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16px

  “恁不說我怎麼知道。”


  老爹看著楚熹,猶豫再三,終於開口道:“三兒,恁可知朝廷為何如此忌憚關外人。”


  楚熹搖搖頭。


  老爹便將二十年前那場西北大旱說與她聽:“……西北王薛元武和西北兩萬軍民盡數慘死在月山關外,從那時起,西北和輝瑜十二州就注定了永遠勢不兩立,聖上雖不理朝政,但也怕西北軍十年生聚,卷土重來,這才派重兵死守月山關,禁止關外關內來往。”


  “這……這和你去合州有什麼關系?”


  “前些日子,東丘城梁家抓住了一個西北細作,一番嚴刑拷打之下,那細作竟吐出了數不盡的同謀,一個一個,死死扎在他們血肉裡,一旦西北軍入關,東丘城必定不攻自破。三兒,恁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嗎?”


  楚熹仍然搖頭。


  她穿越至今也有好幾個月,去過最遠的地方還是烏清池,西北,東丘,帝都,都好像是隔著一個太平洋那樣遙遠。


  “意味著合州,沂州,乃至常州,咱們安陽城裡,也會有數不盡的西北細作,三兒,你要明白,朝廷如今內憂外患,終有一日要天下大亂的。”


  “那安陽……”


  “事到如今,老爹也不瞞著恁,安陽不似常德有兵馬守城,若世道真亂起來,咱們隻有束手就擒的份,要不然,恁以為老爹為何非要恁找個門當戶對的成婚,隻有結了姻親,才是最堅實的盟友。”


  一股寒氣湧上心頭,楚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


  薛進回府衙的路上要途徑闫樓,他每次經過這裡,都會停下腳步,朝著門口的樹上看一看。


  今日那棵樹上掛了一隻大雁樣式的風箏。


  薛進收回視線,轉而走入巷子裡。他在巷子裡東拐西繞,來到一家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酒鋪。酒鋪地方偏,沒什麼生意,隻有一個算賬的掌櫃,一個擦桌子的小二。

Advertisement


  掌櫃見了薛進,忙上前道:“客官來得真巧,酒菜剛備好,您裡面請!”


  薛進隨他走進裡屋,關上門,那掌櫃立刻換了副神情:“主子!東丘出事了!”


  丘州多險峻山峰,通行不甚便捷,因此劃界而治,分為東西兩丘。東丘是西北軍入關的必經之處。為了西北軍能順利入關,薛進在東丘埋下無數暗哨,其中還有他的表弟李玉。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西北送來的密信被梁家人截了下來,梁家人順藤摸瓜,竟挖出了陳文康,那廝受不住刑,能招的全找招了!”


  陳文康是李玉的心腹,他一旦落入梁家人之手,李玉便成了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即使薛進預想了最壞的結果,此刻也不禁面色慘白:“李玉呢。”


  “主子不必過於憂心,表少爺眼下還沒有消息,想必是逃往了合州,合州得到信已經派人去接應了,隻是,梁家這次不惜一切代價,在東丘布下天羅地網,形勢恐怕不妙……”


  聽聞李玉逃了出來,薛進稍稍松口氣:“隻一個陳文康,東丘那邊不至於全軍覆沒,李玉素來機靈,周旋一段時間不成問題。”


  掌櫃道:“可惜籌謀多年,一朝盡毀了,自這之後,三十六城必定人人自危……合州謝家的人晌午到的安陽,和我們腳前腳後,楚光顯這會應該也得了消息,要連夜趕往合州。”


  見薛進沉默不語,掌櫃又道:“既然那楚三小姐對主子早已情根深種,不如半路截殺楚光顯,楚三小姐背後有晉州都督做靠山,楚家幾個庶子毫無相爭之力,楚光顯一死,這安陽城便是她說得算了。”


  “不。”薛進手撫著冰冷的石壁,雙目沉沉道:“她是個隻懂得吃喝玩樂的草包,即便楚光顯死了,安陽城也輪不到她做主,反倒會被常德蠶食,得不償失。”


  “可如今局勢驟變,容不得主子在安陽耽擱太久了。”


  按照薛進原本的謀劃,西北軍入關可直搗東丘,東丘一旦失陷,夾在月山和東丘間的西丘就成了瓮中之鱉,而後大軍全力攻下合州,有兩州之地,又有安陽相助,便可大肆招兵買馬。


  如今,當真是局勢驟變。


  偌大的丘州,竟毫無下手之處,若不能在丘州站穩腳跟,安陽就是廢棋一步。


  作者有話說:


  馬上了,馬上了,戀愛腦楚熹即將下線


第19章


  西北在東丘城埋下如此多的細作,絕非一日之功,其目的無疑令人不寒而慄,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東丘勢必要用鐵血手腕肅清細作,此後嚴防死守,叫西北再無可乘之機。


  薛進不得不將目光投向西丘。


  此事關系重大,除了表弟李玉,他不放心委派給任何親信,可李玉此時身陷囹圄,能否撿回一條命還很難說。


  思來想去,非他親自前去不可。


  薛進輾轉反側一整夜,翌日照常上值。剛進府衙大門,就被一位同僚叫住了:“薛統領!薛統領!恁真是大忙人啊,好不容易見恁一面。”


  薛進笑道:“羅統領找我何事?”


  羅統領滿面喜氣的遞上一張請帖:“下月初二,我大婚,恁一定要到啊!”


  薛進接過請帖,忙道恭喜:“你這回算是苦盡甘來了。”


  羅統領早早和青梅竹馬定了親,原本四年前就該成婚,誰成想先是祖父亡故守孝一年,後是母親病故守孝三年,這一拖就拖成了大齡晚婚,如今當真是苦盡甘來。他高興得簡直合不攏嘴:“到時候咱們要好好喝兩杯!”


  “一定,一定。”


  “欸,恁和楚三小姐也好事將近了吧?”不等薛進回答,羅統領便親熱地拍著他的肩道:“恁小子真是有福氣,我就擎等著喝恁的喜酒了,咱提前先說好,婚宴無論如何得給咱們兄弟留張桌子!”


  喜酒,婚宴,洞房花燭。


  薛進想到楚熹穿著金絲鳳凰的大紅嫁衣,戴著鴛鴦牡丹的大紅蓋頭,坐在灑滿紅棗花生的喜塌上,那麼羞澀又忐忑地等著他,心裡有點怪,像是十六歲那年入關,茫茫然的,期盼著有一番作為。


  薛進倒不覺得自己愛楚熹,和楚熹成婚,大抵是一場漂亮的勝仗,生個娃娃,則是他的戰利品。


  可眼看大戰在即,他卻要退兵了。薛進難受得厲害,仰頭看天,天都是昏暗的。


  強忍不適,命人將地牢裡的嫌犯帶出來提審。


  繡娘們被關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早沒了力氣哭喊,不論薛進問什麼,都老老實實地回答,所言與昨日在鄉裡並無兩樣。


  薛進便結了案子,放她們回去。在地牢裡待過的女子,就算清清白白地回了家,往後前程也要受影響。


  繡娘們不敢叫屈,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府衙。


  她們一走,又有人來報官,雖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仍叫薛進奔波了小半日。


  回府衙時太陽已然要落山了,聽門口的城衛說楚三小姐在後院等他許久,薛進緊繃繃的一顆心才稍微松快點。


  “在這呢在這呢!你慢著點呀!”


  “三小姐放心,我從小就愛爬樹掏鳥蛋,這不算什麼!”


  薛進離老遠就聽見後院裡吵吵嚷嚷,走過去一看,楚熹緊張兮兮地站在樹下,年輕城衛趴在樹幹上,正伸手去夠枝頭的果子,手摸著了,握不住,隻好用力撥弄。


  楚熹立刻高舉雙臂去接。


  城衛撥弄了兩三回,那果子便歪歪斜斜地落下來,叫楚熹接了個正著,她歡欣地大叫一聲,捧著果子直蹦跶,比撿到金元寶還高興,而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城衛說:“你真厲害,我拿竹竿打半天都沒打下來!”


  不過是摘個果子,讓楚熹說得好像做了什麼豐功偉績。城衛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楚熹的眼神染上了些許特殊的意味。


  薛進心裡又莫名堵得慌了。


  楚熹偏過頭,瞧見他,一雙眼睛更明亮,幾乎是飛奔到他面前:“你怎麼才回來啊。”


  “今日……事情比較多。”


  “老爹昨晚去了合州,他不在,你盡管可以偷偷懶嘛。”


  有薛進在,楚熹眼裡就容不下別人了,城衛悄悄從樹上爬下來,悄悄離開,連招呼也沒和薛進打一聲。


  薛進盯著他的背影無聲冷笑,隨即看向楚熹手裡的果子,問道:“你摘這個做什麼?”


  “吃呀,都熟透了,看著就甜,你要不要?我掰開咱倆分。”


  “你能掰開?”


  “怎麼還小瞧人呢。”


  這果子用巧勁很輕松就能掰開,楚熹打算給薛進表演表演,正抬起腿來要掰,果子就被薛進奪去了。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哎呀,會體貼人啦。”


  “待會再吃,我有話要對你說。”


  “一邊吃一邊說唄。”


  楚熹眼巴巴地看著那個果子。


  薛進心知自己說完,她就沒心情吃了。


  “方才我……我收到了大哥來信,信上說,前些日子皇帝要在兖州建行宮,二哥被府衙強徵去做苦役,得了熱病,恐怕時日無多,讓我回兖州……見他最後一面。”


  薛進曾說過,他父母早亡,是家中兩位兄長緊衣縮食將他養大,還供他讀了一點書,兄長對他而言無異於父親。


  他每一句拙劣的謊言,楚熹都深信不疑。


  少女雙目睜大,眼角泛出一抹紅意,是在為他傷心,是在為他難過,可仍然做出一副要幫他撐起一片天的模樣:“那,那……你也別太著急,熱病未必就,就治不好,信從兖州送到安陽也要好幾日的功夫,我的意思是,保不齊你二哥病已經好了,左右你有些日子沒回家看看了,回去一趟也好,我這就讓人幫你準備一匹快馬,還有盤纏……要不,你這次回去,就幹脆把你哥哥嫂嫂他們都帶到安陽來吧,我老爹說,兖州那地方早晚是要打起來的,還是安陽太平。”


  安陽的確太平,不太平怎麼會養出這般純真無邪的人。


  薛進喉嚨忽然有些緊,眼睛也酸脹。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了一會說:“楚熹,安陽不會太平很久的。”


  “不。”楚熹信誓旦旦地反駁他:“我明白你想說什麼,老爹都跟我說過了,可這世道不管怎麼亂,人總是要穿衣吃飯的,老爹願意拿錢買太平,我們安陽城最不缺的就是錢,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安陽還是老爹做主呀,你隻管放心把你兄嫂都接來就是。”


  見薛進沉默不語,楚熹又道:“你那小院肯定是住不下的,我就在府衙附近幫你找一所大院子,你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豈不是很好。”


  老爹不切實際的安撫,楚熹也深信不疑。


  薛進看得出,楚熹在逃避,她要永遠做安陽城裡無憂無慮的三小姐。


  “拿錢買太平,你可想過,要向誰買太平,朝廷,沂都,還是西北,這世道一亂,人命便猶如草芥,人家要奪取你的錢財,根本無需向你伸手,兵臨城下,金戈鐵馬,那時就容不得你做主。”


  “……凡事有老爹呢,這不是你我該操心的。”


  薛進眼中漸漸升起些許冰冷的譏诮。


  不是對楚熹,而是對那個曾經幾度幻想著娶楚熹的自己。


  亂世之中,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一個如此軟弱無能,貪圖安逸的女子,如何能做他薛進的妻子,如何能替她守好後方。


  連那樣赤忱說愛他的楚熹,都不願意做出抉擇,本就謹慎的楚光顯更無可指望。


  薛進徹底失望:“我這次離開,就不打算再回安陽了。”


  “為什麼……”楚熹的聲音細細的,小小的,仿佛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說,不意外,也不明白:“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著呢,輝瑜十二州這麼大,就算打仗,也未必能打到我們這。”


  薛進同樣不明白楚熹,她為什麼堅信這場爭鬥與她無關,與安陽無關。


  薛進當然不會明白,一個在祖國母親懷抱裡安穩生活二十幾年的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安全感,以為永遠會有強大的後盾為她遮風擋雨。


  可她自己也說,能為她遮風擋雨的隻有老爹。


  看著楚熹小鹌鹑一樣的低著頭,薛進心不由軟了幾分,又冒出一絲不該有的希冀,他柔聲問:“你要不要跟我走。”


  楚熹猛地抬起頭,小黃麂似的烏黑眼珠牢牢盯著他,像是打量著,審視著眼前的人是否值得信任,仿佛他露出一星半點獵人鷹犬般的尖銳稜角,她就會舉步逃入深山,消失得無影無蹤。

同類推薦

穿成亡國太子妃 已完結
清醒穿書工科女主x重生開國皇帝 一朝穿成太子妃,秦箏沒拿到宮鬥劇本,也沒來得及體驗一把太子妃的驕奢生活。 因為,亡國了。 宦官手捧三尺白綾道:“娘娘,城破了,您體面些去吧。” 秦箏:“……” 這是什麼開局? 為了不被逼著自絕,秦箏隻好到她那半死不活的太子夫婿榻前,裝深情哭一哭拖延時間。 ……
折腰 已完結
蜀地山雨欲來,窗戶被狂風忽地拍開,猛烈地擊打著窗櫺,發出“啪啪”的刺耳響聲。桌案上的硯臺鎮紙都已被掃落在地。狂風卷起失了倚重的紙張四下飛散,桌下狼藉,參差掉落著幾本已經被撕成了兩半的奏章。 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地上的血泊裏,橫七豎八地倒下了四五個身著宮裝的年輕女子,其中一個還沒死透,原本美麗的一雙眼睛半睜半閉,嘴唇無力張翕著,嘴角吐著一串泛血的泡沫,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在血水裏掙扎的將死之魚。
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已完結
八月末,海城迎來了最後一場暴風雨,黑雲壓頂,天色都比往日暗得早。 次臥的房門被推開,舅媽吳英華一邊拿著毛巾擦水一邊大聲抱怨:“下這麼大雨也不知道去樓頂把被子收了!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房裏,也不怕發黴!” 戚映一動不動坐在窗前,連姿勢都沒變。 半躺在沙發上的俞濯懶洋洋開口:“她又聽不見,你吼她有什麼用。”
曹操穿成武大郎 已完結
"話說那日,曹­孟­德青梅煮­酒­­論英雄,送走劉玄德後,因多飲了幾杯,感覺昏昏沉沉,便早些歇息了。 睡夢中,迷迷糊糊,突­然­聽到有人­喊­­叫:「大郎,大郎,起來賣炊餅了。」 曹操睜開眼睛,卻­見­一­貌美女­子­­,雖是粗衣竲布,但­擋­不­住的媚­骨­­天成。 正­是­自­己喜歡­的­­少婦類型。 「莫不是,我在做夢?」"
當皇後成了豪門太太 已完結
她是浸淫後宮三十載的一國皇後,卻無聲無息死在了冷宮。再睜眼時,她成了現代表面風光的豪門太太。容黛一臉迷或地盯著情敵的問小叔子:“我是正妻,隻要我還在一日,她就算進門了,也隻是個小妾,難道還敢爬我頭上作妖?她想死麼?”霍少傑,卒。
師尊今日想我了嗎 已完結
我穿成了不正經文學中,男主的反派師尊。為了避免男主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黑化,我從小就教導他出淤泥而不染這個道理。 可是教著教著,怎麼就教歪了? 後來我才明白,他本來就是顆歪苗苗。
十裏煙波處 已完結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女主懷上了,男主為她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皇後冊封禮。 他還要遣散後宮,弱水三千,獨取一瓢。 而我,就是那個被遣散的皇上的白月光——柔貴妃。 剛剛在宴席上,狗皇帝衛祈年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自己要遣散後宮。 給我們幾個人按位分分了些田地莊子和銀錢,還說以後婚嫁自由,讓我們明天就 出宮。 有幾個心態差的已經哭暈在飯桌上了。 我看著面前一大桌子的菜,艱難地了吞口水。 要不,吃了席再走?
攬月入懷 已完結
青梅竹馬撞上天降, 穿書十年,我都沒能改變這劇情。 正當我心灰意冷、準備另覓良婿時, 他高中了狀元, 將求親的人都打了出去。 我不忿質問:「憑什麼?」 宋函咬牙切齒:「溫如月,除了我你還想嫁誰。」
不過是一個穿越女 已完結
"千秋宮宴,萬國來朝,穿越女一身白紗,清麗脫俗。 她說,我世家豢養府兵,壟斷學塾,是天下的禍害。 說我久居後宅,見識淺薄,不堪為太子良配。 呵,不過是個穿越女,怎麼鬥得過世家貴族培養了十幾年的大家閨秀。 要知道,這太子,可是我定的。 一直以來,離國三大頂級世家大族之間便流傳著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每一百年,這個國家便會出現一個穿越女,穿越女文採斐然,博古爍今,但,也僅此而已。 而如今,距離上個穿越女出世,剛好一百年。 "
相侵億佳人 已完結
"我穿成了虐文女主,但是與別人不同,我是帶著整個公司的同事一起穿越的。 現在,我要帶著所有同事一起去侍寢了。"
鹹魚夫人被逼下場宮鬥了 已完結
穿成惡毒女配,為了盡快找到靠山,我自薦去做侯府妾室。 進府第一天,侯爺小心翼翼地叮囑我:「這府裡,最不能惹的就是夫人。」 發現抱錯大腿的我立馬轉投夫人懷抱。 直到有人告狀,說我恃寵而驕,讓侯爺將我賣了。 夫人冷冷一笑:「這家可以賣了侯爺,但不能賣了她!」
穿越女是漢子茶 已完結
夫君邊關大捷,回京時身邊多了個女扮男裝的小軍師。 進府當夜,這漢子茶硬是扯著他要徹夜長談。 「咱今晚兄弟局,沒女人在就是暢快!」 「這天下女子隻愛圍著男人爭風吃醋,眼界實在狹隘!」 「說好啊,沒你爹我同意誰也不許偷摸找相好,省得你們這些蠢貨被女妖精騙了去。」 見狀,我哭得梨花帶雨柔弱地推開房門: 「夫君,打雷了我好怕……」 難道這穿越女不知道,綠茶專治漢子婊嗎?
荔枝貴妃 已完結
當朝貴妃最愛吃荔枝。為哄美人一笑,皇上逼父親進貢荔枝。
鳶鳶昭陽 已完結
" 穿進一本女強文。   墨砚昭和女主青梅竹馬,但女主的心上人卻不是他。   他愛而不得,黑化成了陰鬱反派。   所以系統讓我救贖他時。   我第一想法就是:早死早超生。   還救贖他?誰來救贖我啊!   對上他冰冷如毒蛇的視線,我破防了。   一個滑跪在他面前,抱住大腿哭喊。   「求求你別這樣看我,我是一個很敏感的小女生!」   心裡想的卻是,哈哈,今晚就吊死在他家門口!   反派:「……」   系統:「6!」"
深情男二重生後 已完結
"穿到虐文的第二十年,我才知道我的夫君裴渡是重生的。 穿來後的每一次相遇,都出自他的精心算計,因為在前世同樣的時空,我多次陷害女主。 甚至娶我,也是裴渡為了防止我嫁給男主,以便成全男女主。 隻因原身是萬惡不赦的惡毒女配,是男女主幸福路上的攔路石。 可那並不是我,我與女主成了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對男主避而遠之,最後嫁給了文中最深情的男二。 "
女帝昭昭 已完結
我在女帝遊戲裏,做了很缺德的事。囚禁敵國太子,強迫 他。等他愛上我,懷上我的孩子後,又把他發配到南風館。
渡劫期大師姐被築基期小師妹汙蔑 已完結
女朋友用一輩子時間發明了時光機。她要穿越回去挽回初戀。
芝芝,裙子掀起來 已完結
我穿越成了丫鬟,對小姐說人人平等後小姐把我打了一頓。 她用纖細的手指擰我的肉,擰成她喜歡的青紫色。 她從來隻擰我的大腿,我的肚子,一切不會被旁人看見的地方。 在人前,她是相府裏端莊文靜的大小姐沈姝,跟陌生男子多講一句話都能紅了臉。 回到屋裏,她是我的噩夢。
公主行:榮華不負卿 已完結
"父皇是個穿越者,我一出生就聽到了他的心聲。 【咦,這就是將來的惡毒女配,這麼軟萌可愛怎麼就長歪了呢?不行,我要好好護著她,朕的女兒隻能做大女主。】 剛開始的確如此,他教我自尊自愛,不要依附於男人,告訴我女孩兒也能頂半邊天。 可後來,就變了。"
和閨蜜在修真界創業 已完結
"我穿成了正道修士,閨蜜穿成了魔教妖女。 起初,我們倆隻是暗通款曲,互給對方走後門送資源。 後來,市場不景氣,我們發現,好男人才是珍稀資源。 不單妖娆魔女唯愛禁欲修士。 清冷仙子更是拒絕不了一點霸道魔王! 為了事業,我倆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