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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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敘,你找什麼呢?」


我動作不停。


「藥。」


「我的藥呢?」


怎麼找不到。


我抬頭看商衡,眼圈很紅:「商衡,你把藥放在哪裡了?」


商衡怔了怔:「你找藥幹什麼?你不是不喜歡吃藥嗎?」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在隨手拉開的抽屜裡,找到了以前的藥。


立刻撲上去,抖著手又慌又急地打開藥瓶,倒出藥片,胡亂往嘴裡塞,用力去吞。


苦澀古怪的味道充斥著口腔,讓我覺得反胃。


但沒關系。


吃了藥,吃了藥就不傻了。


就不會被送走了。


「你幹什麼?!」


商衡生氣了,掐著我的臉,把我嘴裡的藥摳出來:「有你這麼吃藥的嗎?你嫌命太長了?」


我緊張地看著商衡,聲線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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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衡,我,我吃藥。」


「別送我走。我會乖乖吃藥,我能好。」


「我會好的。」


我掙開商衡,繼續去抓藥瓶,討好地說:


「我好好吃藥。現在,現在就吃……」


商衡忍了忍,猛地把我拉進懷中抱住。


「商敘,你冷靜點,聽我說,我……」


我慌亂地打斷他,急出了眼淚,情緒激動:


「我乖,我聽話。」


我搖著頭,眼圈赤紅:


「不走。」


「不走……」


近乎哀求:


「商衡,不走好不好……」


商衡罵了一聲:「你媽的,狗商坤。」


捧住我的臉,用拇指擦著我的淚:「商敘,你乖,不哭。」


「我不會送走你的,永遠不會。」


「所以,你別怕,別哭。」


他眼圈通紅,仿佛也要哭了:「別這麼招人疼。」


13


商衡要轉讓股份和商敘智力有問題的消息同時在公司傳開。


董事會上,多數人都持不贊同的態度。


甚至有人直白地表示:「找回來養著就行了,老商總已經故去了,商總又是何必?一個傻子,能成什麼氣候?」


都是曾經跟著父親打江山的人。


商衡環視一周,把鋼筆扔到桌面上,往後一靠,笑著說:


「知恩圖報是我最後的良心了,不舍得扔。」


「我父親找了商敘多少年,各位叔伯都是知道的。」


「他不是傻子,他是商敘,是商氏的唯一繼承人。」


會後,商原攔住商衡,問他:「如果我是商敘,你是不是也會像這樣,無條件地護著我?」


商衡覺得煩,推開他:「做什麼夢呢?」


商原很執拗:「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是商敘,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討厭我了?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


商衡表情冷漠:「沒有這種假設,你永遠不會是商敘。」


商敘是唯一的,無可替代的。


14


商衡給我買了一個手機,下載了一個綠泡泡。


有了綠泡泡之後,我每時每刻都捧著手機跟商衡說話。


即便商衡很忙,總是忘記回復我。


每次出門,我都要纏商衡很久。


很怕哪天他出去了,就不回來了。


商衡為了讓我安心,幹脆把我帶到公司,給我特設了一個助理的闲職。


我乖乖坐在商衡的辦公室裡,跟著商衡給我找的網課老師學認字。


商衡工作,我就坐在沙發上捧著電腦聽課。


隻是,商衡去哪兒我都要跟著。


免得他跑了。


上廁所也跟。


好奇地朝商衡下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有點不高興了:「商衡,為什麼你比我的大?」


商衡笑得直不起腰:「沒事,你還在長個子,過幾年就跟我一樣了。」


我興衝衝地問:「真的嗎?」


商衡咧了咧嘴:「假的。」


壞人!


我在洗手臺等商衡洗手時,看到上次那個卷毛往這邊走過來。


是那個想親商衡的醜東西!


商衡洗完手轉身,我推了他一把,湊上去,將他抵在洗手臺上,扣住他的後頸,仰頭去親他的嘴巴。


舔開商衡的唇縫後,抬眼看向鏡子,透過鏡子,對上卷毛陰鸷的目光,得意的揚了揚眉。


哼。


看到了吧。


商衡,我的。


「看什麼呢?」商衡退開一些,掐著我的臉,垂視我,「主動親人,自己還不專心。」


把我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調整了一個便於親吻的姿勢,再次吻下來,在我唇邊呢喃:「看我,別看其他人。」


「別管那些無關緊要的垃圾。」


商衡比我吻得更深更兇,攬著我的腰,把我親得不斷後折,幾乎是掛在他的手臂上。


等商衡親夠,卷毛已經不見了。


我大獲全勝,抵在商衡的肩膀上偷笑。


兩具身體緊貼,一個比一個熱。


商衡平復著呼吸,往下看了看,聲音嘶啞:「完蛋了,這還怎麼見人?」


抬手,捏了捏我的臉威脅:「以後不準隨地大小親。」


14


商衡早就看到商原了,他明白商敘的小心思。


隻是願意慣著他。


不過他沒想到商原有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綁架商敘。


開個會的功夫,商敘就不見了。


商衡派人去找商敘,轉頭踹開商原辦公室的門,把他從座位上揪起來。


「我的人呢?」


商原絲毫不怕,笑得很瘋:「這麼緊張他?」


「我說你為什麼那麼護著那個傻子,原來是跟他睡了。」


「怎麼?他弄起來很爽嗎?」


「都是弟弟,既然能跟他睡,為什麼不能跟我睡?你試試我唄,說不定我比他強呢。」


商衡不想廢話,揪住他的頭發揍人,把商原打得直吐水。


「我再問你一遍,商敘在哪兒?」


商原仰面癱著,笑:「繼續啊哥,打死我。」


商衡揪著他的腦袋往牆上撞,就是奔著打死他去的。


如果不是保鏢來電,說商敘有消息了,商衡真有可能把商原給弄死。


商衡著急去找商敘,轉身就走。


商原在後面狗叫:「商衡,睡傻子犯法!」


商衡順手操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他腦袋上:「揍傻逼不犯法。」


商原滿臉血,還在笑:「如果那傻子被人給玩兒爛了,你還喜歡嗎?」


15


我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裡有四個壯漢和一臺攝像機。


我渾身燥熱,手腳發軟。


一個平頭男人來脫我的衣服,我愣了一會兒,猛地打開他,往後退,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滾開!」


商衡說,不能在別人面前隨便脫衣服。


可是商衡呢?


他怎麼不在?


不要我了嗎?


思緒有瞬間的混亂,四個男人吵吵嚷地罵著,試圖來摁我的手腳。


我打碎了桌子上地瓷瓶,拿起瓷片。


瘋了一樣攻擊他們。


我看到紅色的血,聽到尖銳的慘叫。


身體上的燥熱不斷衝擊我的神經,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好熱。


想脫衣服。


不行。


商衡說,不能……


不能在別人面前隨便脫衣服。


可是,太熱了。


血都要燒起來了。


好難受,商衡,我好難受,怎麼辦?


我舉起瓷片,去割自己的手臂,想把脹在血管裡血液放出來涼一涼。


可是不太管用。


又拉開褲子,想把讓我難受的東西割了。


割了就不難受了。


這時,門被撞開了。


我怔怔地抬頭,看到風塵僕僕地商衡。


他對上我的目光後,眼眶瞬間變紅。


他砸爛了攝像機,讓保鏢把地上的四個男人清出去,跪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拿走我手上的瓷片。


我思維遲鈍,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委屈地說:「商衡,疼。」


「好脹。」


「要爆炸了。」


「怎麼辦?」


商衡親了親我的眼睛,抱起我放到床上,在床邊跪下。


「乖,不疼,哥幫你。」


15


我趴在商衡身上,把這輩子的淚都流幹了。


商衡像洶湧的大海,我像一片小葉子,跟著他浮浮沉沉。


快要溺水時,慌張地去抓他的後背,驚叫著:「商衡,停…停下。」


商衡攥著我的手,張口含住我的指尖舔吻。


「停不下了。」


「你也心疼心疼我。我都快忍瘋了。」


我嗚咽一聲,狠狠咬咬商衡的肩膀。


商衡抱著我,一聲聲叫我,叫我「商敘」,叫我「敘敘」,叫我「弟弟」,叫我「寶貝」。


我看著商衡,擦了擦他頭上的汗,勾住他的脖子,貼近他,小聲說:「我的。」


商衡把抓到的壯漢,查出來的藥,攝像機和商原一同打包送給了商坤。


三天後,商原被革職後,商衡把他送上了法庭。


眾說紛紜之下,商衡態度堅決,直言商原做出這種兄弟相殘的事,喪盡天良。


商坤理虧,面上無光,徹底閉上了嘴。


線上一對一的老師說我很聰明,基礎評測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進一步學習專業課程。


我選了經濟類。


商衡問我原因。


我摸了摸他疲憊的眼睛:「商衡,你太累了。」


「我想撐著你。」


商衡怔了怔,把我摁到肩膀上,不讓我抬頭:「商敘,別總這樣勾引我。」


我學東西很快,商衡也慢慢讓我接手了助理的一些職務,後來甚至讓我獨立處理項目。


他放我出去跟人交際,談應酬。


從沒覺得我是個傻子,從沒覺得我不行。


有一次應酬,我喝多了酒,沒有接到商衡的電話。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湊上來給我喂水。


我意識很鈍,隻覺得口渴,就著那人的手喝水。


淅淅瀝瀝撒了一身,有人用手給我擦,從脖子擦到胸膛。


我癱在沙發上,眨了兩下眼睛問:「你為什麼解我衣服?」


「小商總湿了,我給您擦幹淨。」


合理。


我認真地交代:「那你擦完,要再把我的扣子系好才行。」


那聲音含笑:「好。」


我皺眉:「你離我太近了。」


氣都吐我臉上了,怪沒分寸的。


我撐著身體,想往旁邊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給我喂水的小男孩被人掐著後頸扔到到一邊。


我仰著頭,覺得站在我面前的高大男人有點眼熟。


他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會兒,單膝跪到沙發邊,沉默地來給我系扣子。


我認出他了,呵呵地笑:「商衡, 你來接我了。」


商衡應了一聲,系好扣子, 把我打橫抱走。


下了樓,把我推上車後座, 跟了上來。


關上車門,摁著我接吻。


我被他親得渾身燥熱, 商衡卻停下了。


爽了一半被打斷了, 我急切地去拉他的手:「商衡, 摸摸我。」


商衡撐在我上方,問:「剛剛,為什麼讓別人脫你衣服?」


「水灑了, 他要給我擦幹淨。」


我勾著商衡的脖子,還想親。


商衡往後仰了仰, 我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委屈了,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


商衡垂著我, 低聲說:「想要親,就自己把衣服脫了。」


我隻好躺在車椅上解衣服扣子,有一顆半晌解不開,想求助商衡。


可他卻隻冷眼看著, 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等我大汗淋漓的把扣子解完,商衡才屈尊親我。


我摁著他的後腦勺, 努力迎合。


商衡順著我的脖子往下親, 我被親得情迷意亂, 商衡卻又停在小腹上不動了。


我往上拱腰, 急切地喊:「商衡。」


「想要。」


商衡在我側腰上咬了一口:「答應我, 以後, 不要讓別人碰你。」


「答應我,就給你。」


我快急哭了:「答應你,答應你。」


「答應我什麼?」


「不讓, 別人碰。」


商衡將我抱起來, 放到腿上,垂眸解我的皮帶:「商敘,說話要算話。」


仰頭舔我的喉結:


「記住,除了我, 誰都不能碰。」


我變成了一隻船, 隨著浪上下翻滾。


被高高拋起,又重重降落。


扶著商衡的肩膀顫抖。


商衡親親我湿潤的側臉:「商敘, 你愛我嗎?」


我輕喘:「愛你。」


「愛誰?」商衡在我耳側輕聲誘哄,「我是誰?」


「商衡。」


我瞌著眼,似醉非醉:「我愛商衡。」


微微側目, 瞥見商衡臉上的笑。


我偷偷笑了笑。


商衡好傻。


他不知道, 我被他折騰出了一身汗, 該醒的酒,早就醒了。


「我愛你」不是他哄來的。


是他想聽,我就說給他聽。


我不傻。


我知道, 我愛商衡。


商衡為我整理好衣服, 把外套蓋在我身上,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去前面開車。


電臺播報寒潮來襲, 而商衡的外套很暖和。


我往外套裡縮了縮,聞到商衡的味道。


這個冬天不會冷的,商衡會帶我回家。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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