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表哥初中時補課費花了八萬，結果中考數學19分？要不二叔先出本《教育投資回報率指南》，我們全家預訂十本？]

我又指了指表姐陸雯雯和她身邊的小外甥鄭天樂，[表姐早戀，跟社會上的小混混跑了，被人家婆家嫌棄趕回來。年紀輕輕的就有個7歲的孩子。]

[還取名鄭天樂呢？整天樂咋不樂S你呢？整天哭還差不多。是我啊我都不敢出門見人。]

二叔一家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個個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我。

奶奶更是氣得拿拐杖把地板敲的咚咚咚的響。

[我真想打S你這個S丫頭，討債鬼，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爸媽見狀連忙過來要護住我。

我決定火上澆油，[怎麼要動家法？你小時候打我打得還少嗎？行啊來打我，我正好打110，讓他們見識見識傳統教育復興。]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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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既然你們這麼見不得我們。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團圓圓了。]

[我們一家舟車勞頓地趕回來看你，從進門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有給喝的，還被你們一直追著罵。]

[媽！你的生活費我會按時打給你，既然弟弟對你好，那以後就讓弟弟一家照顧你吧。]

[星星，秀英。我們走，我帶你們去鎮上的酒店裡吃大餐。]

說著，爸爸就拉著我和媽媽離開了，全然不顧後面奶奶的大喊大叫。

[文偉！你不要你媽我了嗎？]

[你們走了誰做今晚的團圓飯啊！]

[白眼狼，我怎麼養了你這個不孝子！]

……

爸爸這時臉色很不好，今天真正地和他們撕破臉皮。

爸爸這才意識到，無論他怎麼做，奶奶眼裡心裡都隻有二叔一家。

當年爺爺臨終時叮囑爸爸和二叔兄弟倆要和睦相處，互幫互助的話隻有爸爸一個人聽進去了。

奶奶和二叔這麼多年更是拿著爺爺的話一直道德綁架著爸爸。

坐在副駕的爸爸一臉心痛地問我，[星星爸爸真的是不孝子嗎？我這麼對你奶奶是不是很壞？]

聞言，我連忙安慰他，[怎麼會呢爸，你對奶奶已經夠好了，是她不知足。你不要多想。]

媽媽拍了拍爸爸的手，[是啊，星星說得對是媽不知足，你這些年又是給媽送錢又是給她蓋大房子的。逢年過節營養品一次不落。]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媽生病，不都是我們倆侍候床前嗎？給她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二弟一家連媽病了都沒露過面。]

爸爸聞言自顧自地說起來，[年輕的時候我成績優異考上了大學，你奶奶把我的錄取通知書撕了，逼我輟學供你二叔讀書。我反抗，奶奶告訴我說大的不就應該讓著小的嗎？就這樣一句話斷送了我的大好前途。]

[害，她就是打心眼裡不喜歡我。算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我有你和你媽兩個人就足夠了。我們回家，我請你們吃大餐。]

爸爸抹了抹眼角的淚，振作了起來。看著爸爸的樣子我暗暗發誓絕不會再讓奶奶和二叔一家欺負我們了。

6.

過了幾天消停日子，我沒想到二叔一家會帶著奶奶找上門來。

才進門，奶奶就一改往日的喋喋不休，笑著問我吃飯了嗎。

二叔一家也是客客氣氣的，破天荒地還帶了禮物上門。

二嬸笑著率先開口，[媽說，上次是我們不對，這次我們特地登門像你們道歉。]

表哥表姐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眼中的不屑一顧卻被我捕捉到了。

媽媽想著來者是客，笑著地招呼他們一家入座，親切地說道：[先坐下吧，我去給你們倒水喝。]

媽媽也拿出來我買的零食招待他們，表姐的兒子一看見有進口巧克力，立刻就把盤子裡的巧克力抓了全部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我正要發作，表姐先開口了。[小孩子貪吃，你不會小氣到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吧。]

接著她又指了指桌子上的車釐子，[這車釐子多少錢一公斤啊？]

我皮笑肉不笑，〔198一公斤]

表姐一臉驚訝不已的神情，[我的媽呀，那麼貴，我買的才38塊錢，你被坑了吧。你真是人傻錢多。]

媽媽聽到我被表姐陰陽，立馬反駁道，[星星，這是因為我們吃過那麼好的車釐子特意買來給我們吃的。都是孩子的心意，她舍得給我花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清了清嗓子，[我給我媽買水果吃包大紅包，表姐你呢？給二嬸買了什麼了嗎？]

[還讓我不要跟小孩子計較，鄭天樂他還小嗎？都7歲了，連這些都不懂，你怎麼教育的孩子？]

[哦，我知道了，原來不縱容孩子佔便宜就是小氣，你的教育標準還真是奇葩。]

被我噼裡啪啦一堆輸出後，表姐，臉漲得像熟透的番茄，胸脯劇烈起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外甥鄭天樂見媽媽被欺負，立馬出來維護表姐。

[姨媽你真6，你是大傻逼。]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網上學幾句話就拿來用。

可我可不會因為他是小孩子就放過他，[還擱這6呢 隔壁孩子都學到7了，真是和你舅舅還有外公一樣笨。]

聽了我的話，他的嘴一撇，眼眶迅速泛起紅，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委屈的情緒如潮水般在臉上蔓延。

轉頭撲進表姐懷裡哇哇哇哭了起來。

切，真沒意思，這戰鬥力不行啊。

表哥立馬出來打圓場，[哎喲，表妹你這是做什麼呢？小孩子貪吃點就吃點嘛又不是沒有了，買貴了就買貴了嘛，吃虧是福。]

[吃虧是福？]我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鼻腔裡輕輕哼出一聲。

我身體前傾，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直直地盯著對方，[那你家過年咋不貼個虧字呢？]

表哥陸川臉拉得老長，輕哼一聲，[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汪汪汪～這時門口響起小狗的叫聲，是爸爸遛狗回來了。

小狗布丁一進門就朝著奶奶他們叫喚，我勾了勾嘴角，看來小狗也分得清好人壞人 。

我走過去解開拴狗繩，金鎖在它脖子上晃出一道細碎的光。

7.

顯然二嬸他們也注意到了狗狗身上的金鎖了。

[哎喲這狗命比人還金貴。]她嗓子眼裡滾出個冷笑，手指突然戳向金鎖，[純金的？]在"純"字上咬出個尖尖的鉤子。

媽媽笑著解釋，[是呀，純金的，星星喜歡這個小狗，還取名叫布丁呢。把小狗當妹妹一樣對待。我們也把它當家人一樣。所以過年時，就給星星和小狗一人買了一個金項鏈。]

布丁忽然嗚咽著往後縮，我看見二嬸枯樹枝似的手指正SS拽著金鎖，想要瞧個仔細。

她假睫毛撲簌簌抖，眼裡是藏不住的嫉妒：[到底是城裡來的嬌氣貨，碰都碰不得。]

說罷重重一甩手，她腕上褪色的銀镯撞在茶幾上，叮當聲驚得布丁跑走了。

媽媽遞茶的手僵在半空，二嬸掸了掸前襟並不存在的灰，陰陽怪氣地開口，[到底是舍得，往畜生身上貼金。]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並不慣著她，[貼金總比貼刀子好吧？小狗對人忠誠知道感恩，不像有些人白眼狼 。你這個人啊對活物連點慈悲心都沒有，金鎖銀鎖鎖不住刻薄嘴啊。]

聽到我的話，二嬸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的臉頰迅速漲紅，從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頸，像是被點燃的火苗。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是想要反駁，卻又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胸口劇烈起伏著，努力壓抑著情緒。

表姐瞧見二嬸難看的臉色，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她幾步跨到二嬸身邊，親昵地挽住二嬸的胳膊，一邊輕輕拍著安撫，一邊轉頭看向我，語氣帶著質問：[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讓我媽下不來臺？]

我無奈的搖搖頭，[我可沒有，是你媽先招惹我的。]

表姐雙手抱在胸前，眉頭高高挑起，臉上滿是不屑，撇了撇嘴說：[行了行了，不就是家裡有點錢嗎？天天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

我無奈的聳聳肩，[哎喲表姐，你這眼光真毒！我正愁找不到人顯擺呢！你說這金鎖要是戴兒子脖子上，是不是更合適？]

聞言表姐面露驚喜，[真的？]

[假的，給狗都不給你。]我笑了，還真好意思要。

表姐陸雯雯眼睛瞪得像銅鈴，臉上寫滿了憤怒，快步衝到我面前，手指幾乎戳到我臉上，氣急敗壞地叫嚷：[別以為自己了不起，不就是家裡有錢，天天炫有意思嗎？]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唾沫星子亂飛。

這時，爸爸眉頭緊皺，上前一步，一把將表姐的手拍開，嚴肅地說：[別鬧了，要鬧回你們自己家鬧去。別來找晦氣。如果你們上門一趟就是為了來欺負我女兒的請你們出去！]

二叔也站起來厲聲呵斥，[雯雯，夠了！你跟妹妹計較什麼！你忘了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嗎？]

表姐被二叔的呵斥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半步，眼神裡滿是委屈和不服，可看到二叔冷峻的眼神，隻能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奶奶又咚咚咚拿拐杖敲打地板，嘴裡念叨著：[都別吵了。上次的事是我們不對，這不是想著來跟你們道個歉。]

[上次年夜飯沒吃成，我想著今天是元宵節，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一起吃頓飯，一家人在一起吃的飯才是團圓飯，今天我們去順便把你們過年沒回來吃的年夜飯補回來。]

說著還讓表姐表哥給我道歉，表姐表哥不情不願地跟我道了歉。

老太婆今天那麼好？其中肯定有問題。

我看了看媽媽眼神詢問怎麼回事，媽媽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

爸爸最終決定同意和奶奶他們去吃飯，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去吃一頓飯就回來了。

8.

到了飯店，入座後菜很快就上齊了。

二叔酒喝到興頭上，非要給每個人都倒一杯酒，讓一起舉杯慶祝元宵節快樂。

二叔滿臉通紅，眼神帶著些許醉意執著地拿著酒壺，挨個兒給桌上的人倒酒。

到媽媽這，我攔住了他，[二叔，我媽剛剛吃了降壓藥不能喝酒的。]

爸爸也出聲制止，[是呀，你嫂子她吃了降壓藥，不能喝酒的，來我替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