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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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離淵把黑市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與鮫人有關的東西。


 


難道已經被楊雪草捷足先登了?


 


「站住!別跑!」


 


「快!抓住他!」


 


二樓吵吵鬧鬧地,像是在抓什麼人。


 


我坐在包廂裡喝茶,等待離淵和墨墨回來,他倆買高級晶核去了。


 


突然簾子被掀開,一個人影飛快地闖了進來。


 


我還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便被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攝走了所有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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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同伴,你要帶我離開,明白嗎?」她薄唇輕啟,美眸流轉。


 


我不受控制地點點頭。


 


她走過來,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又伸手來扒我的衣服。


 


「你身上怎麼一股鳥味兒,臭S了!」她頗為嫌棄地用手扇了扇風。


 


什麼鳥兒?我大腦一片空白,呆呆愣愣地任由她動作。


 


當然也就沒看見彈幕的驚呼。


 


【哇靠,女裝大佬!?】


 


【鮫人好漂亮啊,穿女裝更好看了呢,想娶,老婆貼貼。】


 


【樓上男的?小心人家掏出來比你都大。】


 


【夏寶兒怎麼了?一臉呆滯,是被鮫人的媚術催眠了嗎?】


 


【應該是的,鮫人的媚術數一數二,原文中楊雪草不受影響,是因為她也有類似的魅惑異能。】


 


【夏寶兒快醒醒啊,你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離淵去哪了?再不回來,你老婆可就沒了!!真怕鮫人傷害夏寶兒,現在他可是很痛恨人類的。】


 


……


 


她穿上了我的外套,然後把頭發扎起來塞進帽子裡,又在臉上抹了把灰。


 


「好了,我們走吧。」她將我拉進懷裡,裝成親親熱熱的一對好姐妹。


 


「不用這麼麻煩。」我打開空間,把她放了進去,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包廂,朝黑市大門走去。


 


走到半路,一股大力從背後襲來,迫使我停下了腳步。


 


一個黑發紅衣的男人拉住了我。


 


「時夏,你怎麼不等我,走這麼快做什麼!?」


 


「喊了你很多遍,也不理我。」他癟著嘴,好不委屈。


 


「不對,你的外套呢?」他驚訝地打量著我。


 


可我始終沒有反應,他便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時夏,你怎麼了?」他將我攬在懷裡,緊張地檢查起來。


 


而後他咬破嘴唇,將血哺進我嘴裡,輕叱道。


 


「破!」


 


我這才清醒過來,一眼便看見了驚魂未定的離淵,他有些後怕地在我額頭上親了又親。


 


彈幕在飛快刷屏。


 


身上隻剩下一件運動背心,我該慶幸鮫人沒給我脫光光,然後把我賣給黑市換錢。


 


離淵滿臉陰沉地脫下外袍披在我身上,然後一言不發地抱著我離開了。


 


等走到無人處,他大喝一聲:「滾出來!別逼我親自動手!」


 


隨後我腕上白光一閃,一個長發飄飄的美女,哦不,美男就從镯子裡面閃現了出來。


 


銀色長發,藍色眼睛,鮫人著實美麗不可方物。


 


他好奇地看著離淵,又看看我,恍然大悟道:「原來你真的養了一隻鳥啊——」


 


我安撫地抱住炸毛的離淵,撓了撓他的手心。


 


「這就是那個科學家,我們得帶他回去。」


 


鮫人有些不可思議:「你們居然是伴侶!可你們不是籤了主僕契約?」


 


我一時摸不清他什麼性子,便直接問他:「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他爽快地打了個響指。


 


「姐姐想帶我走可以,不過……」


 


接著他露出一個天真又殘忍的笑容,「S了那隻鳥給我熬湯喝,我就跟姐姐走,我可不喜歡跟別人分享伙伴。」


 


我沉下臉:「你認真的?」


 


「姐姐要是舍不得S也行,那就把這隻鳥的毛扒光,給我做一件漂亮的羽絨披甲。


 


「或者……」他歪著腦袋斜睨著我,滿臉邪氣,「讓他也和我籤訂契約!我也要做他的主人,供我使喚。」


 


離淵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神經!愛咋咋地。」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沒事找事,哪怕再怎麼滿足他,他也不一定會和我們走。


 


這種你越順著他,他越蹬鼻子上臉。


 


反正結局他也會被楊雪草感化,拯救人類,在此之前,我隻要看好他不要做壞事就行了。


 


「離淵,我們走吧。」


 


「嗯嗯。」見我不帶鮫人,離淵的壞心情一掃而光,眉梢眼角都是笑。


 


彈幕看戲中。


 


【鮫人,no 作 no die。】


 


【離淵:好險,差點媳婦就沒了!幸好老婆大人沒上當。S魚滾吶!】


 


【離淵:回去就熬魚湯,做全魚宴。】


 


【鮫人加把勁啊!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天真又邪惡的陰鬱鮫人 VS 心軟溫柔的救贖聖母,我大嗑特嗑!】


 


……


 


15


 


走了老遠一段路,發現鮫人正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們身後。


 


我們裝作沒看見。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突然刮起了大霧,白霧很快蔓延開來,越來越濃重。


 


伸手看不見五指。


 


一陣陰風吹過,我下意識想抓緊離淵,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離淵和墨墨都不見了。


 


還好有彈幕在,驅散了一些恐懼。


 


【這是喪屍王的異能之一,分裂空間,現在離淵和墨墨應該被隔絕在了另一個小空間裡。就跟現代的格子間似的,哪怕他們處在同一片天空下,也是完全接觸不到的。】


 


【所以說楊雪草找的喪屍王來咯?不得不說,這個時機選得剛剛好,一下子就把兩個得力保鏢趕出去了。】


 


【天哪,夏寶兒落單了,這可怎麼辦?楊綠茶不會放過她的。】


 


【嗚嗚嗚我可憐的夏寶兒,我給你刷大火箭,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時夏要是無了,我將引爆地球!】


 


……


 


我的心裡越來越涼。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迷霧中漸漸顯出一個人影來。


 


是哥哥。


 


看來他又和楊雪草攪和到了一起。


 


他施舍一般開口:「時夏,把镯子交出來,我留你個全屍。」


 


好一副慈悲心腸!


 


我冷笑:「想要镯子,楊雪草怎麼不親自來?」


 


他勃然大怒:「你還敢提她!要是雪草拿了靈泉,我的胳膊早就保住了。


 


「你不願意照顧雪草,那就把镯子給她!」


 


我後退兩步,故意岔開話題,試圖拖延時間。


 


「我不明白,你是我的親哥哥,為什麼總是偏心楊雪草,明明媽媽還讓你發誓要好好照顧我。」


 


一提起這個,他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因為你太可恨了,雪草身世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欺負打壓她!雪草不說,不代表別人發現不了,隻不過她為了家庭和睦,從來都為你遮掩,哪怕我親眼看到傷口了,她還要為你開脫。」


 


嘖,楊雪草沒去演藝圈可惜了。


 


「有傷口,就是我打的?你怎麼不說是她自導自演!」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壞事做盡嗎!你虛偽至極,表面善良,實則竟然對親哥哥見S不救!」


 


他瞪著我像是S生仇人,可見對我已是恨入骨髓。


 


我反唇相譏:「是你先見S不救的,咱們彼此彼此罷了。」


 


「少說廢話!等你S了,契約自然會解除,雪草才應該是救世神女。」


 


他舉出手槍,砰砰砰地朝我射擊。


 


我再怎麼飛快躲閃,也還是不可避免地中了彈。


 


我拖著受傷的腿,慌不擇路地逃竄。


 


他得意揚揚地跟在後面,像貓捉老鼠似的玩弄獵物,子彈多次被故意打偏在我耳旁、腦後和頸側。


 


「真可憐啊嘖嘖!別垂S掙扎了,早S早解脫。」


 


我摔倒在地,他居高臨下地朝我舉起了槍。


 


難道今日便要命絕於此了嗎?


 


我無助地看向彈幕。


 


我不怕S,我隻是不甘心就這樣S去。


 


更加愧疚連累了離淵,生S契約下,我S他也活不成了。


 


哥哥緩緩扣動扳機,打算送我上路。


 


「永別了,時夏,替我和媽媽說聲對不起。」


 


我SS地瞪大眼睛盯住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誰知,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銀白色泛著魚鱗的手,從背後貫穿了哥哥的心口。


 


心髒破胸而出的一剎那,甚至還在那人掌上跳動,尖利的黑色指甲上鮮血淋漓。


 


他五指收攏,心髒立刻碎裂開來,哥哥不敢置信地盯著胸口,下一秒直挺挺地倒下,S不瞑目。


 


身後的鮫人便露出全貌來。


 


銀色長發飄動,他慢條斯理地舔著指尖上的鮮血,笑眯眯道:「姐姐,我救了你,你該怎麼報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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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


 


幾乎是瞬間,離淵便發現時夏的氣息消失了。


 


陽光普照,微風拂動,他肩上趴著墨墨,周圍也毫無變化,和剛才一模一樣,但是時夏就是悄無聲息地不見了。


 


他心裡焦急又恐慌,但也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處理。


 


他強制鎮定下來,開始觀察周圍,試圖找出破綻來。


 


一道俏麗的人影突然從天而降。


 


隻要他伸出雙手,便能接個滿懷。


 


他卻立馬閃開了,隻因來人的氣息並非時夏。


 


楊雪草精心設計的英雄救美轉圈圈深情對視,便「啪」地一下沒了,她重重摔了個大馬趴,疼得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地站起來,離淵卻要拿火燒她。


 


她不得不大呼:「我是來救你的!


 


「時夏快S了,你趕緊解除契約,別被她白白連累S了!」


 


她語速飛快,唾沫亂飛。


 


離淵隻聽見「時夏快S」四個字,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用力收緊。


 


「你要S了時夏?


 


「我先S了你!」


 


楊雪草被掐得眼淚直流,憋得青紫的臉上,半是恐懼半是不甘。


 


「說,時夏在哪兒?」對方目光陰寒。


 


她憤恨不平道:「白時夏那個賤人憑什麼!你本該是我的人啊,憑什麼這麼向著她,你不應該很愛很愛我的嗎?」


 


「你竟敢罵她!」離淵大怒,手指微動便燒光了她的頭發。


 


楊雪草捂著腦袋尖叫,眼淚和頭發灰糊了她一臉。


 


「我不僅罵她,我還會S了她!


 


「你最愛的女人是我才對!前世你都可以為了我和喪屍王同歸於盡——」


 


「我沒時間聽你廢話,時夏在哪兒?」離淵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他直覺到了S亡正在逼近,時夏肯定遇到危險了。


 


楊雪草根本無所畏懼,因為她不信離淵能S了自己。


 


所以她依舊嘴硬。


 


「白時夏馬上就S!你不想S就趕快解除契約,和我在一起。」


 


離淵笑得陰狠:「那我S之前,先S了你給她陪葬。」


 


他手指微彎,正要扭斷她脖子。


 


楊雪草卻拼命眨動眼睛,眼珠子轉得飛快。


 


離淵的動作便猛然停滯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瞬,喪屍王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他一爪子了揮過來——黑虎掏心。


 


離淵不得不反身格擋。


 


喪屍王立刻將楊雪草搶在懷裡,護著人就要走。


 


「你出來幹什麼!時夏還沒S,空間分裂術給我繼續!一定要讓哥哥S了時夏,拿回镯子!


 


「還有他!」楊雪草怨恨地指著離淵。


 


「我好心好意來勸他,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S了他!」


 


他們原計劃兵分三路,喪屍王負責施法,白哥去S時夏,而楊雪草負責勸降離淵,來一場浪漫的美好邂逅。


 


可惜失算了。


 


她的怒火無處發泄。


 


「給我S了他!統統S了!我要他們S!」


 


她歇斯底裡,大喊大叫。


 


無數隻喪屍從遠處飛奔而來,迅速將離淵包圍。


 


墨墨召喚出影子軍團,和喪屍群對抗。


 


而離淵專攻喪屍王,一時間火光漫天。


 


他要盡快破了這空間分裂術。


 


他有預感,時夏一定就在附近,他要趕快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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