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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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大隊裡的大小事情,正常情況下的大隊長都有處置的權利,在村裡的威嚴不亞於派出所的。


邵母自然不敢頂撞,但是也不吭聲,耷拉著眼皮,表達不高興。


不是每個人都是他的兒子,大隊長根本就不慣著她,音量提高了一點,“你聽到了沒有?別再去城裡鬧,要是害得你親家的工作丟了,一家老小的生活沒了著落。甭管你這些年存了多少錢,都得拿出來賠給人家。”


真的挺丟人的,還是軍官的媽,搶了東西還想搶房子,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咋的,都是一個村的,以前還是和睦的一家人,這是玩什麼三國演義呢?


還不夠丟人的!


邵母這回不肯忍了,嘟囔道,“那陳可秀打我的事情怎麼算?家教就是有問題。”


“你還登鼻子上臉了。”陳母一撸袖子,氣勢洶洶的說道,“要不是你先幹出這種事,我們能打你啊?我告訴你,你再玩這一套,真害得我家吃了上頓沒下頓,我肯定帶著一家老小躺在你家屋裡頭。”


“你敢,信不信……”


“信不信啥?你們大隊長是公道人,都已經說了這話了。要是因為你導致我家過不下去,我們就是搶了你家的糧食,都是你活該的,可沒有人會幫你。”


邵母被她描繪的未來情況,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麼多年,也就是邵衛國有點本事,隔著老遠都能幫她撐腰,還真沒有看到什麼打架兇狠的。


更沒有遇到那種故意欺負她的。


相反,大家表面對她都還挺客氣的。


即便如此,家裡常年沒有成年男性,加上邵衛國也被分家了,想到陳家一家子,有男有女的要上門來鬧,就感到一陣後背冒汗。


思來想去,還真的不敢把人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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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什麼都敢做,那是因為仗著在一個村裡,族人也多。


可是大隊長都放話了,而且那些族人,現在明顯和陳可秀的關系要好一點,指不定幫誰呢。


想想她的幾千塊錢,想想安安穩穩的日子,還真有點不敢折騰。


她咬咬牙,“不鬧就不鬧,但是你女兒家教不行。還問我要了彩禮的,這傷,我都不問你要醫藥費了,把彩禮錢還給我家。我才不會去鬧。”


“噗嗤哈哈哈哈……”


陳母嗤笑一聲,直接笑出了聲,“你在說什麼?彩禮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女兒的孩子都生了兩個了,還讓退彩禮。”


“那咋了,你家養的女兒不孝順父母,還敢拎著掃把打婆婆,要退彩禮怎麼了。”


陳母呸了一聲,又給她吐了一口口水,“就算是退貨,那也得把貨退回去。退彩禮也不是不行,那我家阿秀和兩個孩子都得回去。這事你做不了主,等邵衛國回來,讓他來找我談。”


別看陳母在家裡的時候,隻會罵罵咧咧,對幾個女兒實行各種打壓,各種的尖酸刻薄。


畢竟上班那麼長時間,又活了四十多年,豈會是省油的燈。


和她談彩禮不彩禮的交易,這方面她才是行家。


一張嘴就把邵母懟得啞口無言。


第621章 給我封口費


邵母是不服輸的性子,聞言還想爭辯,卻被大隊長呵斥了,“你到底要丟人現眼到什麼程度?”


真是腦XX病,嫁過來五六年的時間了,孩子都快兩歲了,還跟人家說要退彩禮。


這事兒傳了出去,人家一提到帽兒山大隊,指不定心裡都犯怵。


他隻罵了邵母一句,就看向邵建國,“你是讀了書的後生,也覺得你媽說的有道理嗎?你覺得這合適嗎?就這麼幹看著?”


邵建國有些愕然,也有幾分不忿,他又沒說話。


怎麼也能責怪到他的頭上的。


昨天還覺得自己很牛的人,被當眾斥責,臉上都掛不住了。


漲紅著一張臉,也不敢和大隊長對著幹,看向邵母的目光,多了幾分怨恨。


真是丟人現眼,爭不過就不要爭,整出這些沒用的事情來,還要連累他挨罵。


他拽起邵母,“媽,你別鬧了。既然都分家了,不管怎麼樣都是大哥家的事情。咱趕緊回家吧。”


為了挽回面子,他又刻意加了一句,“沒事,以後我會孝順你的。我肯定能考上好學校,等我出來分配了工作,就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別管別人了。”


這是告訴別人,他未來有出息得很,不比邵衛國差。


這話邵母特別愛聽,又覺得面上有光,哎了一聲,剜了一眼陳可秀,頂著一張豬頭臉走了。


陳可秀覺得,還是大隊長有本事。


畢竟陳母下手太狠了,真把人揍得鼻青臉腫的。


要是換了別人決斷,邵母不哭死哭活的,要了賠償再走才怪。


要不說姜的還是老的辣呢。


隻是敲打了邵建國,這事兒居然稀裡糊塗的就過去了。


她特意和大隊長道謝,“多謝大隊長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整天上門吵吵鬧鬧,兩個孩子都被嚇得不行,實在是……唉。”


大隊長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輕不重的敲打,“你們年輕人,年少氣盛。但是都是當媽的了,做事情還是得考慮考慮,這畢竟是你婆婆,做事過分了點啊。”


不過,邵母都走了,他也沒提讓陳可秀去道謝的事。


陳可秀經歷了大.大小小的事,讓人斷官司的事情,也不止這一件。


還是頭一次,有人公平公正的處理事情,甚至對她有點小偏袒。


這讓陳可秀對帽兒山大隊的好感度,增加了不止一星半點。


雖然之前做知青的時候,是和原來的大隊長有過過節的,不過那個大隊長,已經被換人了。


現在這個大隊長,好像人還不錯。


沒有一味的和稀泥,知道怎麼樣才能把事情處理好。


她乖乖地點頭,“這事情也是我欠考慮,衝動了一點,真是讓大家費心了。”


白打了邵母一頓,一粒米都沒有付出,得了便宜自然要賣乖的,說幾句好聽的也死不了人。


這話說的自然極了。


別的人雖然沒有參與處理,得了這麼一句話,好像自己也做了什麼光榮的事跡一樣。


人和人的相處就這麼莫名其妙,能因為一句話對彼此的感官好,也能因為一句話交惡。


剛剛來觀看的鄰居,這會也有人說話,“雖然你做事情欠考慮,但是趙玉蘭也實在是該打。”


“就是啊,別人拉屎她屁股痒,看到別人有什麼就想要什麼,毛病。”


“以後都住在附近,有什麼需要,就去我家吱一聲。”


陳可秀一一應下。


這大概就是嘴甜的好處吧。


她之前的名聲不太好,這些日子大家來幫忙,都是看在邵衛國的面子上。


這次拋出橄欖枝,可就是看在她的份上了,還怪讓人歡喜的。


村裡的人,好像比家屬院那邊的人要好相處一些。


等回了家,陳母看著林姐盤問她,“我咋不知道咱們家還有這麼個有錢的親戚?”


小樣,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她。


能拿出大一千塊錢的親戚,陳家怎麼扒拉,都扒拉不出來的。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給點封口費,不然我就不幫你圓謊了。”


陳可秀翻了個白眼,一口拒絕,“想屁吃,你盡管說出去。反正我一毛不拔,到時候我婆婆去折騰,把我爸工作折騰沒了,看他打不打死你就完了。”


陳母被噎了個半死,“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剛剛幫你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許我婆婆去鬧你們啊,要不然,我可不會管你們的死活。”


陳母聽她說得斬釘截鐵,很是愣了會兒,盯著她看了好久,嘀咕道,“你真是變了。”


“知道就行。”陳可秀坦然道,“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我手裡頭要是寬裕,還能幫襯點。非得嚯嚯我,那就魚死網破。反正戶口上都沒了我。”


提到這事,陳母多少有點心虛,戶口本丟了,不是補辦嘛,居委會的說陳可秀都出嫁了,不能佔城裡戶口的名額。


就是掛著也不行。


除非補點證件的費用,她當然不舍得,直接就劃掉了。


這會兒倒是無話可說。


也不敢和陳可秀耍橫,她都嫁別人家了,抬起手就能打她的婆婆,急眼了怕是也的挨揍。


再說,有錢的才是大爺。


她不敢糾纏,隻提醒道,“那你記住了啊,每個月還給我五塊錢,不然別怪我鬧你。”


她話鋒一轉,給陳可秀畫偏愛的大餅,“不過,要是還有人欺負你,我們肯定也出頭的。指定對你和對你二妹不一樣。”


陳可秀撇撇嘴,“啰嗦,趕緊走吧,這幾個月的錢,等年底有錢了一起給你。”


陳母不肯罷休,之前是不知道她回來了,就是錢沒到,也沒地方問去。


現在知道她在這裡,沒拿到錢,有點不甘心走。


陳可秀不給她墨跡的機會,又握緊了掃把,“我說會給就是會給,你再多話,我就不給了。大不了撕破臉,以後清靜。”


“行,我走還不行?”陳母不敢繼續掰扯,罵罵咧咧的離開。


“真是倒霉,養的都是些冤家,賠錢貨。要點錢,比要命還難,真是造孽的玩意。”


第622章 怎麼能區別那麼大


陳可秀把人都弄走了,才算是松了口氣,陪安安和如意玩了會兒,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


她想擁有獨門獨戶,且安保系統強的房子,把這些糟心的人都隔在外頭。


娘家婆家這兩大毒瘤,討厭得很,偏偏膽子又不大,就會惡心人,絕不違法犯罪。


比如陳母,你說她賣女兒犯法吧,她就是要彩禮,偏生還有本事讓女兒們自己同意。


連犯法的線,都不會擦的,還懂得見好就收,惡心死你也不至於真把你惡心死。


她就一普通人,也不能提刀把人砍了。


避開反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相對來說,陳家還算好解決,沒邵母見過的錢多,三瓜兩棗的就能讓人安分了。


估摸著邵母這邊,還有得折騰。


為了以後能離遠點,不被現實條件阻礙,現在就必須努力了。


本來攢了點資金,現在都因為蓋房子,花得差不多了。


不過房子不能不蓋,還得住很長的時間,可不想讓安安和如意和她一起拿盆接雨水。


幸好上次華蘭嘗試新的雜志,第一批發行還算是成功的,這個飯碗目前穩妥了。


海外那邊的銷售也還行,還會繼續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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