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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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祁守孝期間,應酬賓客隻能以茶代酒。


 


他接過我奉上的茶杯,甫一沾唇,便眉頭一皺。


 


因為我在茶杯裡放的是酒。


 


人生得意之時,怎可沒有酒助興。守孝期間略放縱些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民不舉官不究罷了。


 


況且他即將成了承義侯府世子,他的大哥一家將再無立足之地,誰還敢來觸他的眉頭?


 


蕭元祁隻當我是在討好他,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他的臉孔漸漸發紅。


 


我借著寬大衣袖的遮掩輕撓他的手心,滾燙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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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有些醉了,奴婢扶您去歇息發散一下吧。”


 


說這話時,我的聲音極小,附在蕭元祁耳邊,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朵上,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望向他,他的呼吸,愈發急促。


 


卻還是強自鎮定的點了點頭,錯身退開一步,好像我是什麼髒東西一樣,身體卻大步向前,朝外走去。


 


我跟在蕭元祁身後,遠遠的,透過紛雜的人群,對著葉蓁蓁挑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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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玉佩不見了!那可是御賜之物!定是剛才撞了我的那個綠衣小丫鬟偷走了!”


 


鄭青雪拉住那焦急的貴婦人,柔聲安慰,“寶華郡主莫急,定是丟不了的。”


 


一旁幫忙上菜的盼娣跪倒在地,怯怯開口,“那個丫鬟撞了人以後,我看見她往那邊去了。”


 


盼娣手指的方向,是供賓客休憩的醉雲軒。


 


御賜之物丟失毀壞都是重罪,老侯爺帶著蕭元豐鄭青雪等人趕到醉雲軒的時候,隻聽一陣男女交合的靡靡之音隱隱傳來。


 


在場經了人事的婦人們都紅了臉。


 


鄭青雪有些慌亂,“想來定是府中下人幹出的荒唐事。”


 


老侯爺黑著臉,一腳踹開了房門。


 


滿地的錦繡綾羅。


 


床榻上白花花的兩具身體兀自糾纏,竟是蕭元祁和葉蓁蓁。


 


面對突然看了一場活春宮的眾人,葉蓁蓁尖叫一聲,縮進了被子裡。


 


蕭元祁徹底傻了眼。


 


蕭元豐一臉的痛心疾首,像極了心疼弟弟的兄長,“二弟,尚在母孝之中,你怎可公然白日宣淫!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不成?”


 


幾個年老的文官清流氣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恨不得立馬尋了紙筆來,參這個私德敗壞至極的蕭元祁一本。


 


老侯爺的臉色更是陰沉如墨,當今聖上最重孝道,蕭元祁此舉按律當流放三千裡,今日眾目睽睽之下,無法遮掩。


 


這個兒子,廢了。


 


蕭元祁的眼神漸漸清明,他胡亂套上衣服,跪在老侯爺腳下,慌亂的喃喃自語,“我喝了酒……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熱得厲害,腦袋越來越沉,然後是……”


 


他紅著眼睛晃了晃頭,“啊對,是玲瓏,是玲瓏給我端了酒,引我來了這裡!”


 


床上的葉蓁蓁尖叫一聲,“是玲瓏那個賤婢,我看到她勾著夫君來此,我不放心,就跟來看看!”


 


蕭元祁突然之間福至心靈,“父親,我定是被她下了藥,才會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孩兒是被陷害了呀!”


 


我冷笑一聲,這蕭元祁能在瓊華宴奪魁,自然不是個笨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我跪倒在地。


 


“奴婢沒有,酒是公子自己要的,奴婢怎麼敢給主子下藥。”


 


老侯爺的臉色稍緩,回身向一位赴宴的老者行禮,“吳太醫,您貴為太醫院院判,醫術高超,煩請您出手,還犬子一個清白。”


 


吳太醫細細把脈,蕭元祁的眼裡,漸漸升騰起了希望。


 


半晌,吳太醫起身,“侯爺,但凡被下藥,體內都會有所殘留。但是二公子體內,並無中毒的跡象。”


 


吳太醫德高望重,專為皇室診治,他說的話,無人敢質疑。


 


一時間,眾人看向蕭元祁和葉蓁蓁的眼神,都滿是輕蔑鄙夷。


 


“沒想到啊,這夫妻二人竟是如此道貌岸然之輩,平日裡男的端方女的賢惠,竟在孝期就迫不及待的白日宣淫。”


 


“傳言承義侯夫人就是被他們活活氣S的,看來所言非虛。”


 


我微微抬眼,含笑看向呆滯絕望的蕭元祁和葉蓁蓁。


 


蕭元祁每日所飲的甜湯裡放了分量極輕的催情秘藥,積少成多,此藥遇酒則被激出,甚為猛烈。


 


最妙的是,一旦到達極樂巔峰,便會立即消解得無影無蹤。


 


哪怕是太醫院國手來了,也探不出一絲蹤跡。


 


此等神奇秘藥,我一個丫鬟自然是沒有的,還要多虧了出身醫藥世家的鄭青雪相助。


 


那葉蓁蓁更是愚蠢,都不用我費心引她前來,隻要讓她看到我和蕭元祁一同出去,她便按耐不住了。


 


迫不及待的想處置了我,好和蕭元祁重修舊好。


 


沒想到,春宵過後,一切榮華富貴都化作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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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突然抓起手邊的花瓶,徑直朝我砸了過來。


 


“你這賤婢,說,是誰指使你這般害我!是不是大房的人?”


 


我偏頭躲過,甚覺好笑。


 


從始至終,在葉蓁蓁眼中,丫鬟都隻是一個人形物件罷了。不可能為了求生而做什麼,隻可能是被人指使。


 


“各位主子明鑑,奴婢到二公子身邊伺候時間雖不長,卻一心侍主,絕無二心。”


 


那丟了玉佩的寶華郡主卻突然眉毛一挑,“我剛剛明明聽他們喊你玲瓏,世人皆知,二公子房中隻有一個通房叫玲瓏,是從小跟在身邊服侍的,怎麼剛才你卻說伺候的時間不長?”


 


此言一出,本來有些尷尬打算散去的眾人,再次聚攏起來。


 


鄭青雪有些不自然的賠笑,“郡主,許是這丫頭嘴快說錯了,二弟房裡的事,母親在的時候說過,不讓別人過問的。”


 


這話,欲蓋彌彰。


 


那郡主更加好奇,“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叫玲瓏?是不是二公子的通房?是不是自小服侍的?”


 


我懵懂的抬起頭,好像被嚇到了一樣,渾身發抖。


 


“奴婢,奴婢是叫玲瓏,是二少夫人挑給二公子的通房。奴婢剛剛入府沒多久,隻是二房有規矩,公子重名聲,少夫人要後院幹淨,所以二公子隻能有一個叫玲瓏的通房。奴婢聽說之前有二十多個姐姐,都叫玲瓏。”


 


我的嗓音清亮,醉雲軒內雖擠了許多人,但此刻,卻鴉雀無聲。


 


那郡主微微彎腰,“我且問你,那二十多個玲瓏都去哪了?”


 


我抬頭,直視她的眼睛,從懷裡掏出那張薄薄的紙,展開,露出那些以血書就的名字。


 


“她們,都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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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義侯府的一場慶功宴,慘淡收場。


 


卻在京中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當今聖上以仁孝治天下,律法規定,哪怕是籤了S契的奴婢,也不可無故打S。


 


所以主子處置下人,都會尋一個名頭,這條律法至今無用武之地。


 


唯有蕭元祁成了第一人。


 


皇帝震怒,下旨將蕭元祁葉蓁蓁二人各杖五十。


 


守孝期間公然淫亂,流放三千裡,永世不得回京。


 


承義侯治家不嚴,褫奪官職,閉門思過。


 


烈日炎炎,老侯爺接過聖旨,剛要起身,便一頭栽倒在地,屎尿流了滿身。


 


竟是中風了,哪怕及時施針,也隻能癱瘓在床。


 


長子蕭元豐襲爵。


 


我去見新任承義侯夫人鄭青雪的時候,她正在涼亭和寶華郡主告別,“今日不多留你了,改天我去你那。”


 


郡主爽朗一笑,“咱們是自小的手帕交,何必如此客氣。”


 


說罷,翩然離去。


 


那場鬧劇,從始至終,鄭青雪都是一個隱忍懂事,賢惠和善的大嫂的形象。


 


身在局中,卻不染纖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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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行了一禮。


 


鄭青雪微微一笑,“你和盼娣的放奴書在瓊華宴之前我便給你了,你們的身契也從葉蓁蓁處找到了。如今你不再是侯府奴婢,不必對我行禮。”


 


我垂眸,“這一禮是謝您。”


 


鄭青雪挑眉,“是謝我幫了你嗎?”


 


我搖了搖頭,“我為了保命,你為了地位,我們是合作而已。況且,若是沒有我,單靠二十幾個奴婢的性命,頂多讓蕭元祁名譽有損,未必可以有如今的局面。”


 


“我這一禮,是謝您信守諾言,如約放我自由。”


 


沒有S我滅口。


 


鄭青雪摩挲手中的茶杯,“事發那天,你就送盼娣出了府,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盟友互利結束,又怎能不留後手。


 


鄭青雪揮了揮手,一個丫鬟捧了一個包袱遞給我。


 


入手甸甸的。


 


鄭青雪起身,遙望遠處被妾室通房環繞賞花的夫君,目光深沉,“你走吧,此時正是好時節。”


 


我回頭望向一朝得意的蕭元豐,心裡暗暗嘆息。


 


鄭青雪非良善之輩,這侯府中的爭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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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前,我帶著盼娣去京兆尹的大牢裡探望了即將被流放的蕭元祁和葉蓁蓁。


 


五十大板下去,昔日高高在上的公子夫人,渾身是血,苟延殘喘的趴在地上。


 


猶自互相埋怨爭吵。


 


葉蓁蓁看見是我,隨手抓起地上的稻草亂揮,“賤人,你還敢來,我S了你!”


 


我嘆了口氣,掏出鄭青雪給的金元寶,塞了兩個到負責押送他們的差役手中。


 


“聽說到了流放地,是要被官賣為奴的?”


 


那差役眼睛一亮,把元寶收到懷裡,“要是要的,但若是家人打點,可隻貶籍,不發賣。”


 


我搖了搖頭,又塞了一個元寶,“賣,一定要賣,給他們賣個好地方,這一路上,也請大哥好好關照他們。”


 


差役掂了掂元寶,呲牙一笑,“姑娘不打點我也會的,他們的事京城都傳遍了。我平生最恨這種道貌岸然和為虎作伥之人。


 


說完,便揣著元寶走了。


 


葉蓁蓁和蕭元祁看著這一幕,氣得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


 


“賤婢!”


 


我摟住盼娣,“知道她是誰嗎?”


 


說完又笑了笑,“她叫袁盼娣,是袁招娣的親妹妹。”


 


他們一臉茫然,我又耐心的解釋,“袁招娣就是上一個玲瓏,你們當然不會在意一個物件叫什麼名字的。”


 


“但是啊,這盼娣是在大廚房做活的,沒有她幫忙,我可不能輕易換了秦氏和鄭青雪的藥呢。”


 


葉蓁蓁尖叫一聲,“是你,竟然是你!”


 


我點了點頭,“是我啊,不然我怎麼能逃過被蕭元祁糟蹋的命運,又怎麼能有機會和鄭青雪合作,給他下藥呢?”


 


蕭元祁急急爬了兩步,“果然是你!”


 


“你們倆有今天,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可能你們做夢都沒想到,在你們眼裡連人都算不上的丫鬟,連隱瞞都懶得隱瞞的玲瓏,會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盼娣掀開費力提著的木桶,裡面竟是滿滿的鹽水。


 


她用力把鹽水潑向二人受了板子,鮮血淋漓的下半身。


 


傷口觸了鹽,鑽心的疼。


 


蕭元祁和葉蓁蓁慘叫起來。


 


盼娣面無表情,“還你們的。”


 


我心中一暖,這孩子還記著我被逼用傷手腌鹹肉的苦楚。


 


離開之前,我看著狼狽不堪,如陰暗蛆蟲一般的二人。


 


“記著,我不是玲瓏。”


 


“我叫何筍兒。”


 


我被拐時太小,隻記得這個名字。


 


如同春筍一般,在暗黑中茁壯成長,尋得生機破土而出,我想這是我爹娘給我的祝福。


 


19


 


後來,我和盼娣去了江南,開了一家點心鋪子。


 


我還給她改了個名字,叫珍珠。


 


雨後初晴,我選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那張凝聚二十二個苦命女子名字的紙張點燃,灰燼隨風飄散在這山水之間。


 


玲瓏、袁招娣、聶雲兒、陳錦娘、羅穗穗、李小寶……


 


你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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