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我有孕的消息傳出去後，妹妹在宮裡連砸了好幾套茶具。就連鳳墨也焦躁不已，他們二人幾乎日日爭吵。
沒幾天，鳳桓告訴我，鳳墨連納了兩房側妃，都是出身不錯的青雀。
他絕不納妾的誓言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妹妹氣的差點吐血。
又過了半月，妹妹再次懷孕了。
想起鳳醫說的她短時間內再難有孕，我心中更覺的不對勁了。
終於，這日我在古籍中看到有一秘法，可以促使孔雀有孕，隻是代價頗大，極為傷身。
它的後面，還有一則瞞天過海的方法。
一種是可以短時間將普通孔雀偽裝成鳳凰。
而另一種，就是下毒，讓孔雀生下的蛋，不管是何品階，都渾身赤黑，氣息如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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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渾身冰涼，還有什麼不明白！
鳳墨幻想著生下高階鳳凰登上帝位，絕不會害孩子，唯一可能給我下藥的，便是我那好妹妹！
白如煙啊白如煙，你我今生不S不休！
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能生下個什麼東西！
使用秘術強行懷孕，會嚴重透支身體。
哪怕有天材地寶護著，最多也隻能產下三胎。
三次之後，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次懷孕。
所以我很確定，妹妹一定會在這次使用瞞天過海的秘術。
上輩子我對她毫不設防，中了她的毒，此次我躲在梧桐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自己生下“鳳凰蛋”才能逆天改命。
既然是瞞天過海，那自然就有拆穿的方法，希望那日妹妹能承受的住才好。
5
鳳墨的兩名側妃肚子毫無動靜，無奈他隻能將希望傾注在妹妹身上。
妹妹一反常態，再次高調起來。
一會說自己做了個胎夢，夢見肚子裡的小鳳凰有著七彩斑斓的羽毛。
一會說這次孕期感覺十分不一樣，定會誕下高階小鳳凰。
鳳墨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連兩個新入宮的側妃都冷落了。
聽著傳聞，我笑著搖了搖頭，十分確定他是真的動手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即將臨盆的那段時間，我與鳳桓在宮宴上遇到了妹妹。
隻見她臉色蒼白，身形瘦削，臉頰都凹陷了進去，比起孕婦，到更像是久病不愈耗盡精氣的病人。
看來秘術已經嚴重侵蝕了她的身體，哪怕各種補品進補也無濟於事。
鳳墨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眼裡閃爍著野心。
錯身而過時，鳳墨瞧了我的肚子一眼。
“白無雙，你們懷上也無用。這一次，如煙一定能生下鳳凰！”
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剛剛鳳墨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因為有上輩子的記憶所以自信，還是說他也知道妹妹用了瞞天過海的秘術。
而他為了登上帝位，哪怕知道是假的也願意配合。
鳳桓見我心事重重，捏了捏我的手心。
“怎麼了？可是即將生產心裡緊張？”
我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將我查到的事情和盤託出告知鳳桓，隻是隱掉了上輩子的事情。
鳳桓臉上沒有絲毫驚訝，我才反應過來他早就知道了。
“你也發現了？”
鳳桓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真凰一族孕育子嗣有多艱難眾所周知，怎麼可能短時間連續誕下三胎？”
“大皇子妃不過是孔雀和山鷹的女兒，並沒有什麼天賦異凜的生娃特質，我想不懷疑都難吧？”
我心頭一跳，忙問，“那父皇豈不是也……”
“父皇自然也猜到了，隻不過他不在意罷了。是不是使用秘術，是不是會損傷母體，他無所謂。隻要誕下的小鳳凰身體健康就行了。”
“對他而言，就算是大皇子妃因此殒命，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再給大哥娶一門好婚事。”
說這話時鳳桓臉上有著隱隱的冷漠和悲傷，看得人心裡發酸。
我伸手抱住他，“帝王心，向來是冷硬無情的。”
鳳桓低頭與我對視，眼神堅定。
“所以我不稀罕做什麼勞什子鳳皇！”
“我隻想與心愛之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白無雙，不管今生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和誘惑，為夫都絕不負你！”
我感動的眼眶湿潤，深情回望。
“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永不分離！”
6
生產這日，我痛的S去活來，慘叫的聲音響徹梧桐宮。
我痛了一天一夜，孩子卻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到了中午，一個自稱是鳳皇派來的嬤嬤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過來。
“二皇子妃，您喝碗參湯補充一下體力吧。”
“大皇子妃那邊也發動了，人手不足，有一部分產婆調去了那邊。”
妹妹也發動了？
她比我晚懷孕月餘，怎麼會現在發動呢？
我心內暗自思索，沒看到嬤嬤藏在身後的手上運起靈力朝我天靈蓋狠狠拍下！
“你做什麼！”
生產將我折磨得體力耗盡，一時間難以抵抗。而幾位接生的產婆發力低微，隻能發出驚呼。
電光火石間，我脖子上的羽毛吊墜光芒大盛，一聲鳳鳴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壓蕩開，嬤嬤瞬間倒飛出去，倒在地上吐血不斷。
一股暖流遊走在我的經脈，消耗的體力不斷補充，最後暖洋洋的感覺包裹在我的腹部。
我用盡全力，終於誕下一枚閃耀著白光的蛋。
門外聽到動靜的鳳桓趕緊進來，將行刺的嬤嬤綁了起來，後怕的抱住我。
“剛剛下人說給你熬得參湯好了，我想去親自幫你端來，卻不想被人鑽了空子，為夫真是該S！”
我看著他內疚到泛紅的眼眶，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就算你不去，他們也會找別的法子害我。”
妹妹與我幾乎同一時間誕下鳳凰蛋，鳳皇高興的大擺宴席。
在聽到有人假扮嬤嬤想要害我與未出世的小鳳凰時，鳳皇震怒，派人將那嬤嬤嚴加拷打。
隻是嬤嬤一口咬定沒人指使，是她看我不順眼，案件頓時陷入困境。
鳳桓上前揚言道，“這位嬤嬤看著眼生，不似我們真凰一族的人。想要知道她的來歷，用驗生石查查她的血脈就是了。”
話落，嬤嬤的臉色霎時慘白一片，猛然起身想要觸柱自盡。
卻被反應過來的鳳桓一把揪住了衣領子。
驗生石抬了上來，妹妹突然插嘴。
“父皇，像這等心思惡毒之人，直接處S就是，何必這等大費周章？”
鳳墨冷冷看我一眼，“就是。”
“誰知道是故意謀害，還是有的人擔心自己生下低階血脈顏面掃地，所以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鳳桓也不慣著他，公然嗆他。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覺得這是我們自己找來的人？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查明真相了，我和無雙可不願背這黑鍋。”
眼看鬧成這樣，鳳皇再無糾結，大手一揮吩咐宮人驗血。
妹妹看到事情毫無回轉的可能，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我上前扶了她一把。
“妹妹怎麼渾身發抖？是害怕嗎？”
鳳皇聞言往這邊看了一眼，隻見妹妹額上冷汗一片，渾身都得如篩糠一般。
7
當嬤嬤的血滴到驗生石上時，石頭上方映出一隻巨大的山鷹。
滿堂哗然，妹妹更是害怕的跌坐在地。
“不關我的事。”
“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鳳墨似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渾身是血的嬤嬤，拳頭緊緊握起。
“父皇，如煙一直安心養胎，生產，怎麼可能會有心思和精力謀害別人？想來定是鷹族聽聞我們兩位皇子妃都懷有身孕，所以派人前來加害！”
“鷹族嫉妒我們真凰一脈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實力與我們相抗，隻得使用這種陰私手段！”
看著鳳墨即將幫白如煙脫罪，我冷聲開口。
“既然要害人，那為何隻派一人來害我，卻無人對大皇子妃下手？”
“她生產之時次次平安，我第一次生產就有人加害，也太過巧合了吧？”
“大皇子妃母親出自山鷹一族，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她的手筆！”
眾臣連聲附和，事實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鳳墨怨毒的看著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父皇，如煙心地善良，不會害人的。”
“小鳳孫即將破殼，求您看在孩子的面兒上相信如煙一次！”
大殿之上頓時鴉雀無聲，眾人想到那顆鳳凰蛋，選擇了緘口不言。
隻因那顆蛋極有可能是嫡長鳳孫。
鳳凰一族已有百年沒有出過鳳凰了。
鳳墨此話一出，我便知道此事會不了了之了，但心裡仍是忍不住發寒。
隻因有高階小鳳孫在手，就可以不顧律法了嗎？如此顛倒黑白的真凰一族，真真令人心寒。
果然，鳳皇看我一眼，眼中隱含深意。
“來人，將這隻山鷹打斷筋脈送回鷹族，要求鷹王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不日我真凰一族定要打上門去討個公道！”
“至於大皇子妃，尚無證據證明她與此人有關，此事容後再議！”
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白如煙生下高階小鳳孫，那麼此事便會就此揭過，再也不提。
若是她生下的是普通孔雀，那她就要受罰了。
這下，所有人都將關注點放在了那兩個即將破殼的小鳳孫身上。
8
鳳桓內疚的摟住我的肩膀，“抱歉，是我沒用。”
“我一定會拆穿他們的陰謀，還你一個公道的。”
我拍了拍鳳桓的手，暗示他我沒事。
鳳墨走過來撞在鳳桓的身上，充滿惡意的開口。
“二弟是不是很不甘心？”
“想要替白無雙討回公道？”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等到我兒子破殼而出，高階七彩鳳凰，父皇就會宣布我是下一任的鳳皇。”
“到時候他老人家禪位於我，你這輩子都得活在我的陰影之下，見到我都需要跪拜。”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妹妹，壓低聲音。“你怎麼確定一定能生出七彩鳳凰？”
鳳墨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後故作鎮定。
“我就是知道！你們就等著哭吧！”
“要是我和如煙的鳳蛋都孕育不出七彩鳳凰，你那顆破蛋就能？”
“即便白色鳳凰蛋罕見，但從未聽說過哪種高階鳳凰是白色鳳蛋，搞不好又是懷了個怪物吧！”
鳳桓伸手將他猛地推開，臉色沉了下來。
“等到孩子破殼那日，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