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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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會兒,誠然道:“一千個讀者眼中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理解’這個詞本就因人而異,不該有固定答案。”


 


“胡說八道!就算一千個讀者眼中裝著一萬個莎士比亞,你高考能得分嗎?這種荒謬的想法是誰教你的?”


 


“我以前的老師。”


 


“誤人子弟!應該踢出教育界!”班主任越說越氣:“這人叫什麼?我回頭打聽打聽,別再禍害人了。”


 


這人的名字可大有來頭。


 


正所謂天為一,地為二,所以天地合一才是世間王者,超凡絕倫的精英奇才。


 


我撇撇嘴:“他叫張三,我一直喊他三哥。”


 


班主任陷入沉思,片刻後臉色驚變:“他是不是又黑又瘦,性格瘋癲不著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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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詫異地挑眉:“你認識?”


 


“靠,我師兄啊!”班主任有些激動:“他當年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沒想到時隔多年,又能聽見他的名字!他現在怎麼樣?在哪高就呢?你們還有聯系沒?”


 


我搖搖頭:“如果投胎順,他今年應該五歲了。”


 


張三S於癌症。


 


他的墓志銘是: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13


 


高考結束那天,學生們從考場魚貫而出湧向外面。


 


家長們等得心急如焚,踮著腳伸著脖子尋找自家孩子的身影,撐起的五顏六色雨傘讓本就熙攘的道路更加擁堵。


 


我艱難地擠到大門口,剛抬頭,就在人群中見到朝我走過來的梁鍾,嘴角一下揚起來。


 


彼時時近傍晚,雨停霧散,我們在街邊找了個麻辣串串的小攤,那種用厚厚塑料布撐起來的小鋪子,撩開簾子就能聞到濃烈香辣的氣息。


 


裡面顧客不多,我和梁鍾並肩坐下,老板一邊撒著佐料,一邊大聲吆喝:“願有歲月可回首!一頓串串解憂愁!”


 


梁鍾失笑:“我都忘了原句是什麼了。”


 


我看著他,嘴角微翹:“且以深情共白頭。”


 


梁鍾也抬頭看著我,火紅暮色跌進他的眼裡,看起來有些溫柔。


 


此時他手機震動,我瞟了一眼,備注是:梁明晟。


 


倆人坐得近,隱約能聽到幾個字,似乎和政審有關。


 


掛掉電話,我問:“你準備報考哪?”


 


“南城公安大。”


 


迎著我詫異的目光,梁鍾又補充道:“接下來的幾天我會比較忙,準備申請表,參加政審,還有體能測試,估計沒時間陪你了。”


 


我嘀咕:“誰讓你陪。”


 


梁鍾默了默,突然問:“懷安,等我考上了,你就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心跳驟然加快,急忙低下頭:“等你考上再說吧。”


 


“肯定能考上。”梁鍾給我夾了一串魚豆腐,撸掉籤子,笑了笑:“吃吧,未來的女朋友。”


 


老實說,我從沒見過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竟莫名想起班主任。


 


那是一個不苟言笑隻對自己老婆低眉順眼的男人,當時還覺得很稀奇。


 


而眼下,一個素來正經的少年突然變得不正經起來,並且隻對我如此,身份從旁觀者變成主人公,感受也從“稀奇”變成了“美妙”。


 


我思緒有些復雜,忙問:“政審也得需要梁阿姨的資料吧,你和她聯系了嗎?她最近怎麼樣?”


 


“嗯。”梁鍾的語氣毫無情緒:“阿肆背著她賭博,用她的錢拈花惹草,被發現後,竟然還動手打人。已經報警了,後續怎麼樣還不知道,沒問。”


 


我呼吸一滯,忍不住追問:“那阿肆會不會留案底?如果他繼續跟梁阿姨來往,肯定對你有影響吧?萬一他再跟警察胡言亂語,趁機抹黑梁阿姨呢?”


 


直覺告訴我,阿肆這種人肯定什麼都做得出來,自己下地獄也要拉上別人。


 


想到那個男人打量我的眼神,我就如坐針毡,汗毛聳立。


 


梁鍾苦笑:“你怎麼跟我媽一樣想這麼多?阿肆又不是我繼父,他這人偷雞摸狗慣了,案底一堆呢。況且警察辦案都講證據,不會聽他一面之詞,別擔心。”


 


我松口氣:“那就好。”


 


“他倆分分合合這麼多年,頭一次鬧得這麼難堪,這次我媽被他傷透了心,估計不會再來往了。”梁鍾猶豫了幾秒,又道:“坦白講,得知她遭遇的那一刻,我心如止水,甚至有些麻木,可現在高考結束,緊繃的弦松懈下來,又不免替她難受鳴不平。就算把我媽當成我的某個親戚,頂多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控制不住情緒,做不到不管她。”


 


我點點頭:“正常,我理解,隻要梁阿姨能離開那個爛人就行。”


 


倆人回到老城區已是天黑,下了公交車慢悠悠地往家走,快到小區門口時,我面不改色地靠近梁鍾,試探著伸出指尖,輕輕地扒拉著他的手。


 


梁鍾微微怔神,遲疑片刻,反手握住。


 


我心髒撲通亂跳。


 


直到進屋,我整個人都飄飄然,分不清是著涼還是著魔,像是被點了笑穴般,動不動就傻乎乎地笑。


 


把舅舅一家三口看得頭皮發麻,大氣都不敢喘。


 


14


 


由於前段時間連續下大暴雨,一直拖到高考結束的第五天學校才通知照畢業照。


 


仲夏午後,淺陽高掛,熹微光影經過操場上那一排翠綠蔥鬱的桑樹過篩,一點兩點地錯落下來。


 


好多人把頭發燙成誇張的大卷,染成五顏六色,放眼望去,像一個個跳躍的毒蘑菇。


 


班主任習慣性地逮住一群濃妝豔抹的女學生,剛想開口訓斥,就被她們抹了一臉的腮粉口紅,頓時傻眼,像電影裡的如花。


 


眾人笑作一團,班主任回過神,也笑笑作罷。


 


剛準備擦掉,他看了看眼前一張張青春肆意的面孔,幹脆豁出去,挺著一張超凡脫俗的臉上鏡。


 


攝影師按下快門,大家齊喊:“茄子!”


 


時間定格在2007年6月14日。


 


畫面精彩,群魔亂舞,不像高三畢業生合影,像S馬特家族聚會。


 


拍完照,大家陸陸續續跟所有的課任老師告別,在校服上籤下龍飛鳳舞的名字。


 


我去找了班主任,給他一張同學錄。


 


“呦,原來在小許同志的眼裡我也是同門啊。”班主任笑了笑,又道:“也對,我師兄是你師傅,那我也算你的師叔。”


 


他見四下無人,一臉認真道:“懷安,你家裡的情況我很清楚,現在你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你舅舅舅媽也沒資格住在你的房子裡。當然,如果他們有自知之明肯定會趁早搬走,但是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得有個心理準備。你師叔我沒別的本事,就是認識的人多,什麼律所啊警局啊都有熟人,還有我媳婦,她家裡是開拳擊館的,有需要隨時找我。”


 


“好。”


 


我笑著和他道別。


 


成績出來後,我報了南城師範,是班主任和張三的母校,而梁鍾則去了南城公安大。


 


梁阿姨也回到他身邊。


 


據說警察是在一家不正規的按摩院抓到阿肆的,以聚眾賭博、故意傷害以及嫖娼的罪名,判處他有期徒刑六個月。


 


梁阿姨徹底心寒,和阿肆斬斷關系,服刑期間一次都沒去看過。


 


隻是和爛人糾纏久了,她的身體也被拖垮,總是心悶氣短,失眠焦慮。


 


起初還以為更年期,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心髒病。


 


這種病一般老年人居多,像梁阿姨這種四十出頭又沒有遺傳基因的人極少。


 


醫生開了幾服藥,讓她保持心情順暢,切忌生氣。


 


七月的某天,我和梁鍾乘坐公車去郊外,穿過隧道,青黛色的天際和茫茫大山融為一體,踏過幽靜的小路,來到一片墓地。


 


我拂去外公墓碑上的落葉,放下手中的艾草。


 


記得媽媽說過,外公不喜菊花,他認為人S了就是S了,親人不必哀悼思念。他說父母隻能陪孩子走一段路,不能走一輩子,活著的人還是得朝前看。


 


若百年後兒女來探望,不如帶一束驅邪消災的艾草。


 


“下面的牛鬼蛇神肯定比上面多,我和你媽長得面善,難免被欺負,到時候你和棟梁一定要帶艾草來啊,我們老兩口還能防身。”


 


外公肯定沒想到,百年後來探望他和外婆的,隻有我這個孫女。


 


當初遺囑寫得清清楚楚,十二萬的積蓄留給兒子,房子留給我。


 


可惜舅舅好吃懶做,早把錢揮霍光了。他本以為能繼續賴著住,沒想到我竟報了警,還找來律師,最後在法院的強制要求下,不情不願地搬走。


 


起初舅媽隔三岔五來鬧,直到師嬸帶著她一幫開武館的兄弟們氣勢洶洶地趕來,舅媽這才慌了神,灰溜溜地跑遠,再也沒出現過。


 


這一家人逐漸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探望完外公,我和梁鍾又去了山頂寺廟,此地雲煙繚繞,靜謐而莊重,有不少吊唁完逝者的人前來上香。


 


梁鍾給梁阿姨求了一道平安符,踏出院門時,他被小和尚手中亮晶晶的手鏈吸引。


 


“這是什麼?”


 


“蓮花手鏈,銀質的,開過光,可帶來好運。”


 


梁鍾交錢買了一串,給我戴上。


 


“希望小許同學的大學生活豐富多彩,同時也要恪守婦道,別一高興就把我拋腦後了。”


 


我看著手腕上流光溢彩的銀鏈,抿唇哼唧:“那可不一定,你是我的誰啊?”


 


他臉色一板,正經道:“說好等我考上警校你就當我女朋友的,許懷安,不準耍賴。”


 


說罷緊緊拽著我的手,一路下山。


 


公車上乘客稀少,我和梁鍾坐在最後一排,他有些累,已經閉眼睡著了。


 


街景在眼前掠過,明暗交錯,時不時地浮現出後面那張俊朗的睡顏。


 


不知怎麼,我腦海裡控制不住地出現一些畫面:倆人雙雙踏入社會,他維護社會治安,我教導祖國花朵,下班後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飯,一起牽手壓馬路......


 


在茫茫人群中平庸且平凡,在彼此的世界裡閃閃發光。


 


想到這兒,一陣澎湃激動的情緒湧上來,連嘴角都要翹到耳根子去。


 


15


 


轉眼大學報道,室友們都是性格開朗的妹子,喜歡討論娛樂八卦和明星穿搭,我漸漸融入其中。


 


闲暇時也從老師們口中得知了張三當年的一些壯舉。


 


他來自外鄉,家裡窮,總被人嘲笑。誰笑話他,他就揍誰,被記處分也毫不在意,時間一長就沒人敢惹這位爺了。


 


畢竟別說平輩的學生,張三甚至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裡。


 


比如考試掛科,他直接在澡堂堵住科任老師,對著光溜溜的老頭一頓高歌《再給我一次機會》。


 


比如扔煙頭時不小心扔到了系主任的頭上,差點把人家燒成光頭。


 


比如把抓來的老母雞拿到農貿市場去賣,結果那是校長放養在食堂,準備留著過年宰S的。


 


一樁樁,一件件,不同凡響,超凡脫俗。


 


但每個得知張三去世的人都不免一陣唏噓,感慨:“可惜了,是個有趣又有才的人。”


 


......


 


至於我和梁鍾,雖然都在南城,但和異地戀沒什麼區別。


 


他學校紀律森嚴,外出必須報備,偏偏公安大在東區,我在西區,每次見面都得橫穿整個南城。


 


盡管如此,我依舊樂此不疲地倒兩趟公交去找梁鍾,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滿心歡心。


 


喜歡他見到我時的眼裡一亮,喜歡他牽著我的手自豪地跟朋友介紹我,喜歡他分別時的不舍和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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