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這幫小廝一邊打一邊罵：
“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們夫人動手，簡直是不知S活！”
“夫人是我們大人的心頭肉，平素隻有我們夫人打大人的份兒。”
“夫人對我們這麼好，我們的工錢比別家都高，吃食比別家下人都好，居然敢打我們夫人，兄弟們，我們給夫人報仇！”
他們義憤填胸起來，就連小丫頭也抄起家伙朝三人打了過去。
不多會兒，三人都被打得吐了血，暈S了過去
陸淮明的臉上被抓得稀巴爛，跟平素那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差之千裡。
姜元娘被打得滿頭是包，一張臉腫得像街頭賣肉的豬頭三，渾身華美的衣服被撕得稀巴爛，昏倒時四仰八叉的樣子難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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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暈倒的冷霜因著內力強大挺了一陣，可再多也架不住人多，很快被打得斷了腿骨和肋骨，疼得昏S過去。
隨後，他們就被丟在陸府柴房，旁邊的茅廁裡。
此時房間內，我已經醒來，一眼便看見陸淮明心疼的目光。
我立即起身抱住他，忍不住哭起來。
9.
“淮明，嚇S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淮明想要緊緊抱住我，又擔心會弄疼我的傷口。
他溫聲道：
“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去衙門，應該在家裡陪你，對不起……”
他說著說著，嗓子哽住了，低下頭在我頭上吻了一下。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我點點頭，眼淚順著眼角流出。
陸淮明一點一定吻掉我的眼淚，我明確感受到他渾身都在顫抖。
喉嚨往下咽了咽，我望著他說：
“淮明，我是清白的，他沒有碰我……”
“我知道。”陸淮明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淚，“這不重要，你沒事就好。”
我抓住他的手，再次解釋。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不介意，也知道你有多愛我，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沒有讓他碰到我。這樣的人，我恨極了他，若是讓他佔到一絲絲便宜，我必已S相抗。”
我信陸淮明的話，他就是我重見天日的一道光，他說什麼我都會信的。
三年前那天我重生後，我並沒有拉著陸翌承哭喊。
隻是靜靜地看著陸翌承的背影一點點消失。
背後的賓客都在指指點點，紛紛笑話我，正當我想要跟陸家的人討說法時，陸淮明站了出來。
“大哥，大嫂，姜家姑娘既然已經進了我陸家大門便是我陸家人，我也姓陸，又尚未娶親，不如讓陸姑娘嫁給我，如此便是兩全其美。”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小叔子要求娶侄媳婦。
這叫什麼事，這不是亂倫嗎！
在議論紛紛中，我抬頭看向陸淮明，他眼神堅定的看向我。
我沒有片刻遲疑便走上前。
“我願意。”
陸淮明撫摸著我的臉，眼中布滿寒意。
“先前是大哥大嫂的面子上，我想著他回來就回來，家裡也不缺這口飯，可現在他自己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我一定讓他後悔來回到上京。”
起身走出房間，陸淮明走到院子。
下人抬來椅子，陸淮明坐下後，三人被下人從柴房裡提溜出來。
為了不燻到自家大人，下人們還給他們洗幹淨了。
所謂的“洗”就是破幾桶水，從頭到腳潑上去。
正值初春季節，說話還冒著寒氣，三人被凍得瑟瑟發抖。
陸翌承第一件事並沒有求饒，而是開口問陸淮明：
“小叔，瑤瑤好了嗎？她有沒有事？”
提起我，陸淮明瞬間怒了，給旁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即命人把陸翌承打一頓。
由於他太臭，下人不願意碰，就拿棍子一頓叮當亂打。
陸淮明揮了揮手，又冷冷看向他們三人問：
“你們三人隻能有兩個活著走出陸府，究竟是誰呢？”
凍得直哆嗦的三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陸淮明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率先說：
“當然是我，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呀小叔。”
話音一落，陸淮明笑了。
“你爹娘臨S前已經將你劃去族譜，你現在跟我們陸家沒關系。”
聽到這話，陸翌承愣了好半天，回過神來時眼睛都紅了。
他哽著嗓子，又問：“那大人的話還算數嗎？”
陸淮明笑了笑，“自然。”
“快選一個吧。”
“是我！”
姜元娘搶先冷霜一步說。
“我，我是你的女人，夫君，我是真心愛你的，而且我對你有用。”
冷霜當即不滿道：
“憑什麼是你，當初要不是我，你早就S在了土匪的手裡！在外地的這些年，也是我一直貼身保護老爺，我比你有用！”
姜元娘十分不服氣。
“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除了會打打SS，別的還會做什麼，會討夫君喜歡嗎？”
“當然，我也是老爺的女人！”
冷霜十分驕傲地抬起胸脯。
10.
“老爺說我比你有女人味，你就是個胸無四兩的蠢貨！除了在床上賣弄風情，你還會做什麼！”
姜元娘看著冷霜傲人的姿態，一下子覺得天都塌了，她立即轉臉看向陸淮明要個說法。
陸淮明隻覺得頭疼。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裡爭風吃醋，先離開這裡才最要緊的。”
姜元娘咬了咬牙，又問：
“那好，我們倆你選誰？”
陸淮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冷霜。
思忖片刻後小聲說：“我選元娘，畢竟她救了我的命。”
冷霜一下子泄了氣，直接軟癱在地。
陸淮明聽後點了點頭。
“好。”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當初你落入土匪手中，後來你說是姜元娘救了你。事後我調查一遍，有百姓告訴我，是阿瑤救了你。”
陸淮明話音一落，陸翌承看向了姜元娘。
姜元娘很明顯慌了神。
她連忙說：“阿承，你信我，真是我救了你，當時我還負傷了，你看看我的傷……”
她說著，用手指著自己裸露的左肩。
一旁的冷霜眯了眯眼。
“呵，這不是你故意激怒我，被我砍的嗎？怎麼就成了被土匪所傷？”
姜元娘瞪了她一眼，又連忙對陸淮明哭道：
“阿承，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隻是太愛你了，我不想當外室女被人欺負，我……”
話音未落，陸翌承一個巴掌將其打翻在地。
“沒想到是你！你這個賤女人，欺騙了我，還讓我那樣對待瑤瑤！我打S你這個賤女人，讓你騙我，我讓你騙我……”
“瑤瑤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裝失憶欺騙你，讓你收了那麼多委屈，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這就打S這個賤女人給你出氣！”
他瘋狂地對著姜元娘身上踢打著，無論姜元娘如何求饒他都不停，直到姜元娘被踢得暈了過去。
冷霜見狀立即問陸淮明。
“大人，姜元娘已經昏S過去了，那是不是可以讓我活著離開？”
陸淮明笑笑。
“那是自然，本大人說話算數。”
陸翌承和冷霜被丟出陸府。
狼狽至極的陸翌承被冷霜扶起，他冷眼看著陸府的大門，心下暗暗發誓要將今日收到的羞辱來日十倍返還，更要將姜景瑤從陸淮明手中搶回來。
而姜元娘則被陸府的一個開暗娼的下人帶回風月場所。
因著姜景瑤對他很好，他便想給她出這口惡氣。
他命老鸨隻準讓姜元娘接叫花子，還不收費。
既給自家場子打了招牌，還能給姜景瑤出惡氣。
反正這個女人是外室出身，在上京也沒有戶籍，就算是弄S了也查無可查。
因此，他的場子一時間名聲大噪。
上京乃至周邊的乞丐幾乎都來了，隻為和姜元娘這樣的美人一親芳澤。
而老鸨按照吩咐，每天隻準姜元娘接十個人，吃喝都是最好的。隻是割了她的舌頭，和手腳筋，還打碎她的牙不準她自盡。
她無力反抗，隻能任由又髒又臭的乞丐在身上爬來爬去，在心中期盼自己早點S去。
11.
半年後。
在陸淮明的照顧下，我的身體漸漸恢復，終於可以像往常那樣繼續生活。
這段時間陸淮明除了去衙門，就是在家陪我。
我心疼他身子吃不消，可他卻說：
“其實衙門也不忙，陛下病重，太子把持朝政，我們內閣裡的人權利都被架空了，去了也是闲坐，不如在家陪你。”
我看著他強行舒展的眉頭，便清楚他心中有事，而且這一定是大事。
三日後的一個晚上，府內和府外靜的出奇。
宮裡有人渾身是血地跑到府上求救，說是太子逼宮，S了半數的宮人。
陸淮明當即拿著陛下的血沼離開家，臨走前還命府內的小廝片刻不離開我。
然而夜半時分，突然有人衝進陸府將我擄走。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陸翌承。
他抱著我，十分激動地對我說：
“瑤瑤，我對不起你，馬上我就要當大官了，到時候我讓你當一品诰命夫人！”
我用力將他推開，冷笑著看向他。
“你不是已經失憶了嗎陸老爺？”
陸翌承連忙解釋：
“我那是騙你的瑤瑤，我錯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原來是你救了我，我好後悔那樣對你，對不起……”
我皺著眉看他。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我什麼時候救過你，明明救你的是姜元娘，你該不會記錯了吧陸老爺？”
面對我的反問，陸翌承十分懊悔。
“瑤瑤我真的錯了，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太深，你不願意原諒我，可我真的後悔了。”
我冷笑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後悔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你對我造成的傷害一句兩句對不起就算完了？”
陸翌承眼底含淚，他哽了哽嗓子，繼續對我說：
“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此生非我不嫁？你說你生生世世隻愛我一個人的，你都忘了嗎？瑤瑤，我們之間都是誤會，要是沒有姜元娘從中作梗，我們是可以回到從前的。”
聽著這些可笑的話，我連連笑了好幾聲。
“陸翌承啊陸翌承，這種話你隻能拿來騙騙你自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已經不是那個隻會哭鼻子的小姑娘，我現在是陸府的當家主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卻寧願相信姜元娘的鬼話，信她救了你。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真的是她救了你，難道就能因此否定了我們十多年的情感嗎？”
“陸翌承，你清醒一點吧，你隻希望別人愛你，一旦別人少有背叛，你就會發瘋，你愛的是你自己，你太自私了！”
“我告訴你陸翌承，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哪怕你強行擁有我，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S，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一番話說的陸翌承淚流滿面。
可他仍舊不承認我的話，一味地念叨著自己是愛我的。
我不想聽他的鬼話，起身想要下馬車，可馬車外冷霜在攔著。
“不準你走，老爺那麼愛你，你竟這般鐵石心腸！”
她說著，掏出匕首架在我脖子上。
冰冷的鐵器讓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放了她吧。”
男人的聲音失魂落魄。
我蔑視著冷聲，抬腳下了車。
就在這時，原本收起匕首的冷霜忽然將匕首刺向我。
我回頭看向她，十分從容不迫。
眼看匕首即將刺進胸膛，一支箭飛過來打落匕首。
一群戴著盔甲的將士衝上前，將冷霜和陸翌承按在地上。
我回頭看向人群中，陸淮明騎著馬向我走來。
待他近前後，一把將我抱上馬，我坐在他懷裡笑著對他說：
“以後我可不能再冒險了。”
陸淮明點頭道：
“這次是迫不得已，不過我早有預謀，絕不會讓你有半分危險。”
“傻呀，我的意思是我懷孕了，不滿兩個月，需要好好養著。”
身後的男人先是愣了愣，隨後大笑起來。
我從未見過他這麼高興。
他高興，我就高興。
半個月後，陸翌承被判腰斬。
因為早些年他被父母劃去族譜，因此連累不到陸府。
聽說他活活疼了三天才合眼，一直都在念著我的名字。
至於冷霜，她被亂兵活活打S，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隻有姜元娘還活著，隻是比S了還痛苦。
一切塵埃落定，我隻等著肚子裡的孩子出世，組成一個三口之家。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