
明華裳是龍鳳胎中的妹妹,因為象徵祥瑞還年幼喪母,鎮國公十分溺愛她,將她寵得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和名滿長安的雙胎兄長截然不同。
玲瓏照雪來 已完結
"我是裴砚青救下的將軍府孤女。 他惜我憐我,把我捧成了上京城最富美名的女娘,與我定下婚約,卻遲遲不曾娶我。 第六年,我撞見他在斷橋上輕吻別人。 提及我,他語氣漠然: “一個刁蠻任性的野丫頭,有什麼娶不娶的。” 就在他風風光光向郡主提親的那一日,舅父下了讓我遠嫁去邊疆的安排,我不再抗拒。"
庶妹算計半生不如我一胎得鳳鳴 已完結
"上輩子,真凰一族帶著兩位皇子來我們孔雀島選妃。   鳳墨一眼相中嫡出的我,他對我百般呵護,卻在我誕下通體漆黑的孔雀蛋後,轉身將孩子活活燒死。"
最後的攻略 已完結
"第三次攻略救贖拓跋珩時,我為救他被一劍穿心而亡。 臨死前,他哭著說會照顧好我們的女兒等我回來。"
芳心無措 已完結
謝景之吞金自盡這日,是我的頭七。成婚多年,我恨他強娶,從未給過好臉色。 直到我死於叛軍刀下。 侯府滿門榮耀,眼都不眨,被他盡數舍棄。 再睜眼,我重生到嫁給他第二年。 婆母借我名義要為他納妾。 我趕去解釋:「謝景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卻撞見他被烈藥折磨。 怔愣過後,他難掩落寞: 「夫人對我向來狠心。」
和離後,他們窮追不捨 已完結
"人人都笑話我挾恩圖報,逼得小公爺不得不娶我。 老夫人厭惡最甚。"
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已完結
"戚寸心是東陵府尊府裡的燒火丫鬟。 每天都蹲在灶臺前,把自己弄得髒兮兮。 日子枯燥,生活拮據。 她不得不去另找了份工,趁著每次出府的時間,去給花樓裡的姑娘洗衣服,賺外快。 某天,她在花樓後院裡看見一個美少年被人關在籠子裡,幾乎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