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我幫助了鄰居老人一次，她就次次找我幫忙。

後來我躲著她，她會早晨五點敲門。

「小姑娘，我知道你在家，我家狗狗跑出去了，你幫我找找。」

我簡單直白地拒絕了她。

她對我反目成仇，在我門口堆垃圾，哐哐敲門擾鄰。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既然不讓我好過，那就都別好過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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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了五千萬，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我揣在兜裡出電梯的時候，遇見了我的鄰居，鄭奶奶。

她守在門口，就像特意在等我一樣。

「小孫啊，這是幹嘛去啦，我等了你好久。我家水管子壞了，你幫我修修唄。」

語氣中帶著點責備，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

我對她還是很客氣，「鄭奶奶，水管我也不會修呀，你找個師傅幫你看一下吧。」

她今年七十八，老伴沒了，兒女工作忙，也都不在她身邊。

有次電梯維修，她上樓時腳步虛浮，我就扶了她一下。

從那之後，就天天找我幫忙。

她推了推老花鏡，「哎呀，我也沒有修水管的聯系電話，你幫我聯系下吧。」

我想了想也是順手的事，就聯系了修水管的師傅，然後便進屋了。

正在我計劃著怎麼合理使用這五千萬的時候，鄭奶奶又敲門了。

打開門，鄭奶奶身後站著修水管的師傅。

她開口：「小姑娘，付一下錢吧。」

我：？？？

為什麼要我付錢。

師傅開口了，「小姑娘，你奶奶現金不夠了，又不會微信轉賬，我還要趕去下一家呢，來不及等她去銀行取錢了。」

我仿佛吃了一隻S蒼蠅般膈應，感覺被人當成冤大頭了。

鄭奶奶眼神炯炯有神，「小姑娘，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幫吧，就一百來塊錢，改天我給你煮幾個雞蛋吃哈。」

老人家，你別太荒謬。

這是把我當傻子呢？一百多塊錢就值幾個雞蛋。

計算機都沒有你會算計！

我強忍著怒氣，怕氣壞老人家，被她訛上。

我依然保持著笑臉，「不好意思哦鄭奶奶，我這個月還沒發工資的，實在沒有錢。」

鄭奶奶眼睛立馬瞪了起來，「啥玩意兒？沒發工資連個一百多快都沒有？」

師傅很著急，「老人家，我有急事，你們能不能快點。」

她這才不情不願地掏出自己的錢包，我瞥了一眼，錢包裡的粉紅鈔票打底也得二十來張。

把錢給完師傅之後，鄭奶奶似有些嫌棄地看著我。

「小姑娘，怎麼都二十五六了，還混的這麼差呀，連個一百塊也拿不出來。」

我呵呵笑，「沒辦法，工資低呀。」

關上門之後，我的臉拉了下來。

心裡發誓，以後她再來找我幫忙，我絕對絕對不會幫。

可是她找我幫忙的頻率太高了，這不，這一天還沒過去，晚上九點她就又哐哐敲門。

「小姑娘，你能幫我來搓個澡嗎？」

我無語凝噎，搓澡去澡堂子不行嗎？

為什麼這種事都要找我幫忙，真的煩S了。

我滿臉怨氣地對她說：「不好意思哦，鄭奶奶，我這個人不會搓澡，我建議你去澡堂子，花不了幾個錢。」

她不滿地看向我，「幾塊錢也是錢啊，你怎麼這麼小氣啊，讓你幫個小忙都不樂意。」

以前幫她也沒落句好話，一不幫就成小氣了。

深呼吸，不能生氣。

「鄭奶奶以後你有什麼問題，給你兒女打電話吧。」

2

見我不樂意，她腳步往後退了退。

「你也知道我兒女忙，他們哪能天天來處理我的事情啊，咱們都是鄰居，你也闲著，幫個忙不是順手的事情嗎。」

我無了個大語。

我假笑，「我的時間也是時間呢，況且我上了一天班也很累。」

「小孫啊，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快點來幫我搓澡吧。」

她上前扯我手，一點也不見外。

我輕輕地甩開，「鄭奶奶，這個忙我還真不幫。」

我也不顧什麼禮貌，直接把她關在了門外。

她不S心，又在門外哐哐敲門，一邊敲一邊喊我名字。

我回到臥室，把音樂聲開得超大，裝作聽不見。

見我真不開門，她才消停。

我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我租的是兩居室，離公司遠，勝在便宜。

如今中了五千萬，我準備把辭職申請狠狠甩在我那隻會壓榨員工上司的臉上，然後旅遊，回來之後買個大房子。

想想就美滋滋。

清晨，我被敲門聲驚醒。

敲門聲一下接下，仿佛不知疲倦。

被打斷睡眠，我心情極差，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滿臉溝壑的鄭奶奶。

「小孫啊，我煤氣打不著了，你幫我去看看唄。」

去看你妹！

真是太過分了！

我內心狂怒！

「鄭奶奶！現在才五點吧，你這時候來找我幫忙，合適嗎？」

鄭奶奶小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都五點了，你還穿著睡衣呢？你也太懶了吧。先幫我看看煤氣，我要熬粥。」

我真的沒好氣，「我就是懶，我現在要去睡覺！你家煤氣不行，就找煤氣公司。」

不想再看到她，我再次把她關在門外。

兩次拒之於門外，可把老太太氣壞了。

從此以後，她雷打不動地在清晨五點敲門！

「小姑娘，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小姑娘，垃圾太重了，你幫我把它扔下去唄。」

「小姑娘，我知道你在家，我家狗狗跑出去了，你幫我找找。」

等到我下班點也是，一遍遍敲我門。

「小姑娘，你晚飯吃啥呀，我今天沒做晚飯，一起吃唄。」

「小姑娘，你怎麼不理我啦，你再不理我，我可生氣了。」

我才是生氣的一方好不好，我不就扶了你一次，你就次次找我幫忙。

見我真不理她，她開始往我門口放垃圾，什麼臭鞋臭襪子，爛菜葉子擋在我的門前，臭氣燻天。

白天隔一段時間就來敲門。

我們這一梯三戶，另一家住戶在業主群陰陽我。

【某些人注意點素質好不好，請及時清理垃圾，樓道裡難聞S了，是想毒S誰？】

嗚嗚，冤枉啊。

她的這番操作真是氣S我了！

我報警，民警一看老太太歲數挺大，也不敢說重話， 反被她罵了一頓！

民警反而過來勸我寬心，別和一個老人家計較。

報警都沒辦法，我本想旅遊不管她，可一想到我不反擊，其他鄰居也不好受。

士可忍孰不可忍，老太太，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好過！

3

我帶上手套，口罩，把她那些臭鞋還有襪子全都串了起來。

趁她遛彎的時候，掛在了她的門前。

中間用她鞋子湊成了一朵花，襪子在兩邊垂著。

再來個吹嗩吶的音樂，真的是完美。

老太太遛彎回來後，爆發出地尖叫聲響徹整棟樓層。

「哪個缺德玩意兒幹得缺德事！」

她想扯下來，奈何我弄得時候特地往高裡掛的，她蹦跶好幾下都沒夠到。

便怒氣衝衝地敲響我家門。

「孫月！這是不是你弄得？」

我裝糊塗，看向她家門，「你在說什麼呀鄭奶奶。」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你還給我裝，這鞋子是我扔在你門前的，不是你弄得能是誰？」

我當然知道她是故意惡心我，可我不惱。

呵呵笑：「鄭奶奶，你把鞋子放我門口，我以為你是不知道怎麼保管呢。你都不知道，這鞋子的味道可吸引流浪狗了，我怕它們把你鞋子咬爛，就給掛起來了。區區小事，就不用謝我了。」

她用手指著我鼻子，「你你你...」

我繼續：「真不用謝我啊，咱們都是鄰居呢。」

說著，我又順手遞出去一袋菜！

是她扔在我門口的爛菜葉子。

「鄭奶奶，這是你買的菜嗎？我平常吃外賣比較多，不用你費心了哈。」

我把菜塞到她手裡，她那張臉的表情豐富多彩，一會兒蹙眉，一會兒眯眼。

愣是把她給整不會了，一時間失語。

這下她也不往我門口扔臭鞋，襪子了。

開始哐哐敲門，時不時來敲一下。

下班的時候我在家，會開門問她什麼事，她說我一個獨居小姑娘，很容易出事。

她敲門是確認我的安全。

很好，明明是故意的，也被她找了個好理由。

對於她這種行為，我請來裝修師傅，又買了些石磚，對外說做個小隔斷。

我叮囑師傅，隔十分鍾就讓電鑽響起來，然後在敲掉，重新壘。

一天五百。

裝修師傅不知道這是何意，覺得這活還是挺輕松的，樂呵呵地向我保證。

「放心吧，我保證十分鍾就響一次！」

我給整棟樓都送了水果，除了鄭奶奶，說家裡裝修會有些吵，他們也都表示理解。

我跟我同樓層的鄰居說清了那垃圾是鄭奶奶故意放在我門口，白天還時不時敲我門時，她嘆了一口氣。

「我曉得了，可你也別太過火，萬一老太太身體出個毛病，不得賴上你啊。」

就這樣，我家的裝修開始了。

電鑽的頻率比鄭奶奶敲我家門的頻率還快。

裝修開始第一天，鄭奶奶就來找事了。

「小孫啊，你這樣很擾民知道不。現在下午兩點，你這樣讓人怎麼睡午覺啊！」

我笑吟吟地看著她，「鄭奶奶，我家在裝修，兩點也在工作時間內，怎麼能算擾民呢。」

她氣地叉腰，「你打擾到我了，你讓我睡眠質量變差，如果你不停止裝修，我就投訴了！」

我冷哼，你敲門時我報警，警察都不管。

我這物業就管了？

「那你投訴好啦。」

她就當著我的面撥打了電話，物業也很快趕了過來。

知道前因後果後，對她說：「老人家，人家是在合法的時間內裝修。」

鄭奶奶瞪眼，「她租的房子，憑什麼給人家裝修！」

我亮出我與房東的聊天記錄，「房東同意的呀。」

她急的跳腳，和物業掰扯好半天，讓他們轟走裝修師傅。

物業無奈且溫柔地拒絕。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發瘋。

「你們這些物業就是吃白飯的，你們不管是吧，那我找警察。」

警察過來後，試圖勸說我停止裝修。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