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16px

也不管貴不貴,先給她買了一套棉毛衣,冬天穿了可以暖和點。


成品的棉袄很貴,而且沒有小孩的款式,她也沒有辦法,隻能任由她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舊袄子。


看著她露了大拇指的布鞋,咬咬牙,給她買了雙裡頭帶棉花的解放鞋。


陳可蘭拼命推辭,“大姐,不要給我買,我穿不了的,別買了。”


“大姐給你買,你就拿著。”陳可秀不知道能為她做什麼,希望她可以暖和一些。


陳國強嘟囔道,“買吧,回頭我穿。”


陳可秀掏錢和拿票的動作一頓,也是,買了新的鞋子,四妹還真的確實穿不了。


可是大冬天的,她連雙襪子都沒有,還露了腳趾,怎麼都看不過眼。


可是,怎麼才能幫助四妹?


給錢,陳家父母都會用在兒子身上,要是買點肉,怕是四妹連湯都喝不上。


她想著想著,把自己想生氣了。


狠狠地擰眉,依舊把錢付了,還給陳可蘭買了兩雙襪子。


陳可蘭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姐,你別買呀,千萬別買。”


買了也是五弟的,他不缺這些。


陳可秀摸摸她的腦袋,瞪了陳國強一眼,“沒事兒,我看誰敢動。”


沒心情逛,就買了她和邵衛國的牙刷牙膏,又去買了幾斤肉,然後就回去了。

Advertisement


一路上一言不發。


她覺得她是最無能的穿越者,不但看到心疼的人管不了,她要是離了邵衛國,沒有票,都管不好自己。


哪怕能給四妹留了身衣服和鞋,也沒有辦法改變她的窘境。


邵衛國見她不高興,大致也知道是為什麼,他也無能為力。


要是這是他的妹妹,想怎麼管怎麼管。


可也是小姨子,不是他家的孩子,嶽父嶽母偏心,他能怎麼辦?


他也挺鬱悶的,就算偏心一些,也不能到這種地步吧。


倒是陳可蘭還挺開心的,挽著陳可秀的胳膊,“大姐,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了。”


有了新衣服,還吃了肉包子。


就算媽媽要讓她脫了給五弟穿,他也是穿不了的,衣服就是她的了。


一隻手不停地摸著放在籃子裡衣服,真軟和,摸著都不覺得冷了呢。


至於鞋和襪子,兩人尺碼差不多,她已經做好了不能留下的準備。


陳可秀抬手摸摸她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頭發,也不嫌她頭上都是虱子蛋,“你高興就好。”


她要想幫四妹,就必須有很多錢,能讓陳家父母滿足的同時,把一部分花在她身上。


可是,這何其艱難?


撫養權也不可能要得到,畢竟這對父母,還要讓她做家務帶孩子,哪舍得放棄。


能做的事,少之又少。


陳可蘭也沒想那麼多,她已經麻木了,和幾個姐姐一樣,認為對弟弟好就對的,一切都該以弟弟為先。


回到家,在陳可秀的要求下,換上棉毛衣,穿上新襪子,把舊的鞋直接丟了。


陳可蘭眼睛發亮,拽著她的胳膊,“姐姐,好暖和呀。”


“嗯。”陳可秀笑了笑,“我做飯,你帶你姐夫去排隊接水,讓他幫忙挑回來就行。”


四妹太小了,就是去接水,也得一半一半的拿回來,還容易墜了腰,能幫一點是一點。


陳可蘭應了一聲,就趕緊穿著她的新鞋,蹦蹦跳跳的去了。


陳可秀做飯也是在家裡,大冬天的,外面的灶臺不好生火,大家都是放小爐子在家裡。


這樣暖和還方便。


她剛把肉切出來,陳可蘭就回來了,眼裡都是期待,“姐夫讓我在家歇著,陪你一起,他人真好,我以後要嫁一個這樣的人。”


陳可秀沉默了,十二歲,在她眼裡就是個小孩,沒想到她都在想嫁人的事兒了。


陳可秀說著又苦了臉,“二姐出嫁的時候,二姐夫來過,他頭上的白頭發,比爸爸還多。”


陳可秀嘆了口氣,胡亂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管的著嗎?


二妹都嫁人了,是人家合法的媳婦,難道她還能因為嫁得差,把人要回來麼。


隻是越聽就越覺得心酸。


明明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底層人們的思想,依舊沒有進步。


家裡是艱難點,可是也沒到賣女兒的地步,分明可以找個正常點的人家,卻還是要因為彩禮,不管對方是阿貓阿狗,都要嫁出去。


現在想想,雖然邵母不安好心,其實陳可秀還是嫁得好了的,否則也難逃二妹的下場。


陳可蘭雖然說話,但是手腳麻利,哄娃做飯兩不誤。


飯做完了,邵衛國也將家裡的大水缸挑滿了。


陳可秀剛炒了肉,直接撿了一塊塞到他嘴裡,眯著眼笑,“嘗嘗熟了嗎?”


邵衛國覺得心裡漲得滿滿的,有種被寵了的滋味。


不知道別人家怎麼過的,他覺得這樣是最好的了。


記憶裡,好像有吃肉的時候,都是給建國嘗一口的。


雖說弟弟小得多,是應該的。


可是媳婦她四妹也小,兩個弟弟更小,她給的第一口,是給他的


說不上來這叫啥,總之很開心就是了。


陳可秀見他傻笑,搖搖頭說道,“老大的人了,一口肉,至於這樣嘛。”


邵衛國還是笑,“不一樣。”


剛做好飯,陳父陳母就回來了。


陳母一看到陳可蘭,立刻垮了臉,揚起手掌威脅道,“誰給你買的鞋?不知道給家裡省錢?你弟弟都沒有,舔著個臉你就穿,趕緊給我脫了。”


陳可蘭不敢說話,立刻就要脫鞋。


第65章 每隔一個小時揍弟弟一頓


“脫了?我不允許!”陳可秀眼睛一瞪,把菜刀往菜板上一剁,“我給買的,要是這雙鞋,不是給四妹穿的,我要拿剪刀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剪了,誰都別過!”


陳父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菜碗上,一碗豬肉燉白菜,一碗辣椒炒肉,聞著就香。


他著急吃飯,見陳母還想理論,立刻板著臉說道,“老四也該買鞋了,別叨叨了,吃飯了。”


非得吵什麼?


實在不行,等陳可秀走了,再讓老四把鞋給老五就好了。


這個大女兒,奇奇怪怪的,牙尖嘴利,和她吵啥。


陳母也看了一眼飯菜,就不吱聲了。


中午吃得豐盛,她不樂意讓邵衛國以及陳可秀姐妹吃肉,辱罵陳可蘭,唱念做打,“一天到晚不做事,還好意思動筷子,也不想著給你弟弟們留著,不要個批臉。都不知道嫁人了,有弟弟撐腰的重要性。”


陳可蘭並不說話,被罵習慣了,木著臉端著碗走開,蹲在門口。


陳可秀聽得火大,一拍筷子,直接端了裝肉的碗,沉著臉走到四妹身邊,倒了半碗在她碗裡,“吃!你要是不吃,這陳家我以後都不來了,一分錢也不會拿回來,反正我是被賣出去的女兒。”


說完,端著裝肉的碗回來,往裡舀了玉米飯,裝得滿滿的,塞到邵衛國手裡,“吃,你賺錢買來的,其他人不配吃。”


不就是玩雙標嗎?


當誰還不會一樣的。


今天這肉,她就是為了四妹能吃,才買了那麼多。


和她玩自私,陳家的人,一個都別吃了。


她這一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陳父陳母都看懵了。


挨罵都不會還嘴的大女兒,居然這麼彪悍,陳母罵人的語言都還沒組織好。


還是陳國強先回過神,把碗一摔,在地上撒潑打滾,“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小丫頭片子,憑什麼吃肉啊?不把她打死就算好的了。”


陳可秀冷了臉,蹲在他身邊,照著他臉,抽了兩巴掌,“嚎什麼嚎?我老公賺錢買的,我願意給誰給誰。她還做了家務,你做了啥?廢物一個。”


陳國強不服,拳打腳踢,“我是男的,是要傳宗接代,要給爸媽養老的,你個賠錢貨也敢打我。”


他再能撒潑,也就是個八.九歲的孩子,陳可秀按著他就是一頓揍。


陳母這才反應過來,去拉扯陳可秀,“你要死啊,這是你弟弟,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說話間,還想打陳可秀。


邵衛國立刻一隻手拽開她,用了巧勁,讓她動彈不得。


陳可秀結結實實地揍了陳國強一頓,揍得他哭爹喊娘,這才掐著他的脖子說道,“再敢欺負我四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賤貨,你有病啊?從小到大……”


“夠了。”


陳可秀打斷陳母的尖叫聲,“你還有臉說,都是你肚子裡出來的,你是要逼死女兒才罷休?我告訴你,你再敢作踐四妹,別怪我打死你的兩個兒子。”


她說完,看著端著碗,像隻呆頭鵝的陳可蘭,“以後陳國強再敢告狀,害你被打,你就使勁揍他。爸媽要是有意見,你連陳國富也一起打,看誰先死。”


陳可蘭張大了嘴巴,這可是親弟弟啊,而且國富才兩歲,她怎麼能打呢,真這麼做,還不被爸媽打死嗎?


再者爸媽都說了,有弟弟才好,以後才有人撐腰呢。


她想要反駁,見陳可秀不停地給她眨眼睛,隻能閉嘴,懦懦地說了個“好”字。


陳母氣得全身哆嗦,“你們敢,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殺唄。”陳可秀冷笑一聲,“那就坐牢去,看看你兩個兒子出去能不能抬起頭做人。要是殺不死,我看你能不能天天在家裡守著,你的兒子能活幾個。”


她神色冷漠,陳父也被她嚇得夠嗆,連忙打圓場,“老大,你這是幹啥,鬧得家宅不寧就高興了?這事兒是你媽不對,以後我說著她點,都是一家人,什麼死不死的。”


他和陳母都要上班,平時裡裡外外,都要靠陳可蘭幹活。


這丫頭也十二歲了,不行就過兩三年把人嫁出去換彩禮,省得還得下鄉,找不到人。


反正過幾年,國強也大了,他領著國富,也不需要老四了。


但是現在不行,沒有老四,老六才兩歲多點,誰來帶?


他還真怕陳可秀挑起了老四的叛逆心,到時候一個弄不好,拿刀把兩個兒子殺了。


畢竟陳可秀以前多聽話啊,讓她幹啥就幹啥,現在成了這副德行,難保老四也是個白眼狼。


陳可秀這才松開陳國強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臉,“以後再撒潑,給我掂量掂量。”


陳國強隻覺得剛剛差點被她掐斷氣,不敢和她叫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跑到陳母的身後躲了起來。


陳母臉色鐵青,指著門說道,“你給我滾,你都嫁出去了,不是我陳家的人,別管我家的事,滾滾滾!”


陳父沒吱聲,他是想等著女兒們拿錢接濟家裡的,可陳可秀變得太瘋了,分幣不給,就在家裡大吵大鬧。


看起來是哄不住的,他也不想往來了。


他嘆了口氣,和邵衛國說道,“衛國啊,你看這……可秀怎麼成了這樣,鬧得家裡雞犬不寧,就是個攪家精,嫁到你家才這樣的。唉,以前多好的孩子啊。”

同類推薦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已完結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發現渣男秘密後,我殺瘋了 已完結
"我接了個電話,電話對面是一個中年女人。 「你個當小三的,你不得好死。」 「阿姨,你找錯人了吧……」 中年婦女不聽,每天繼續電話短信轟炸辱罵我。 我忍無可忍報了警,男朋友卻突然質問我為什麼要報警? 我才知道,原來那中年女人是他媽。"
光與未來 已完結
"高考在即,富二代校霸公開向姐姐表白。 我勸她先把重心放在學習上,談戀愛隻會影響成績。 如果對方是真愛,根本不介意多等兩個月。 姐姐雖說心中不舍,但還是選擇答應。 誰知校霸花心,扭頭和另外一個女生相戀。 我倆努力學習,雙雙考入清華。 十年後,姐姐出席宴會偶遇校霸夫婦。"
因第一個報銷,被同事造謠和主管有私情,重生後我直接跟主管告白 已完結
"上一世我在年會上抽中了最大的九萬九紅包,同事卻當眾造謠我和主管有私情,抽中大獎是我們暗箱操作。 從此我陷入了自證陷阱,不管是抽獎的紅包、項目的獎金還是升職的機會,我為了避嫌隻能拱手相讓。 可同事仍然覺得不夠,在工地上將我推進了深坑,將我徹底掩埋。 死前我才知道真正和主管談戀愛的是同事,是他們聯手串通陷害,踩著我上位。 重來一次,我搶先在年會上告白主管,並宣布我們已經相戀一年。"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已完結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發現他出軌後,我主動車禍失憶了 已完結
"傅恆生日當天,我出差在外,他帶著年輕漂亮的秘書參加慶生會。 身邊人都知道我們從校服到婚紗,白手起家,說我是他一生摯愛,最重要的賢內助。 他卻在朋友問起我為何沒來時,懶散的回答。 「你大嫂沒來,你小嫂子這不來了嗎!」 求婚時,承諾背叛我就不得好死的男人,此刻正捧著另一個女孩狂親不止。 「還是寶貝懂我口味,那種小家子氣的女人不懂得享福,每年生日都要配合她演戲,惡心死了。」"
學妹坐老公腿上喝交杯酒,我一人一個大逼鬥,發瘋教他倆做人 已完結
"朋友聚會,學妹坐老公腿上喝交杯酒。 我沒當回事。 因為老公喜歡誰都不會喜歡她。"
暮已沉舟 已完結
"和男朋友出去吃飯,碰到一個漂亮女孩。 她怯怯地站在桌旁:「談老師,我能和你們坐一起嗎?」"
怎麼跟長輩說話呢,小沈總 已完結
"跟沈卓然愛情長跑的第七年,我們終於要結婚了。 他先我一步回到雙方父母所在的城市,去安排婚禮事宜。 我偷偷買了跟他一列高鐵,想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驚喜變驚嚇,撞到了他出軌我養妹丁小荷的現場。 丁小荷聽著我給沈卓然發的語音,故意做作地模仿了一遍,陰陽怪氣道:“真羨慕冰心姐姐這麼會撒嬌會討卓哥哥歡心,不像我笨笨的什麼都不會。”"
浪子回頭金可換 已完結
他出軌,我原諒了。朋友都說,十年啊,要是分了我就白費了。
打胎的是你女兒 已完結
"有高中生偷偷來我們醫院打胎。 同事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你女兒長得這麼好看,不會被人搞大肚子吧?」 「萬一是你女兒懷孕了,你會讓孩子生下來嗎?」 我一臉淡定地說道: 「生,咋不生呢?這麼年輕就當外婆多好啊。」 因為我早就知道。 打胎的不是我女兒,而是她女兒。"
蕾絲內褲風波 已完結
我在老公車座底下發現一條不屬於我的蕾絲內褲。渾身的血液瞬間凝
懷孕嫂子天天蹭我的嬰兒用品,卻把自己害慘了 已完結
"嫂子和我一同懷孕生產。 生產後的嬰兒用品基本都靠在我這順。 我勸誡她每個寶寶體質不一樣需要認真對待,她卻譏諷我小氣。 後來,她無意間從我這順走的嬰兒輔食裡含有花生成分。 她的孩子嚴重過敏,喉嚨腫脹窒息而死。"
與惡鄰鬥智鬥勇 已完結
"我幫助了鄰居老人一次,她就次次找我幫忙。 後來我躲著她,她會早晨五點敲門。 「小姑娘,我知道你在家,我家狗狗跑出去了,你幫我找找。」 我簡單直白地拒絕了她。 她對我反目成仇,在我門口堆垃圾,哐哐敲門擾鄰。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既然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別好過啦。"
不見 已完結
"傅砚陪他青梅過生日那天,我在海邊燈塔等了他整整一晚。 回去的路上,我被連環殺人犯綁架。"
你逼我相親,我騙你網戀 已完結
"過年回家,二姑讓我爸藏起了我的身份證,逼著我去相親。 她沒告訴我,相親對象比我大快二十歲,因為家暴進過監獄,還有艾滋病。 然而見面的時候,對方去廁所,我看到了他手機上彈出來的消息。 頭像就是我二姑。 “親愛的,想你了。” 在網戀? 我立馬拿起手機,注冊賬號發去好友申請。 “姐姐,可以認識一下嗎?”"
資助的貧困生是爸爸的小情人 已完結
"爸爸要接資助的貧困生一起回來過年。   我第一反應:壞了,貧困生不會是爸爸私生女吧。"
因為一頓早餐,我放棄了相愛多年的竹馬 已完結
"我決定放棄江深了。 最開始也不是因為什麼大事。 就是科研組例會,聞嬌端了個豆漿包子進來。 江深比較寵小姑娘,給她打著掩護: “嬌嬌年齡小,比較貪吃,大家體諒一下。” 大家紛紛打趣,視線有意無意都會放在我身上。 隻有與我交好的舍友為我抱不平:"
戀愛三年,男友出軌了,再打來電話時,我和他哥哥婚都結了 已完結
"戀愛三年,陸濤出軌了。 他打來電話時,我在他哥哥的床上。"
央央念香 已完結
"和紀千回婚後第七年,他補給了白月光一場婚禮。 我坐在臺下看著他們交換戒指和誓言,周圍是朋友的慶祝和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