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16px

  夏熙不明白,李總為什麼堅稱她在玩把戲。


  究竟是什麼人在他面前造她的謠?


  李成海單手解開西裝扣子,脫下來甩到地上,不拿她的話當回事:“既然夏小姐不肯屈服,喜歡玩刺激的,那就來試試吧。”


  夏熙深吸一口氣,真想把他的腦袋砸開瓢,但理智告訴她要冷靜。


  “我最後說一遍,讓開,不然我報警了。”


  “報吧。”李成海撲過去抱她,“警察來了,我就說……我就說你勾引我不成,惱羞成怒了。哈哈,你看警察信誰。”


  *


  蓬萊飯店另一間名叫“曲水”的包廂裡,一群公子哥在聚餐,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好不自在。


  今晚做東的人是唐亦洲,他高舉酒杯慷慨道:“大家吃好喝好,玩得盡興,別給本少爺省錢!”


  “知道你唐少大方,我們可不會客氣。”


  “一會兒吃完了去前頭的園子裡聽曲兒唄,聽說那兒新搭了個臺子,可以點戲,也可以點別的節目。我還聽說有位彈琵琶的姑娘色藝絕佳,想見識見識。”


  “嘖嘖,就知道你小子腦子裡裝的都是廢料,聽曲兒是假,看姑娘才是真吧。”


  付離沒參與他們的討論,吃幾口菜,喝一口酒,透過窗子欣賞外邊的荷塘月色,跟周遭的氛圍相斥,像個另類。


  唐亦洲一屁股坐他邊上:“來,碰一杯。”


  付離擺手拒絕:“晚點得回趟老宅,醉醺醺不像樣子。”


  唐亦洲沒強迫他,自己滿飲一杯,暢快地咂了咂嘴。

Advertisement


  “你今天心情不錯?”付離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唐亦洲這廝沒心沒肺,活得瀟灑自如,哪天心情不好,沒等他回答,便換了個問題,“徐二怎麼沒來,你沒請他?”


  “怎麼可能沒請他?”唐亦洲把空酒杯放到桌上,“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願意來。”


  “死氣沉沉的樣子?”


  “是啊,前天我去他公司看他,臉都破了,在群裡一打聽,才知道他前一晚在會所買醉,摔了。”


  “不嚴重吧?”


  “嚴重倒是不嚴重,就是脾氣跟往常比更臭了,連我都不待見。”唐亦洲搖了搖頭,唏噓道,“夏熙那女人真是了不得,徐二為了她,三天兩頭瘋一回。”


  付離失笑。


  唐亦洲:“不忍看他墮落,所以我這個好兄弟就替天行道,找了老色批好好懲治那女人。”


  “你說什麼?!”付離眉頭倏地皺緊了,那張素日裡總顯得淡漠的面容此刻嚴肅得可怕,“你對夏熙做了什麼?”


  唐亦洲察覺自己說漏了嘴,抬手在嘴巴上扇了一下。


  裝死是不可能的,在付離的死亡眼神下,唐亦洲將自己的計劃和盤託出。


  付離聽完氣血湧上頭,憤怒地拿手指著他,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最後,千言萬語匯成三個字:“你完了。”


第28章 分明就是朵霸王花


唐亦洲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就是找個人給她一點教訓,誰讓她總是吊著徐二,當年跟徐二談的時候就三心二意,現在有了孩子、交了新的男朋友還動不動招惹徐二。誰知道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你再胡鬧也得有個度,這種事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付離一拍桌子站起身,“你最好祈禱夏熙沒事,否則你跟徐二這兄弟沒得做!”


  “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我看你是腦子進了水!”


  “……”


  “你當徐二是傻子嗎?夏熙要是真耍花招他會看不出來?!”


  兩人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大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包廂裡漸漸安靜下來,大家互相對視,不明所以。


  “付少,出什麼事了?”


  “怎麼吵起來了?”


  付離沒時間跟其他人解釋,拽著唐亦洲的胳膊往出走,到空無一人的回廊上,厲聲道:“他們也在蓬萊是不是?哪間包廂?!”


  唐亦洲被拽得踉踉跄跄,險些栽倒了,剛站穩就被他吼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此刻才覺理虧:“我、我也不清楚。”


  “還不快找人問清楚!”付離又拿手指了指他,“你啊你,我以為你隻是嘴上不饒人,至少心裡是有分寸的,沒想到你……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李成海是什麼人,你心裡當真沒數嗎?”


  唐亦洲趕緊打電話給蓬萊飯店的負責人,問明李總訂的是哪間包廂。


  趁此機會,付離給徐衍風撥了通電話。


  事關夏熙,他們畢竟是外人,徐衍風親自過來處理比較合適。


  徐衍風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電話都不接,直接給他掐斷了。


  付離狠狠摁了下眉心,繼續打,一遍遍地打,直到他接為止。


  打到第四遍,電話終於被接通,徐衍風語氣不耐:“是不是唐亦洲讓你打給我的,我說了不去聚餐,你們玩得愉快。”


  “不是。”付離方才罵了唐亦洲一通,又急火攻心,這會兒口幹舌燥,吞咽了一口唾沫才說道,“唐亦洲闖禍了,他替你鳴不平,找了人設計夏熙,現在恐怕兇多吉少。這人真的是,白長年齡了!”


  一提起夏熙有危險,徐衍風就拋開了往日種種,隻關心她是不是安好。


  後面的話徐衍風沒仔細聽,套上外套,拿起櫃子上的車鑰匙就出門了。


  門都忘了鎖。


  手機保持通話狀態,付離聽見徐衍風那邊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音,之後就是跑車引擎啟動的嗡鳴聲,不知飆到了多少碼。


  付離有點擔心他:“你自己注意安全。”


  這時,唐亦洲轉過身來,手裡拿著手機,一臉心虛地說:“問過經理了,李成海在觀瀾包廂。”


  付離沒猶豫,拔腿就往觀瀾包廂的方向奔去,當年在大學裡體測都沒跑這麼快。好在這地方他來過幾次,熟得很,否則會被這彎彎繞繞的回廊弄得暈頭轉向。


  唐亦洲跟在他後頭跑,九月中旬的氣溫,到夜裡仍然燥熱,他後背的襯衫都汗湿了一大片。


  付離喘著氣停在觀瀾包廂外,這個時候就不講究什麼禮貌了,直接轉動門鎖。


  誰知裡面反鎖了,外面打不開。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瞪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唐亦洲:“還愣著幹什麼,打電話叫經理拿備用鑰匙來啊!”


  門反鎖了,這個情況很不妙,夏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玩得過李成海那種男人?


  唐亦洲被罵得跟孫子似的,一句話不敢反駁,打開通話記錄,點進最近一條回撥過去。


  “嘟”聲剛響起,面前緊閉的門就開了。


  夏熙穿著灰色針織短袖,白色休闲長褲,手上拎著愛馬仕的包,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內,哪裡有受到欺負的跡象,倒像來喝下午茶的。


  她撥了撥長卷發,耳朵上的金色硬幣耳釘折射出一抹亮光,詫異地看著門外的兩個男人,唐亦洲和……付離。


  他們怎麼在這裡?


  付離扶著門框:“你沒事吧?”


  夏熙還未開口,付離先聽到包廂裡傳出男人痛苦的呻吟聲,視線看向裡面,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蝦子,雙手捂著脆弱的部位,一張臉白得嚇人,腦門上掛著密密麻麻的冷汗。


  赫然是李成海。


  付離:“……”


  夏熙這時開了口:“有事的好像不是我。”


  說完,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平靜的目光起了一絲狐疑,重新打量唐亦洲和付離。他們怎麼會知道她在這間包廂裡?


  付離剛剛問她有沒有事,證明他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夏熙面沉如水:“不給個解釋?”


  “是唐亦洲。他看徐二因為你痛苦失意,一時氣不過,便想出這一招來教訓你,是他不知輕重,我已經罵過他了。看在徐二的份兒上,你看你能不能原諒他。”


  付離沒打算給唐亦洲打掩護,不管夏熙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確實有失風度。不,這已經不是有沒有風度的問題,是沒道德。


  唐亦洲木著一張臉,生平頭一次在女人面前低頭認錯:“夏熙,這次是我對……”


  “對不起”三個字還沒從嘴裡說出來,臉就挨了重重一巴掌,腦門都嗡嗡作響。


  唐亦洲猝不及防,被打得腦袋偏向一側,維持著側臉面對夏熙的姿勢半晌沒動,不敢相信自己被人扇了耳光,對方還是個女人。


  夏熙不管他心裡對自己是什麼想法,扔下一句“神經病”就走了。


  唐亦洲半邊臉又麻又痛,很快,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他緩緩扭過頭,看到夏熙離去的背影,怒氣衝衝地追上去。


  還沒走兩步就被付離拉住了。


  “你還有臉追?這一巴掌你挨得不冤。”得知夏熙沒受到傷害,付離松了口氣,有時間跟唐亦洲說道,“我早跟你講了,徐二和夏熙之間的事,你看看熱鬧就行了,別插手。做兄弟也得把握好邊界。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句話你沒聽過?他徐二心裡頭是怎麼想的,你真的知道嗎?”


  “別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夠了吧。”唐亦洲舌尖頂了頂被打的左半邊臉,疼得龇牙咧嘴。


  他懷疑那女人的手是板磚做的。


  付離看了眼包廂內,好心地撥打了120,送李成海去醫院,人要是真廢了也是麻煩。


  唐亦洲說:“老李怎麼成這樣了?我就是跟他說,先晾一晾夏熙,讓她等上兩三個小時,再好好刁難她,最好嚇得她跪地求饒。他不會是見了夏熙那張臉後,真起色心了吧?”


  付離一針見血道:“你把一頭餓狼和一隻小白兔關在一起,你猜餓狼會遵守跟你的約定,忍住不吃小白兔嗎?”


  李成海表面跟個彌勒佛似的,見誰都笑,背地裡不知沾了多少桃色。那樣的人說的話,能信嗎?


  唐亦洲嘴硬反駁:“她夏熙是小白兔嗎?分明就是朵霸王花!”

同類推薦

發現渣男秘密後,我殺瘋了 已完結
"我接了個電話,電話對面是一個中年女人。 「你個當小三的,你不得好死。」 「阿姨,你找錯人了吧……」 中年婦女不聽,每天繼續電話短信轟炸辱罵我。 我忍無可忍報了警,男朋友卻突然質問我為什麼要報警? 我才知道,原來那中年女人是他媽。"
光與未來 已完結
"高考在即,富二代校霸公開向姐姐表白。 我勸她先把重心放在學習上,談戀愛隻會影響成績。 如果對方是真愛,根本不介意多等兩個月。 姐姐雖說心中不舍,但還是選擇答應。 誰知校霸花心,扭頭和另外一個女生相戀。 我倆努力學習,雙雙考入清華。 十年後,姐姐出席宴會偶遇校霸夫婦。"
不見 已完結
"傅砚陪他青梅過生日那天,我在海邊燈塔等了他整整一晚。 回去的路上,我被連環殺人犯綁架。"
你逼我相親,我騙你網戀 已完結
"過年回家,二姑讓我爸藏起了我的身份證,逼著我去相親。 她沒告訴我,相親對象比我大快二十歲,因為家暴進過監獄,還有艾滋病。 然而見面的時候,對方去廁所,我看到了他手機上彈出來的消息。 頭像就是我二姑。 “親愛的,想你了。” 在網戀? 我立馬拿起手機,注冊賬號發去好友申請。 “姐姐,可以認識一下嗎?”"
與他相戀99次 已完結
"三十歲那年,我卸載了最喜歡的乙遊,換了新工作,談了媽媽滿意的對象。 結婚前夜,卻意外地發現男朋友和閨蜜在新房裡交纏。 哭著收拾東西離開之際,有人敲響我的房門: 「請問是餅餅小姐嗎? 「這裡有一封周岸先生寄給您的信。」 我忽然愣住了。 「餅餅小姐」是我的遊戲 ID。"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 已完結
“我大學剛畢業,你們讓我娶個破鞋,還是大著肚子的,憑什麼?這件事我不同意,我承認你們是虧欠了大哥,但不應該拿我的幸福去償還。” 此時顧家偌大的客廳擠的滿滿當當,說話的是個穿著白色的確良的俊秀青年,此時正皺著眉一臉抱怨。
央央念香 已完結
"和紀千回婚後第七年,他補給了白月光一場婚禮。 我坐在臺下看著他們交換戒指和誓言,周圍是朋友的慶祝和歡呼。"
懷孕嫂子天天蹭我的嬰兒用品,卻把自己害慘了 已完結
"嫂子和我一同懷孕生產。 生產後的嬰兒用品基本都靠在我這順。 我勸誡她每個寶寶體質不一樣需要認真對待,她卻譏諷我小氣。 後來,她無意間從我這順走的嬰兒輔食裡含有花生成分。 她的孩子嚴重過敏,喉嚨腫脹窒息而死。"
不負相思 已完結
裴珣和我冷戰的第二十天,發了張和校花十指緊扣的朋友圈。我默默把志願改成了千裡之外的蘭城。他兄弟在聚會...
因為一頓早餐,我放棄了相愛多年的竹馬 已完結
"我決定放棄江深了。 最開始也不是因為什麼大事。 就是科研組例會,聞嬌端了個豆漿包子進來。 江深比較寵小姑娘,給她打著掩護: “嬌嬌年齡小,比較貪吃,大家體諒一下。” 大家紛紛打趣,視線有意無意都會放在我身上。 隻有與我交好的舍友為我抱不平:"
贖愛已遲 已完結
"“系統,申請放棄攻略目標。” 寧雨霏聽到腦海裡傳來系統久違的電子音:“申請通過後將會自動認定任務失敗,一旦通過不得撤回,宿主確定放棄嗎?” “確定。” 片刻後,系統道:“申請通過,將會於半個月後助宿主脫離任務世界,死亡方式是‘急性肺癌’。請宿主做好準備。” "
重生回到熊孩子在火車蹦迪那天 已完結
"熊孩子在火車上蹦迪,不幸摔成小腿脫臼。 我當場進行了正骨,家長對我下跪道謝。"
梨花弄 已完結
"老公得漸凍症的第二年,和住家保姆搞在一起了。 還揚言說保姆精心照顧了他那麼久,什麼都不圖,要分一半財產給保姆。 但在他出軌的這些日子裡,我早就已經把財產轉移了,還拿到了公司最多的股份。 他一無所有後,保姆把他從二樓直接推了下來。 後來一條漸凍症人滿世界找老婆的新聞登上了頭條。"
不見故人歸 已完結
"十八歲那年,梁鍾送給我一串手鏈。 說等考上警校,他就做我男朋友。 後來,二十八歲的梁警官親手給我戴上手銬,把我送進監獄。 我被槍斃那天,他正在家裡看球賽。"
大夢初醒時 已完結
"葉惜不敢相信與他相愛多年的老公居然會帶著兒子一起出軌。 甚至為了欺騙她,撒下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老婆,抱歉,答應你的事可能要食言了,臨時有個客戶改了時間。” 葉惜看著這個男人再一次為了那女人對他撒下彌天大謊,她就知道她該放手了。 "
狂懟煩人親戚,已讀亂回,我才不做受氣包 已完結
"元宵節回家,被親戚各種刁難。 家人團圓的日子,非有人要來找碴。 晚上大家圍坐一起聊天,二嬸卻指著我精心做的新年美甲陰陽怪氣我: [喲,這指甲做得,可真精致啊,跟電視裡的公主似的。] [這大過節的,家裡活兒可多著呢,公主能伸得出這金貴的手指幫忙不?] 我呵呵一笑:[有的人天生就是丫鬟命,看誰都是公主。] 表姐幫腔道:[陸景星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我接著回懟:[哪來的狗?拉遠點別到處亂咬。]"
穿成女主那福氣包小閨女 已完結
"我的麻麻,她是女主; 文能讀書,武能打虎; 我家,會是臨城首富; 而我,是最牛逼的富二代; 可是,麻麻昏迷還沒醒,而她也才三歲鴨! 瘦巴巴大眼睛小棠棠捂著小肚肚,可憐巴巴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看著同村大虎吃紅薯幹,可恥流口水……"
不小心包養了瘋批男主 已完結
"謝沉妄是我最柔順的金絲雀。 可在我又一次強行按著他親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排彈幕。"
總裁的小玫瑰又在撒嬌 已完結
我和青梅竹馬的豪門貴公子取消婚約那天,轉頭就對他哥說:"娶我,每年給你五億。" 並不缺錢的顧扶風推了推金絲眼鏡:"成交。" 直到我發現他書房裡珍藏的所有禮物。 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每年一份,署名都是”小苦瓜”。 原來是他。 ”顧總,你這叫商業聯姻?” 他將我抵在牆上:“叫了我二十年小苦瓜,是不是該改口叫老公了?”
最愛他的那十年 已完結
"裴嵐的小青梅將我從雪道撞下,導致我骨折失憶。 病床前,裴嵐愧疚地握著我的手說。 「落落她不是故意的。」 我卻讓他和蘇落走開。 然後對護士說道。 「護士小姐,能拜託你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嗎?」 「我都這樣了,他居然不來看我?」 裴嵐沒想道,小青梅這一撞讓我失憶了。 讓我重新回到了最愛姜崎的那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