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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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懷遠,此時正頹廢的呆立原地。


 


沈在在的話一遍遍的回蕩在他的耳邊,那可是沈在在啊,愛李懷遠愛到卑微的沈在在啊。


 


以前,不管李懷遠的要求有多離譜。


 


隻要他變臉,沈在在就一定會心軟答應。


 


李懷遠宿醉,她可以一夜不睡,為他揉撫胸口,桌上永遠放著溫水。


 


李懷遠要行商,她要提前三天準備,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一切都緊著他來,每次回來,沈在在就會給他做出一套新衣。


 


隻因為想念李懷遠。


 


可如今,那個沈在在似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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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亦步亦趨的跟著另一個男人,被他牽著,被他抱著,甚至為他擔心受怕。


 


曾經隻有李懷遠才能享受的待遇,如今統統不見了。


 


換成了司徒烽。


 


直到現在,李懷遠才明白,被人拋棄的感覺,是這樣的難受。


 


他手指無意識的扣著木桌,驟然想起來,當初他假扮自己的弟弟,拋棄沈在在的時候。


 


沈在在該有多難受……


 


想到這兒,李懷遠打了自己一巴掌。


 


“這事情絕不能讓在在知道,不然我真的會失去她……”


 


說話間,趙令容帶著家眷追了上來。


 


看見失魂落魄的李懷遠,寒著臉走過來,“你耍完脾氣了?”


 


李懷遠抬起紅腫的眼睛,“你不問問我見到誰了嗎?”


 


趙令容心裡一慌。


 


一雙手掌別開趙令容,李懷遠平靜的從她身邊穿過。


 


“趙令容,我告訴你,我是李懷遠,不是李懷風,以後你和我之間,除了必要的場合,盡量保持距離吧?”


 


“你什麼意思?”


 


趙令容怕了,說到底,她隻是一個依賴夫家的女人。


 


可李懷遠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收起官印,“我才發現,我愛的是沈在在。”


 


李家的車隊,重新出發。


 


因為他知道,沈在在要去洛陽尋她兄長。


 


剛好與他順路。


 


“都加快些腳步。”


 


李懷遠有些焦急,恨不得自己一人騎馬先行。


 


一到休息時候,他就胡思亂想,生怕沈在在和司徒烽發生點什麼事。


 


隨行的管家還不明所以,見李懷遠重新趕完榮陽,還以為李懷遠生氣了,在一邊喋喋不休。


 


“老爺,沈在在也真敢擺譜,以前明明不這樣啊……”


 


“有次您出外,令容夫人扯壞了她的衣服,還摑了她一掌,她卻說別讓家裡的小事影響您……”


 


李懷遠愣了一下,這事情他想起來了。


 


當初他回來後,便看出沈在在情緒不佳,可當時他隻想著趙令容,見沈在在一直纏著自己,將她罵了一頓。


 


後來見完趙令容後,才知道自己誤會沈在在了,她其實是偷偷給自己做了一個香包,安神用的。


 


可即便知道了,他也對沈在在視若無睹。


 


李懷遠叫停了車隊,原地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堆雜物中找到香包。


 


他欣喜的拿起輕嗅,卻發現早已經沒了香味。


 


隻剩下刺鼻的霉臭味。


 


他的心又痛了,將香包放進懷裡,失魂落魄的回到車上。


 


“是嗎?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說來聽聽……”


 


一直到晌午。


 


李懷遠才下車,順便睨了趙令容一眼。


 


“沈在在拿鳳簪,你當時確實沒拿吧?”


 


自從聽了管家說的事,李懷遠記起來那次鳳簪,一個猜測一直在他心頭縈繞著。


 


沈在在從來不是蠻橫無理的人,當時她那麼篤定,一定有原因。


 


聽見這話,趙令容的心“咯噔”一響。


 


隨後她便一發不可收拾的哽咽,“夫君,你如今為了沈在在,連我也要懷疑了嗎?”


 


“你別生氣,如果我承認可以換沈在在回來的話,我便認了。”


 


李懷遠不再想往日那樣,隻是靜靜地端詳。


 


好一會,才拂袖離開。


 


“我會讓人去查,最好是你說的這樣子。”


 


看著走遠的背景,趙令容氣得咬牙切齒,她不明白,為什麼李懷遠會忽然變得這麼冷漠。


 


變得對沈在在這麼上心……


 


日落。


 


李懷遠終於趕上了沈在在。


 


遠遠看見她,李懷遠嘴角下意識的露出笑容。


 


“在在,我終於追上你了。”


 


他選了和沈在在相同的客棧,就連吃飯也挨著。


 


沈在在漫不經心的從他身邊走過,仿佛陌生人一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懷遠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


 


李懷遠的八仙桌上,擺滿了滿滿當當的山珍海味。


 


可坐在他身邊的人,卻再也沒有沈在在。


 


他拉起一張月牙桌,和沈在在拼在了一起,“在在,到我那邊吃吧,你桌上這些東西不是給你吃的。”


 


白底青花的瓷筷夾起一片肉,沈在在一口咬住。


 


嚼的滿口生香。


 


“好吃吧。”,司徒烽也夾起一塊,這是大衍王朝的貢品,當初司徒烽帶了不多在身上,特地讓廚師加入了當地的調味品,“別人想吃可還吃不到……”


 


李懷遠眼底滿是妒色,“這有什麼?在在喜歡的話,我讓廚師給你多做幾份。”


 


司徒烽狡詐的勾起笑容,就等李懷遠這句話呢。


 


“這……”


 


店小二為難的俯下身子,在李懷遠耳邊說了什麼。


 


碰了一鼻子灰後,李懷遠面紅耳赤,恨不得將司徒烽給撕爛了。


 


但很快他又想起什麼,細細吩咐店小二。


 


不多久,一個小盤子端了上來,是一個小橙子,頂蓋揭開,蟹香味撲鼻而來。


 


沈在在眼睛頓時紅了。


 


這道菜她怎麼會不認識,正是江南的蟹釀橙。


 


也是她最拿手的菜。


 


看見沈在在這般模樣,李懷遠得意的勾起一絲笑容,“在在,這個季節螃蟹可不好找,但隻要是你喜歡的,我無論如何都能滿足你。”


 


“而他,可以嗎?”


 


李懷遠伸出手,剛要觸及那青絲,便看見沈在在微微躲開了。


 


“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全心全意對你好,趙令容,隻能做小……”


 


沈在在掀開眼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李懷遠,我怎麼受得起?”


 


這寡淡的語氣中,李懷遠還感受到一絲諷刺。


 


他心裡“咯噔”一下,正想怎麼解釋呢。


 


又看見沈在在將那蟹肉推走,“這東西你拿走吧,我不愛吃。”


 


李懷遠臉側刷的閃過一絲慍色,“你騙得別人,騙得了自己嗎?你明明就忘不了我!”


 


粉白相間的蟹肉,升騰起一縷白煙,橫亙在兩人之間。


 


沈在在終於控制不住,眼角滑落一滴淚。


 


“你是不是覺得,你每次出門回來,我都會下廚給你做蟹釀橙,所以我一定很愛吃蟹肉?”


 


“你有沒有想過,煮給你吃,隻是因為你喜歡吃,我愛你,可我並不喜歡吃?”


 


“甚至,甚至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初懷的孩子,就是你最愛的趙令容,逼我吃了蟹肉,才流產的?”


 


李懷遠喉嚨滾動,眼睛微紅,聲音顫抖,“你叫我什麼?”


 


“李懷遠,李懷遠!”


 


沈在在歇斯底裡的咆哮,雙唇激動得不斷顫抖,就像一個裂開的爆米花。


 


“我不愛吃蟹肉,自從流產後,我便體寒多病,你知道每次陪你吃蟹肉,我都會難受多久嗎?”


 


“每次你喂我吃的,不是柔情蜜意,而是一把把扎在我心上的刀子。”


 


“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沈在在無助的蹲下去,捂臉痛哭,“我真的,真的不喜歡你了。”


 


話音落下,劍鋒與劍鞘磨出龍吟之聲,寒光劃破兩人之間的空氣,司徒烽一手抱住沈在在。


 


“我們走。”


 


直到兩人消失不見,李懷遠才跌坐下去。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這一刻,李懷遠終於意識了,沈在在是真的離他而去了。


 


但是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李懷遠想要弄清楚,他轉頭,望向不遠處的趙令容。


 


“隻是,她剛剛說的流產……”


 


“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像從冰水裡剛剛撈出來一樣,一滴一滴的落在趙令容的心裡。


 


凍得她心肝直顫抖。


 


“夫君,你聽我解釋……”,趙令容臉色青紫不一,看見李懷遠瘆得慌的笑容。


 


“當然,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但如果這個解釋不能讓我滿意的話……”


 


曾驅瘦馬,踏風榮陽。


 


靠近東都,沈在在終於明白什麼叫繁華。


 


花枝招展的青樓歌姬,纖腰楚楚,若回風舞雪,看得人都呆了。


 


司徒烽愜意的四處觀望。


 


沈在在卻莫名的有些惱了,沒輕沒重的捅了他一下,“想去?”


 


感受到她的酸溜溜,司徒烽眼珠子溜了一圈,憨笑。


 


“不想。”


 


沈在在輕輕哼了一聲,撅著嘴巴,“哼,這話也就騙騙小女生……”


 


可眼睛卻彎成一道月牙兒。


 


李懷遠先他們一步到了榮陽,剛剛收拾完府宅。


 


手上攥著一份牍紙,心情陰鬱。


 


趙令容跪在地上,哭得眼睛紅紅的。


 


“夫君,我知道錯了……”


 


李懷遠低下頭,“知道錯了,有什麼用,沈在在已經徹底離開我了……”


 


原來,當年沈在在婚後不久,便有了身孕。


 


還沒來得及告訴李懷遠,他便出門了。


 


一直和他糾纏不清的趙令容,生怕這個孩子徹底斷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便將蟹肉做成了丸子。


 


沈在在誤食之後,便因為宮寒流產。


 


當然還不止這些。


 


趙令容這些年設的局,汙蔑沈在在的事情,都被一一翻了出來。


 


那份牍紙,李懷遠讓人將其裱了起來。


 


另有兩份,一份送回李府,一份送回趙府


 


白紙黑字,一清二白。


 


李懷遠在桌上放了三樣東西。


 


一碗嗖了的飯,一柄鳳簪,一把笞杖。


 


趙令容幾乎沒有遲疑,便選了那柄鳳簪,“夫君,我一定讓人重新給在在做一柄一模一樣的鳳簪……”


 


聽見聲音,李懷遠笑了。


 


“誰讓你選了?”


 


趙令容愣了一下,眼角不受控制的顫抖,“你想做什麼?”


 


李懷遠起身,高大的身姿將她完全籠罩住。


 


“這飯,我要你頓頓吃。”


 


“這笞杖,我要你日日受。”


 


“直到,你把這變成粉末的簪子,重新還原……”


 


話音落下,李懷遠一腳碾碎簪子,握住笞杖,一步步朝趙令容走來。


 


笞杖修長,是用荊條制成的,密密麻麻的尖刺,挨上那麼一下,隻怕趙令容都要皮開肉綻。


 


呼呼的風聲,在正堂有節奏的刮。


 


趙令容起初還能求饒。


 


不到盞茶時間後,便徹底沒了動靜。


 


她倒在地上,渾身血汙。


 


李懷遠的鞋尖,輕輕踢開她的臉,強行將她扭正。


 


她看見那尖刺,先是拉遠,而後沒有一絲猶豫的朝她的臉頰揮來。


 


“不要啊……”


 


天黑之後,趙令容隻剩一口氣吊著。


 


原本光滑的臉蛋,如今已經坑坑窪窪,就像長滿了麻子一樣。


 


她被丟到柴房,隻有一碗嗖了的飯放在地上。


 


上面長滿了扭動的蛆。


 


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


 


她眼角留下一行淚,忽然對著門窗咆哮。


 


“李懷遠,你不得好S,你不得好S……”


 


“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頂替李懷風,你以為你就跑得掉嗎?”


 


話音落下,又有一人開門進來。


 


這一次,長條形的盤子上,是碎成粉末的簪子。


 


“趙夫人,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老爺說了,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這裡,除非……”


 


粉末被揚飛,迷得她痛苦的捂住雙眼。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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