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16px

薛朗微微一怔,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連連點頭:「好!驕陽,我回家等你。」


 


第二日,薛朗滿心歡喜的等來了賭坊及青樓小館的催債打手。


 


薛府大門被從外踢開,一堆兇壯的漢子將薛朗母子圍住。


 


為首的漢子將借據拍在薛朗臉上,「薛公子,還記得你前些日在我們鋪子赊的賬嗎,如今期限以到,你看是還錢呢,還是留下點兒東西好讓我回去交差呢?」


 


薛朗自知不敵,額頭上冷汗涔涔的讓薛氏去拿銀子。


 


薛氏站在原地低著頭,沒有動作。


 


「母親!你還愣著幹什麼!你想看著我S嗎?」


 


薛氏:「他欠了你們多少銀子?」


 

Advertisement


潑皮:「連本帶利五千兩!」


 


薛氏往地上一坐,哪還有世家夫人的樣子:「咱們家哪還有什麼錢啊,你娶妻花了一大筆,還有楚妙兒那個小蹄子三天兩頭在外面偷人,錢早就被拿去敗光了!」


 


催債頭子聞言,眉頭一皺:「沒錢?沒錢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等等等......」薛氏抱著薛朗連忙道:「有錢!有錢的!我兒媳婦是侯府的表小姐,侯府肯定有錢的!我帶你們去要錢!」


 


薛朗也回過神來了,跪在地上求這些潑皮在寬限幾日。


 


「不行!我們怎麼知道過幾日你們會不會跑!就今日!要麼還錢,要麼留下一隻手!」


 


「不行!」薛朗連忙捂著手,「我的手還要寫字,還要考狀元,你們不能斷我的手!」


 


「我...我帶你們去侯府,他們會給我錢的,我妻子很得老夫人喜愛!」


 


潑皮頭子將信將疑,「那我們得同你一起去。」


 


「好說,好說」,薛朗轉身,「還不去把楚妙兒那個賤人帶出來!」


 


......


 


侯府門口。


 


薛朗身邊跪著遍體鱗傷的楚妙兒,「驕陽,求求你幫幫我,隻要你這次幫我度過難關我一定會念著你的好!」


 


我冷笑:「諸位大哥,這兩人跟我侯府可沒有半點關系。」


 


潑皮惡狠狠的瞪著薛朗:「你不是說這女人是侯府表小姐嗎?」


 


楚妙兒臉色蒼白,嗫嚅的說:「我真是侯府的表小姐......」


 


「李翠蘭,莫不是別人的身份用久了,都忘了自己真實的姓名了嗎?」


 


被喊到名字,楚妙兒瞳孔一縮,眼神中盡是害怕。


 


「你李翠蘭隻是一個從富商手裡逃出來的揚州瘦馬。在逃跑的路上遇見了我表妹楚妙兒。


 


「你說你母親早亡,父親不堪,好賭成性,欠了許多債,債主抓你要把你賣入青樓抵債。你奮力逃出,隻求能有片瓦遮頭。


 


「我表妹心善,憐你孤身一人,信你滿口鬼話,好心收留你,沒想到你卻趁她不備,推她下水險些淹S。


 


「老天有眼,表妹略識水性,在水下生等到你走開才放松,最終被好心人救下,現在真正的楚妙兒早就被我接回了侯府,做我們林家真正的表小姐。」


 


薛朗的大腦此時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原地,心也跟著我說的話沉了下去。


 


我朝要債的潑皮示意:「我已經解釋完了,冤有頭債有主,還望幾位大哥不要髒了我侯府的臺階。」


 


幾個潑皮感覺自己被耍了,眼神兇狠地將二人拖著。


 


薛朗害怕自己真的被他們斷手,連忙跪地求饒:「諸位大哥,這樣你們在寬限我幾天,等我科考結束成了狀元,我到時候自然有錢還你們。」


 


潑皮們抄著棍棒,嬉笑的盯著李翠蘭:「這樣吧哥哥幾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把你媳婦給我們爽爽,再斷你一條腿,就寬限你半個月。」


 


「可以!」,薛朗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潑皮的要求。


 


李翠蘭眼裡含著惡意,朝著他啐了一口:「沒本事的廢物,怪不得林驕陽看不上你,就你這種東西,也配考上狀元......」


 


這些惡棍說到做到,幾人打斷了薛朗一條腿,拖著李翠蘭就走了。


 


李翠蘭被送回薛府後,幾乎下半身都癱瘓了,薛氏找了張草席將她扔到了柴房便不管不問了。


 


她為騙表妹給自己編的悲苦身世,最終全應在了自己身上。


 


幾日後,薛朗拖著殘缺的身體走出考場。


 


再過幾日,隻要再過幾日他就能像上一世一樣,成為最炙手可熱地新科狀元!


 


等他一步步回到首輔之位,這些嘲笑過他的人,將來他都要一一討回來!


 


這麼想著,薛朗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薛氏見他回家自信滿滿,心裡也放心了不少,她就知道她兒子辦事向來穩妥。


 


放榜日,薛朗起了個大早,金榜前已經排滿了人。


 


「你們這些凡夫還不給本狀元滾到一邊兒去!」


 


「這人是誰啊,這麼大口氣。」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薛朗嗤笑到:「喲,這不是薛大公子嗎?半年前你就在京城大肆宣揚你會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怎麼?新科狀元還能不識字?」


 


「你可看清楚這金榜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薛朗心裡一凜,快步走上前。


 


第一名沒有他的名字……


 


第二名也沒有他的名字……


 


第三名,第四名……


 


今年參加秋闱的考生不過百餘人,而他的名字已然排到了百名開外。


 


薛朗腳步踉跄,「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我這樣的才華,這樣的抱負怎可能落榜!」


 


「一定是有黑幕,我要報官!」


 


「誰要報官啊?」,一道威嚴的聲音打斷了考生們的喧鬧。


 


「考生試卷皆在此,你們自己下發了翻看吧,不服的可來太閣找老夫。」


 


學子們拿到了試卷,薛朗也剛翻到屬於他的卷子。


 


旁邊跟他不對付的學子眼疾手快的一把搶過薛朗的卷子。


 


「哈哈哈……薛朗寫的這策論簡直狗屁不通,要不是王兄生病了,未來參加考試,這最後一名可還有待定奪。」


 


薛朗受不了打擊,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而就在這時,要債的那群潑皮找來了。


 


「薛朗在哪兒,叫他給我出來!」


 


眾人紛紛給這些潑皮讓出一條道來,為首的潑皮操著棍棒走到他面前。


 


「狀元爺,你不是說今日還錢嗎?錢呢?!」


 


薛朗趴著在地上:「求你們在給我寬限幾天!我過幾天一定還!」


 


潑皮揪著他的頭發,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哥們,你真當我是菩薩了不成,交不出錢,今天你可得給我們留點兒東西!」


 


「來啊,把他手給我斷了!」


 


薛朗哭的涕泗橫流,嘴裡喊著救命,可卻沒一個人願意上去幫忙。


 


狼狽的回到家後,薛氏正坐在門口哭,要債的發現要不到錢,把薛家能搬走的東西通通搬走,搬不走的也都打砸了。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天爺啊,都怪那害人的喪門星,這是要絕我薛家的後啊!」


 


對了,都是那該S的李翠蘭害的,要不是她,林驕陽就不會放棄他,他還是侯府的女婿!


 


薛朗迷了心智,他心裡現在隻有一個想法,S了李翠蘭,隻要S了李翠蘭,驕陽就會回心轉意!


 


他來到柴房,李翠蘭本來就被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她嗓子嚯嚯的發不出聲。但她的理智告訴她,要逃!


 


「賤人,去S吧!哈哈哈哈哈隻要你S了!驕陽才會重新看到我!」


 


一聲悶哼後,李翠蘭閉上了眼睛。


 


薛朗拖著李翠蘭的屍體來到侯府門口。


 


「我要見驕陽!驕陽!我錯了,我來向你賠罪了!」


 


丫鬟通傳後,我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了眼我對面坐著的薛縛。


 


薛縛眼裡含著笑意:「送你的禮物,不出去看看?」


 


府外,薛朗雙目猩紅。我走出來看到眼前這幅場景,還真給我嚇了一跳。


 


「驕陽,李翠蘭已S,我們還能不能回到從前那般……」


 


果然啊,薛朗這樣狠毒的人,怎會輕易放過李翠蘭。


 


上一世我到底還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S的,可這輩子,她的S因,她的屍體清清楚楚地擺在我面前,我此刻,真切地感受到了復仇的快意。


 


我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眼神中盡是冷意:「薛朗,上一世我也這樣求過你吧?你是怎麼對我的?」


 


薛朗駭然,驚恐的後退幾步,最後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心裡的想法:「你也重生了。」


 


我冷漠的看著他。


 


「上一世你殘害我侯府滿門,連我肚子裡還未足月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現在要我放過你?你又何曾放過我們?!」


 


突然他自嘲一笑,「怪不得這一世會有這麼大的變數,原來是你在背後搗鬼。」


 


「薛朗,你遇事從不再自己身上找願意,凡事都是怨天尤人。」


 


「上一世你怨我毀了你和李翠蘭的姻緣,不惜屠戮我整個侯府來為她報仇,現在為了自己,你又親手S了她來討好我。」


 


「至始至終你都是個唯利是圖,虛情假意,沒有擔當的小人!」


 


「原諒你?我恨不得生啖你的血肉,讓你薛府永世不得超生!」


 


薛朗慌了神想來抓我的手,「不是的驕陽,你聽我解釋,我……」


 


「來人,薛朗光天化日,殘害發妻,還不交送官府!」


 


不日後,大理寺判了薛朗斬首示眾,薛氏受不了打擊先一步下去給他探路了。


 


行刑當天,我遠遠的坐在閣樓上看著。


 


大仇得報,心下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薛縛攪著帕子,施施然的貼近我,「你上次的提議,人家回家仔細想過了,入贅侯府也不是不行。」


 


我皺眉。


 


薛縛:「但你要答應人家,一生隻贅人家一位夫君。」


 


我半晌才開口:「收起你的勾欄做派,狀元郎。」


 


薛縛:「......」


 

同類推薦

王府幼兒園 已完結
"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 家中隻留下了年輕的平遠王和一堆既金貴,又難伺候的……忠(xiao)烈(zu)之(zong)後(men)。 平遠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爺,請與我和離 已完結
追了傅止三年,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三個月,他從不碰我,他把林絮絮帶到我面前說,「你哭起來太難看了。」 喜歡他太累了。
快穿好孕:嬌嬌靠生子被大佬獨寵 已完結
"“把林妃拉出去杖斃!”   “皇上,皇上饒命啊!都是陳太醫,這一切都是陳太醫的錯,是他告訴臣妾有喜,臣妾才告訴皇上的。臣妾冤枉啊!皇上!”"
雪晴 已完結
"在我入宮為妃前,丟失十六年的妹妹突然回來了。 爹娘喜極而泣,極盡彌補。 她跪在爹娘和我面前:「我吃了這麼多苦,姐姐難道不能讓讓我,把入宮為妃的機會給我嗎?」 爹娘滿懷愧疚跟我說:「你妹妹受了這麼多年苦,這是我們欠她的。」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們是親人,既然妹妹想要就給她吧。」 妹妹一臉驚喜,怕我後悔,讓我賭咒發誓。 我心中暗自發笑,為什麼都重生了,這個妹妹還是這麼蠢?"
這病我不治了 已完結
"我從藥谷歸家時,發現妹妹跟馬夫苟合,染上了花柳病。 我想側面提醒妹妹,全家卻誤以為得病的是我。 「怪不得你手上有一片紅腫,得了這種髒病怎麼還有臉回家?真惡心!」 「說去藥谷學醫,實際上是被千人騎去了吧?顧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的東西!反正你也嫁不了了,把與宋家的婚事讓給你妹妹吧。」"
撫養弟妹多年卻慘遭拋棄,這嫡姐我不當了 已完結
"我是將軍府嫡長女,也是盛京第一潑辣女。 父親戰死沙場後,母親也抑鬱而終,從此以後便是我挑起了將軍府,照顧年幼的弟弟妹妹。 從此以後,盛京城裡,隻要提起我姜夢離,都要抽著嘴角說:“離她遠點,簡直不是個女人!” 但是我不在乎,終於弟弟長大了,可以重振將軍府。 可他成婚那日卻對我說。"
不辭冰雪 已完結
"給顧辭下藥那晚,我哭了一整夜,也換不回他半點憐惜。 第二日,我搬去後院,做了他的妾室。"
嫁給了我爹的宿敵 已完結
"宋青顏是我庶妹,跟我關系還不錯。 大婚這天,她偷偷溜進我的閨房說:「姐姐,聽說新娘子一整天都要餓著。你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說完她拿出了一疊慄子糕,是我最愛吃的。 我沒多想,吃了一口,隨後暈了過去。 後來我才知道,宋青顏迷暈我,假扮我上了花轎。"
被虐殺後回歸神位,我轉世換馬甲手刃仇人 已完結
"我是帝尊座下的一隻小麒麟,被他扔進凡塵,成了寧國公主。 十四歲那年,父皇請來一位叫時坤的國師。"
雙璧 已完結
明華裳是龍鳳胎中的妹妹,因為象徵祥瑞還年幼喪母,鎮國公十分溺愛她,將她寵得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和名滿長安的雙胎兄長截然不同。
春風不入郎君懷 已完結
"婚後第五年,沈在在成了寡婦,無奈嫁給了亡夫的雙生弟弟。 弟弟兼祧兩房,將她降作平妻。"
浮生暫寄 已完結
"落水後我腦中多了一段記憶。 我合全家之力託舉薛朗成為當朝新貴。"
醜女阿寶 已完結
"我六歲前從未見過阿娘,隻有阿爹偶爾會來看我。 每次都是留下銀錢,急匆匆來,急匆匆走。 叔叔嬸嬸拿了銀錢,依然厭惡我,總叫我醜八怪小野種。 村子裡的小孩子愛對著我丟泥巴:「小野種沒人要,醜八怪配癩蛤蟆。」"
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已完結
"戚寸心是東陵府尊府裡的燒火丫鬟。 每天都蹲在灶臺前,把自己弄得髒兮兮。 日子枯燥,生活拮據。 她不得不去另找了份工,趁著每次出府的時間,去給花樓裡的姑娘洗衣服,賺外快。 某天,她在花樓後院裡看見一個美少年被人關在籠子裡,幾乎奄奄一息。"
楊花落盡子規啼, 已完結
"重生後,我故意錯過了和祁羨的每一次相遇。 他在春日宴上一曲新詞名動天下,我在公主府和面首談情說愛。 他被父皇欽點教習皇子公主讀書,我就去行宮陪伴太後。 甚至於我的馬車迎面遇上他,我都會下令車夫避開。 直到祁羨終於意識到,我不再一心愛慕他。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了態,紅著眼睛問我,“初宜,你為什麼......不再愛我了?” 因為,我愛你的時候,你的心中隻有你的白月光。"
當時明月在 已完結
"我娘是個瘋子,為了爭寵,曾將五歲的我扔進水中,差點溺死。 後來,她又毒死了老夫人,惹得父親大怒,一根白綾親手勒死了她。 我也因此成了整個賀府最低賤的存在。 兄弟姐妹肆意折辱我,看我與狗爭食,以此為樂。 我十六歲那年,賀家被人尋仇,滅了滿門。 嫡姐苟活下來,帶著玉佩想要上京去投奔她的舅家。"
庶妹算計半生不如我一胎得鳳鳴 已完結
"上輩子,真凰一族帶著兩位皇子來我們孔雀島選妃。   鳳墨一眼相中嫡出的我,他對我百般呵護,卻在我誕下通體漆黑的孔雀蛋後,轉身將孩子活活燒死。"
鶯花爛漫君已來 已完結
"我被抄家屠門那晚,閨房床下被一個土夫子的盜洞打穿了。 他是來我家盜墓的,以為我會報官。 我卻不按常理出牌,對這個盜墓賊說:「我沒家了,你能帶我走嗎?」"
姻緣剪 已完結
"嫡姐覺醒月老血脈後,成了皇帝親封的月女郡主。 但凡經她之手牽線搭橋的,即便是世仇,也能成為夫妻。"
半面妝 已完結
"我夫君鍾情妙蓮庵的一對女尼,京城人皆知。 剛與我成親一個月,就迫不及待地將姐妹花帶到我面前。 逼我以平妻之禮將那一對女尼迎入府中。 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