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看著這樣的葉清歌，薄言心裡松快了一些，這段時間，葉清歌總給他一種抓不住要飛走的感覺，現在這樣鮮活的葉清歌才是他熟悉的，“對我沒有好處，但是也沒有壞處不是嗎？萬一你等檸檸長大以後來爭家產怎麼辦？”

葉清歌難以理解薄言的想法，甚至有些驚愕，在他眼裡，自己真的有那麼惡毒和心機嗎？

她的胸口不斷起伏，雙手握成拳，努力穩住聲音，“我們可以再籤一份協議，我可以保證檸檸以後不會去打攪你的生活，也不會要你一分錢，這樣夠了嗎？！”

薄言豎起手指輕搖，像極了地獄來的惡魔，“不行，葉清歌，你現在沒搞清楚狀況，如果我要離婚的話，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檸檸了，所以，你現在僅剩的機會就是把我桌上的這份離婚協議書拿走。”

葉清歌的腦子像是午後中暑了一樣暈的發脹，面前薄言的臉變得猙獰，怎麼會有如此卑劣的人，就因為自己裝啞五年就該被這樣對待嗎？可是她自認為這五年對薄言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葉清歌的怒火燒得眼眶發紅，許久，她動了，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聲音啞的可怕，“薄言，你夠狠，S人誅心不過如此，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就按你之前說的那樣，維持一個表面夫妻，我不管你，你別管我。”

薄言看著葉清歌一步一步地走出辦公室，心裡並沒有因為葉清歌的低頭感到高興，反而有一絲惶恐...

第11章 天後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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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公司沒有談攏之後，葉清歌從一開始的悲憤到最後的冷靜。

她打電話告知了季崢這件事，“季崢，我，離婚的事可能要拖得久一點，你看復出的事...”

電話那頭的季崢沉默了一會回答：“沒有關系，你靠的是唱功，又不是花邊新聞，復出的事還是按我們說好的走。”

如計劃般的那樣，葉清歌在許久沒有登錄的微博上發了一條視頻。

是她在錄音棚帶著當初參加蒙面歌王時的面具，唱的是當時走紅的歌曲。

早上發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熱度，不過一個白天的輿論發酵，到了晚上，【蒙面天後回歸！】的消息呈爆炸式發散。

葉清歌微博下的留言不斷更新，【啊啊啊！有生之年我真的等到姐姐復出了！】

【五年過去，姐姐的聲音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麼好聽！】

【我的耳朵從此以後有救了，我為姐姐扛大旗！】

葉清歌心裡的惶惶不安在這些熱烈的宣示下消散不見，雖然季崢跟她說的時候，是信心滿滿。

可她還是很害怕，她第一次感覺到，這次復出或許是她的出路，若是失敗了，或許會墜入地獄。

真的會有人在等她回來嗎？五年的時間，樂壇的新人層出不窮，焦慮和擔憂在每個晚上纏繞著她。

但在這一刻，她真的感覺自己找到了五年前的自己，熱烈而張揚...

季崢也發了一條視頻@葉清歌，是他在錄音棚看葉清歌唱歌的視頻，寫道：歡迎回來，你屬於音樂，而非世俗...

就在葉清歌帶著薄檸一起看評論區時，薄言回來了。

自從公司那次之後，薄言回來得頻繁了許多，但是沒有人為此而開心。

每次薄言一回來，薄檸就跑回自己的房間，即使薄言跟她講話，給她帶禮物，她也不怎麼搭理薄言。

葉清歌更是直接忽略薄言，薄言回房睡，她就去和薄檸一起睡。

而薄言明知道自己不受待見，卻也還是時常回來一趟。

薄言剛靠近薄檸，還沒說話，薄檸就立馬搶著開口，“媽媽，學校布置的手工作業我還沒做完，我回房間了。”

說完也不給薄言挽留的機會，立馬掉頭跑了。

葉清歌應了一聲就低下頭繼續看手機，沒有給一旁的薄言一個眼神。

今天回來的薄言明顯是有話說，許久，安靜的客廳回蕩著薄言的聲音，“我聽說你發微博弄了一個回歸什麼的，有這回事嗎？”

葉清歌沒有抬頭，手指沒有停下滑動著手機，聲音沒有波瀾，帶了一點疏離，“跟你有關系嗎？別忘了，我不管你，你別管我。”

薄言對葉清歌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感到很不舒服，語氣也帶了點生硬，“葉清歌，你又何必得了便宜還賣乖，沒跟我離婚你說不定心裡很開心吧，我都懷疑你當時是不是裝出一副要檸檸撫養權的樣子，要不是不想檸檸沒有媽媽，我可不會忍你這麼久。”

這些話處處透露著薄言的傲慢，葉清歌拿著手機的手不斷縮緊，指節泛白，顧及薄檸在家，強忍怒氣，“沒有人要求你忍，薄言，你真夠有意思的，一邊不肯跟我離婚，一邊又跟顧語安糾纏不清。”

薄言頓了頓，“語安比你懂事多了，你不也一樣嗎？我還以為你是為什麼要離婚，原來是有新歡了，檸檸知道你要給她找個新爸爸了嗎？”

第12章 我們分居吧

葉清歌的手機徹底放下，抬起頭眼睛直直看向薄言，聲音帶著冷意，“薄言，你什麼意思，有話說話，在這裡跟我陰陽怪氣什麼？就因為我說了顧語安，你心疼了？”

兩個人的氣氛劍拔弩張起來，薄言原本靠在沙上的身子直了起來，眼神沉沉，嘴角帶著嘲意，“你是說我冤枉你了嗎？微博上你那個合伙人幹什麼了你不知道嗎？屬於音樂，不屬於世俗，真是好笑，他知道你為了待在我身邊裝啞裝了五年嗎？”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好像自己為了待在薄言身邊裝啞，就要低他一等一樣，每次講起這件事，薄言語氣裡鄙夷像是把她扒光了衣服一樣羞辱。

葉清歌再也不想忍受薄言這樣的冷嘲熱諷，“薄言，你越界了！你忘了嗎，我們誰都別管誰，以前裝啞是因為蠢，可是我現在也不裝啞，你不知道為什麼嗎？你是覺得每次這樣說就能打壓到我嗎？薄言，你在害怕什麼？看來你也不夠自信”

薄言的臉色變得難看，緊繃的身子不難看出他現在心情極差，自從自己眼睛好了之後，葉清歌就變得非常反常，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但他更搞不清自己想要什麼。

葉清歌說的沒錯，自己已經有了顧語安，最好的選擇就是跟葉清歌離婚然後跟顧語安結婚，這樣子才是把偏離的路線拉回正軌。

可每次想到離婚以後跟葉清歌再沒有聯系，他心裡就莫名很抗拒，所以才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

這個時候的薄言還沒有意識到，愛情萌芽的第一步就是不舍。

不過即使有人當面告訴薄言你可能愛上葉清歌，薄言也會嗤之以鼻，畢竟他總是把自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讓他承認自己成為愛情的奴僕，對象還是葉清歌，比S了他還難受。

葉清歌的話很大程度上刺到了薄言的內心深處，像是啟動自動保護系統一樣，他的語氣帶著欲蓋彌彰，語調不斷拔高，似乎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己的慌亂，“葉清歌，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呢，虧你還是個公眾人物，我隻是提醒你注意一點分寸，別影響到檸檸……不然別怪我不會放過你！”

檸檸像是葉清歌的開關一樣，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每次和薄言講話她都忍不住失控，或許她不適合和薄言待在同一空間下了。

總是想著不要影響檸檸，其實這樣對檸檸的影響是更大的吧，想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她緩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薄言，你說的對，不要影響檸檸，我們分居吧，這樣總沒有問題了吧？所以，請你不要再隨便打擾我”

這是最好的選擇，她和薄言分居可以避免在檸檸面前爭吵，對她未來的工作也更方便。

她對薄言也感到十分厭煩了，隻希望倆人離得越來越遠，最好永遠不要相見才好...

第13章 破敗不堪

葉清歌前面的話說出口，薄言的臉色剛有點緩和，等葉清歌說出分居那刻，他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薄言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似乎現在還覺得葉清歌是在開玩笑，“你說什麼？分居？我們沒有離婚！”

這句話說出口像是給他自己一個底氣，也像是在提醒葉清歌，他們兩個人還沒離婚。

葉清歌看著薄言，眼裡比當初離婚還要堅定，“法律也沒有規定沒有離婚不能分居吧。”

薄言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轉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輕松了一些，開口前似乎打定了葉清歌會因為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妥協一樣，眼裡帶著勝券在握，“可以啊，那你自己出去住，檸檸得留下。”

一樣的路數，葉清歌的身子氣得直發抖，聲音都啞了，每一個字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薄言，你是真的為檸檸好嗎？檸檸出生到現在，你了解她多少，你知道她什麼時候下課，知道什麼時候去接她嗎？你甚至都不是每天待在家裡，你要她一個五歲的孩子待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裡嗎？！”

最後一句話葉清歌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喊出來的。

薄言的臉色雖然因為葉清歌的話有幾分懊惱，但是卻沒有退讓一點，底氣有點不足地說道：“我會反思的，這些事情我也可以做好，反正你要走你一個人走，檸檸必須留下，不然鬧大對你更沒好處。”

葉清歌看著眼前的薄言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愛上的，是這樣的人嗎？

原來褪去愛情的濾鏡，當初愛得要S要活的人看起來也這麼面目可憎。

五年裡偶爾的溫情想做成回憶都不行，此刻的爭吵將一切都摔得支離破碎...

葉清歌久久沒有說話，薄言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看起來也很擔心葉清歌連薄檸都不要，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的聲音緩和了許多，沒有了針尖對麥芒，像是講軟話一樣，“葉清歌，別跟我吵了，你總是一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樣子，我也不想威脅你，你就不能...”乖一點，像以前一樣嗎？

薄言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客廳進入S一樣的沉寂，突然傳來一聲開門聲。

薄檸從自己的房間裡衝了出來，抱住了葉清歌的腰，聲音帶著害怕，“媽媽！我要跟你一起，你去哪裡我去哪裡！你不要把我扔在這裡！”

葉清歌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抱著薄檸的小身子，輕聲安撫，“媽媽不丟下你，媽媽不會丟下你的！”

薄言看著突然出現的薄檸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理解薄檸害怕被拋下的恐懼，隻覺得薄檸在此刻搗亂了，剛才葉清歌都有有些松動了。

他擔心薄檸的話會讓葉清歌再次下定決心，想也不想地直接開口驅趕薄檸，“檸檸！爸爸和媽媽談事情呢！你先回房間，不許出來搗亂！”

此刻薄言在薄檸眼裡就像是惡人，想要拆散自己和媽媽，自然也不會願意聽他說的，反而吼道：“我不要爸爸！我討厭爸爸！爸爸為什麼要回家，我不要爸爸回家！爸爸走！不許回來！”說著還衝過去推薄言。

小小的薄檸不懂大人之間復雜的情感，但是她知道，爸爸一回來家裡就變得沉悶，甚至媽媽也會變得很難過，自己還可能面臨和媽媽分開的局面。

這一切都是爸爸帶來的，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不讓爸爸在這，她流著眼淚，明明身體還沒到薄言的大腿處，卻使勁地推著薄言。

薄言驚詫地看著薄檸，他不明白薄檸的舉動，隻感受到自己被冒犯了，對著薄檸厲聲訓斥：“你這是幹什麼！爸爸為什麼不能回來！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趕緊給我回你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