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卻看到蕭定權卻在養心殿大發脾氣：

“當街撞了人不說，派人刺S燕長留？他們蘇家真當朕S了嗎？”

 

“燕家在西北威望極高，若是讓羌族知道燕長留S了，難保他們不會生出什麼狼子野心，蘇家還是太著急了些。”

 

“派人保護燕長留，朕要他和燕澈活著。”

 

原本我以為蕭定權是為了我和孩子，沒想到他當真是滴水不漏。

 

不愧是從九個皇子中S出重圍的人。

 

不過，這一次，誰輸誰贏，就說不定了。

 

9.

 

想著父兄，我正預備歇息，蕭定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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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了一盆百合來。

 

【狗皇帝這個時候來幹嘛？】

 

蕭定權一把將我摟在懷裡，寬闊的手掌摩挲著我的長發，

 

“你父兄今日在流放路上受傷了。”

 

我從他懷裡掙脫開，眼角已經流出了眼淚，

 

“皇上，皇上，您答應過臣妾的。”

 

他重新將我摟在懷裡，冰冷的扳指擦去我臉上的淚痕。

 

“朕答應你的，怎麼會不作數，為了你，為了咱們的孩子，朕會護著燕家的。”

 

我柔順地躺在他懷裡，

 

你還演上深情了。

 

你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的江山穩固呢？

 

我還在琢磨如何讓父兄回來時，蕭定權的大手已經順著我的寢衣下擺探入。

 

若是在從前，我定然會情難自禁，熱情地回應他。

 

可是，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他將我打橫抱起，往榻上而去時，我衝他搖搖頭。

 

10.

 

“榮華？你也要學古代賢婦，要推開朕嗎？”

 

蕭定權眼中欲色濃烈，大手也滾燙起來。

 

他不顧我的反對，將我放在榻上，急不可耐地壓了上來。

 

“朕總是想著在王府時，與你如膠似漆的日子，你在馬背上，燦爛如同驕陽，在榻上，也讓朕愛不釋手。”

 

從前他說這些話時，我總是很受用。

 

與他耳鬢廝磨，纏綿床榻。

 

隻想與他就這樣長相廝守著。

 

父兄原本更願意支持素有賢德的八皇子。

 

八皇子母家不顯，更懂得知恩圖報。

 

可是因為我，蕭定權從初見我便對我熱情百倍，我入府之後，更是專房之寵。

 

父兄才下定了決心。

 

誓S追隨蕭定權。

 

可是就在我發覺自己有孕，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時，

 

換來的卻是他經由他人之手送來的避子湯。

 

他愛我嗎？

 

也許是有那麼一絲愛意。

 

可是這一切和他的江山穩固比起來，都微不足道。

 

從前我不服氣，我跟別的女人拼命爭奪他的愛，

 

看到姜婉受寵，他給她過生辰，親自教她騎馬，和她談論詩詞歌賦，我眼紅極了。

 

可是自從得知姜婉也不過是他心上人的一個影子罷了。

 

說什麼愛不愛的，

 

他最愛的永遠是他的江山而已。

 

女人不過是他享受權力的慰藉罷了。

 

既然他這麼愛他的江山，那我一定要他嘗一嘗失去江山和權力的滋味。

 

在蕭定權期待的目光裡，我將外袍脫掉，

 

彈幕又沸騰了，

 

【這百合有問題，後期女主的姐妹崔常在給狗皇帝用過，好像有催情的效用。崔常在當時就是故意把小產的鍋推給狗皇帝的。】

 

【貴妃上次孩子沒掉，狗皇帝不會是故意要貴妃生不下孩子吧！】

 

【樓上了，你沒看前文嗎？本來就不想讓貴妃生啊！】

 

蕭定權，你真是步步算計啊。

 

就在我想法子要拒絕他時，

 

外頭嚴公公回報：

 

“啟稟皇上，蘭貴人夢魘了，嘴裡直嚷著皇上的名字，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我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看著蕭定權，他驟然起身穿上袍子，握住我的手：

 

“婉婉身子弱，朕去看看就回來。”

 

我噘著嘴，

 

“皇上若是去了，以後就別踏入我長生殿的門！”

 

蕭定權爽朗一笑，擰了一下我的臉頰：

 

“還是這個跋扈性子，明日午膳朕親自來賠罪如何？”

 

我這才裝出滿意的樣子，將他送出了門。

 

終於送走了。

 

姜婉，不愧是本宮的好隊友。

 

11.

 

一連幾個月，蕭定權不是在我這裡，就是陪著姜婉。

 

我和姜婉卻從不掐架。

 

可急壞了皇後。

 

她既怕我生下孩子，又怕姜婉忽然懷孕。

 

終於讓她找到了機會。

 

往年除夕夜宴都是由我來籌備，即便內務府撥不出銀子，我也會拿出體己貼補宴會，就怕委屈了蕭定權。

 

今年我懷孕，這差事自然就落在了皇後身上。

 

宴會前，蘭貴人身邊的婢女玉枝突然拿來了一件披風給我。

 

“一會御花園點天燈祈福，怕娘娘受涼。”

 

“蘭貴人有心了了。”

 

御花園內預備了宴席，各色宮燈襯得御花園亮如白晝。每年除夕，都是由著皇後親自點燃天燈，為國祚祈福。

 

眾位嫔妃一起為百姓祈福，自有宮裡的小太監在摘星樓散果子給百姓。

 

當皇後的近身宮女落月將天燈送來時，

 

皇後親熱地拉過我的手：

 

“貴妃如今是宮裡最有福氣的，今日破例，就由貴妃來裴本宮一起點天燈吧。”

 

蕭定權在一旁吃橘子，嘴角含笑地看著皇後，眼裡滿是欣賞。

 

我卻隱隱覺得不安。

 

皇後按著我的手，一起點燃了天燈，看著天燈冉冉升起時，眾位嫔妃都很高興。

 

可是我身上的鬥篷卻忽然熱了起來。

 

“啊。快來救救貴妃啊，快來人啊。”

 

雲芝撲在我身上，眾位嫔妃紛紛亂了手腳。

 

慌亂中，姜婉趴在我身上，

 

火終於滅了。

 

我卻腹痛不止。

 

“來人，傳太醫！”

 

蕭定權將我攔腰抱起，送進了就近的宮殿裡。

 

我失去意識前，SS扒住他的肩膀，抬眼卻看到了皇後嘴角轉瞬即逝的笑容。

 

12.

 

一醒來，我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緊緊拉住了蕭定權的袖子：“皇上，咱們的孩子……”

 

蕭定權心疼地將我抱在懷裡，

 

“榮華，以後，以後咱們還會有孩子的。”

 

“不……，你明明知道我懷這個孩子有多麼不容易，皇上……”

 

蕭定權眼角湿潤，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朕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妹妹，你也別太傷心了，沒了孩子，你傷心，皇上傷心，本宮看著也傷心啊！”

 

皇後掩著帕子，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

 

內務府首領太監康寧海進來回話，

 

“啟稟皇上，那件鬥篷著火的原因已經查到了。是有人在貴妃的鬥篷上撒了白磷粉，白磷粉遇熱就會燒起來，故而使得娘娘玉體受損。”

 

“說！是誰，誰送的鬥篷？”

 

蕭定權砸了宮女剛奉上的茶盞。

 

碎片渣子落了一地，殿內無人敢說話。

 

“是，是蘭貴人……在點天燈前，特地送給貴妃娘娘穿的。奴婢不知那鬥篷被人動了手腳，奴婢不知啊。”

 

蘭貴人身邊的玉枝跪在地上，止不住地顫抖。

 

蘭貴人眼神迷茫，跪在地上，看著我，拼命搖頭：

 

“皇上，臣妾沒有……”

 

【狗皇後，又陷害我們女主寶寶，貴妃別被挑撥啊，是皇後幹的！】

 

我攥著被子的一角，看到彈幕在我眼前滾動。

 

“皇上。不妨把那袍子拿來給臣妾看看。”

 

我搖著蕭定圈的衣袖，他看著處處可憐，快要哭出來的姜婉，點了點頭。

 

“不知皇上有沒有聞到這鬥篷上有一股香味，似乎是瑞腦香。”

 

蕭定權拿過來一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臣妾記得，這潑利國進貢的瑞腦香，隻有妃位以上的嫔妃才有份例，蘭貴人如何能使得？”

 

“許是……，許是貴人出入貴妃宮中或者皇後宮中沾惹的，也未可知。”

 

玉枝倒是對答如流。

 

“既然這樣，這雲中錦，可是隻有正宮皇後才能用的吧！”

 

我將鬥篷一把摔在地上，看著皇後。

 

“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皇上……”

 

皇後跪在地上，眼角流下了一滴淚，就這樣無聲看著皇上。

 

蕭定權心煩意亂地轉著手上的翠玉扳指，

 

雖然他日日在我和姜婉這裡找慰藉，但是心底裡，到底更心疼他白月光的妹妹。

 

“皇上，我與姐姐一母同胞，您就算不相信臣妾的品行，難道也不信姐姐的品行嗎？”

 

13.

 

雲芝不緊不慢端出了那一箱珠寶，跪在地上，

 

“啟稟皇上，在玉枝房中搜到了金銀珠寶一箱，玉枝的娘如今已經搬進了京中甜水巷子地兩進院子。”

 

蕭定權眼眸裡閃過一抹暗色，

 

“明珠，你讓朕太失望了！”

 

“來人！皇後謀害皇嗣，陷害宮嫔，即日起，禁足中宮，無詔不得出，令貴妃攝六宮事！”

 

【這下終於讓皇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嘿嘿，女主和貴妃手牽手，智鬥惡毒皇後啊！】

 

【皇後根本不怕，太後回宮就會解了皇後的禁足的。畢竟狗皇帝最孝順，皇後背靠太後，哪有那麼容易倒臺！】

 

依據彈幕的內容，一旦太後回宮，就會成為蘇明珠最大的助力。

 

況且給我參湯裡下藥，還有太後的一份功勞。

 

若是直接給太後下毒，藥S她，風險實在太大。

 

於是我開始日日抱著做了一半的肚兜，以淚洗面。

 

蕭定權日日來看我，發現我鬱鬱寡歡。

 

雲芝便在一旁說起，我已經半年沒有見到家人了。

 

我立刻大聲呵斥，

 

“父親和哥哥如今能留下性命，已經是天恩，又怎麼能痴心妄想，再見到娘親呢？”

 

蕭定權心疼地將我摟在懷裡：

 

“失去孩子，你必定心痛，你母親素來以良善溫厚出名，況且她一個婦人，怎麼知道你父親那些事情。你放心，朕即刻就將她接回來，陪著你說話。”

 

“皇上，你不要對臣妾這般好，臣妾福薄……”

 

“說什麼傻話，有朕在，你福氣還在後頭呢。”

 

一個月後，我在長生殿偏殿見到了母親。

 

原本她是最愛打扮的，如今卻是布裙荊釵，頭發白了一大半。

 

我握緊母親的手，卻見她眉頭緊皺。

 

低頭看時，母親手上竟然沒有一塊好皮肉，全是凍瘡和繭子。

 

“母親……”

 

母親衝我搖搖頭，

 

“不妨事的，隻要你在宮裡別受委屈……”

 

我咬著牙，將眼淚咽下去，露出一個笑臉。

 

“女兒如今好得很。”

 

“除夕夜，得知你被燒傷，你父親一宿沒睡著，從前你在家裡，從未受過一點委屈，他如今就怕連累你，陛下遷怒了你……”

 

我緊緊將母親抱住，

 

“娘，你放心，我定然會把你，父親，哥哥都風風光光地接回來！”

 

蕭定權，我燕家受的委屈，我總有一天要向你一一討回來。

 

我屏退左右，將母親拉著坐下。

 

將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母親起初不信，

 

但是看我如今會盤算的樣子，與以前一門心思撲在蕭定權身上大不相同。

 

不由得也跟著信了。

 

她問我：“如今如何才能救你父親和你哥哥回來？”

 

我拉著母親的手，放在我自己的肚子上：

 

“自當是……我生下帶有我燕家血脈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

 

我輕輕捂住母親的嘴。

 

本朝開國就有先例，皇帝年幼，孝仁皇太後垂簾聽政。

 

如今蕭定權疑心過重，一上位就對擁立自己的忠臣進行打壓，

 

若是他對我燕家顧念一點情分，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既然他騙我，害我燕家，那我必然要讓他付出代價！

 

14.

 

母親將我的親筆信帶去了寧古塔。

 

我慶幸父母還在，不然，以我一人之力，恐怕知道了這一切，也無法與蕭定權抗衡。

 

蕭定權明著對蘇明珠不管不顧，日日都來看我。

 

可是皇後宮中的飲食，炭火卻一樣都沒有短了份例。

 

因蘇明珠怕冷，蕭定權還特地吩咐，多撥了炭火過去。

 

我的信剛送到寧古塔，父親就開始搞動作。

 

太後回宮前一日，借宿的寺廟突然走水，

 

太後夜半著涼，從噩夢中驚醒，嘴裡喊著：“阿彌陀佛。”

 

第二日，回宮，又遇上了峽谷落石。

 

隨行的卦師說宮中西南方向有熒惑星犯煞。

 

太後回宮之後，臉色慘白，由著四個嬤嬤扶著下轎。

 

蕭定權和蘇明珠一左一右攙扶太後。

 

【太後剛回來，皇後就放出來了！】

 

“哀家聽聞貴妃有了身子，怎麼看著不像啊？”

 

“除夕不小心，貴妃小產了，是以讓皇額娘擔心了。”

 

“不小心，哀家看是這宮裡有人容不下貴妃的孩子吧。”

 

“皇額娘恕罪，都是臣妾不好。”

 

“知道不好，就該待在自己宮裡自省，而不是在這裡說嘴！”

 

【劇情走向逐漸不對，按理說太後應該向著皇後啊，太後這是咋了，怎麼有點針對皇後呢？】

 

蕭定權原本想著借此機會徹底將蘇明珠放出來。

 

如今卻張不開這個口了。

 

皇後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故意咳嗽起來，裝出病弱的樣子，

 

“請皇額娘恕罪，是臣妾身邊人做錯了事情，臣妾德不配位，沒有約束好下面人，臣妾罪該萬S！”

 

說著就跪在太後面前掌摑自己。

 

隻等著太後心疼地扶起她。

 

太後卻隻是繞過去，淡淡說了句：“好了，起來吧。哀家看你臉色也不好，回去歇著吧。”

 

蘇明珠眼裡噙著淚，看向了蕭定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