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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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髒很酸,眼眶發熱。


商衡不回家,不給我吃嘴巴,卻在外面給這個難看的卷毛吃嘴巴。


我掐著卷毛的手慢慢收力。


討厭他。


卷毛憋紅了臉,拍著我的手臂拼命掙扎。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再次收力,手背上都蹦出了青筋。


卷毛的臉由紅到紫,很快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商衡突然扣住我的手臂,看著我說:「商敘,松開。」


不松。


我抿唇,垂眼,避開商衡的視線。


沉默地抗拒。


商衡看了卷毛一眼,加重了語氣:「商敘,聽話。」


我大聲喊:「不聽!」


就不聽!


他明明說了。


隻要我聽話,就不摸別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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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明明很聽話,他還是找了別的小孩。


他騙我。


大騙子!


卷毛已經奄奄一息了,商衡驟然眉頭,用力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手腕捏得很疼。


「快松手!他快被掐死了。」


我雙目通紅:「那就,讓他去死。」


為什麼要為了別人兇我?


我明明已經很乖了。


為什麼還要找別人?


死了?


死了才好,死了就沒辦法親我的商衡了。


臉上一疼,商衡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偏了頭,有些懵。


商衡打我?


為了別人,打我。


好難過,好難過……


心髒好疼,要死掉了。


我看著商衡,眼眶裡的淚瞬間滑落。


不喜歡商衡了。


討厭他。


我討厭商衡!


商衡像是被我的目光刺到了,打我的手神經質的抖著,喉結滾動了一下,神情慌亂,幹澀地開口:「商敘,我……」


我扔開卷毛,帶著恨意衝商衡大喊:「我討厭你!」


推開他往外跑。


我絕對不要再理商衡了。


8


討厭。


這不是是商敘第一次說討厭他。


第一次是假的,這次卻是真的。


商衡埋了徐奶奶的時候,商敘咬了他那麼多次,也沒說過討厭他。


媽的。


心都碎了。


商衡看了一眼癱在地上喘氣商原,氣不過,狠狠踹了他一腳。


都他媽怪這玩意兒。


商衡最近確實故意在躲商敘。


頭開始商敘偷偷親他,他當做不知道,自欺欺人的默默享受。


後來商敘越來越過分,商衡差點忍不住,甚至起過,幹脆辦了這家的念頭。


嚇得他趕緊鎖了門,商敘是進不來了,商衡卻連著做了三天的春夢。


夢裡每次都把商敘欺負哭。


商敘那個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天天跟他要親親是多危險的一件事。


商衡雖然不算好人,但唯獨商敘。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


商衡當著父母的面發過誓,如果能找到商敘,一定會做好一個哥哥。


沒有一個好哥哥,會對傻弟弟起這樣的心思。


商衡不敢面對商敘那雙清澈愚蠢的狗眼,就隻能躲。


這麼多年,能把商衡逼得落荒而逃,不敢回家的,商敘是頭一個。


公司事情也忙,商衡早出晚歸,忙起來,就不想商敘了。


隻是應酬喝酒,他不會再醉死,隨便被扔進哪個酒店了。


他得醒著回家,他現在是有弟弟的人,跟以前的孤魂野鬼不一樣。


今天到家已經凌晨三點了,門前停著一輛摩託車。


商原靠在車上點煙,看見商衡之後,笑著問:「哥,你家密碼怎麼換了?」


「我進不去。」


「在外面,等了你好久。」


商衡有點想笑。


不知道商原有什麼臉把話說得這麼曖昧。


商原之前跟他爭陸氏的繼承權的時候,手段談不上光明,甚至可以稱得上下作。


為了讓商父厭棄他,商原騙過他,勾引過他。


試圖把商衡釘在強迫弟弟的恥辱柱上,向商父證明他商衡這個領養來的外人,是個惡心的髒東西,沒有自己家人靠譜。


商衡挺惡心他的。


因為在撕破臉之前,商衡真把他當弟弟,真對他好過。


所以,也真的被他騙到過。


商衡松了松領帶,對他隻有一句話:「少來惡心人,給老子滾。」


商原沒滾,說:「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傻子,還要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轉給他。」


他手一松,煙頭落地,用腳尖捻滅,低聲說:「當初我那麼想要,你都不給我。現在就這麼輕易給那個傻子了?」


「你跟他比?」商衡覺得可笑,嗤了一聲,輕蔑地看著商原,「你跟他比得著嗎?」


「他是有點傻,但他是商敘。」


「別說股份了,他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


況且那些股份,本來就應該是商敘的。


不管商敘傻不傻,該是他的,就是他的。


誰都不能佔了他的,包括商衡自己。


商衡推開商原往家門口走,輕聲嘲諷:「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商原站了半晌,從後面衝上來,眼中的不甘凝成怨,凝成恨:「那個傻子有什麼好?我到底差到哪兒了?讓你這麼討厭我?!」


商衡沒想到他商原突然發瘋,被他推到門上。


商原想湊上來親他,商衡剛想推開,身後的門就開了。


看到商敘的時候,商衡那冷靜的腦袋就亂了,那顆冷漠的心就慌了。


商敘掐住商原的時候,商衡腦子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他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反應過來時,商原都快被商敘掐死了。


他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商原死不死的無所謂,但商敘不能殺人。


他是幹幹淨淨的小狗,手上不能沾了髒東西。


可是商敘不願意放開。


商敘說「那就讓他去死」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種語氣,冰冷無情,毫無對生命的敬畏。


不,不要那樣!


不要變成那樣毫無敬畏之心的人!


商衡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巴掌已經扇到商敘的臉上了。


然後,他看到了商敘顫抖的瞳仁和眼淚。


仿佛這一巴掌,真的把他打得很疼很疼。


商敘五指發麻,已經感覺不到那隻手的存在了。


他心瞬間被掐住,抽著疼。


連帶手都是抖的。


去他媽的!


賤手,你說說你打他幹嘛?


他就是個傻狗。


錯也是商原錯。


商敘能有什麼錯?


幹嘛打他?


幹嘛讓他傷心?


幹嘛讓他哭?


商衡聽見商敘說討厭他。


那顆被捏緊的心,終於承受不住,哗啦啦碎了一地。


操!


9


我一門心思往前跑,快跑到海邊的時候,被商衡給摁住了。


他扣住我的手腕,猛得一拉,我回撲進他懷中,重重一撞,把他撞倒在地,壓在他身上。


商衡死死圈著我的腰,劇烈的心跳穿過骨骼和皮囊,交纏在一起。


我們氣喘籲籲,一個拼命掙扎,一個死不放手。


商衡被我打了兩拳,悶哼一聲,收緊了手臂,把我抱得更緊。


我用力推他:「放開我!」


商衡說:「不放,好不容易才追上。放開你又要跑,跑得那麼快……一點兒都不等我,丟了怎麼辦?」


我繼續撲騰著打他:「討厭你!放開!」


「別討厭我了。」商衡捏住我的臉,抵住我的額頭,唇在我唇上蹭了蹭,「我舌頭給你吃,別討厭我了,好不好?」


「不……嗚……」


商衡不聽我的意見,堵住我的嘴,把我親得暈暈乎乎的。


然後趁我迷糊,牽著我回家。


我眼睛紅紅的,到家時,對商衡說:「你親了我,就不能親別人了。」


商衡說:「沒親別人。你好好想想,你出來的時候,商原碰到我了嗎?」


好像沒有。


卷毛是想親的,沒親上就被我掐開了。


商衡嘆了口氣,揉我的腦袋:「放心。我不會任何人碰到我的。你親了我,我就是你的,不給別人碰。」


我眨了眨眼睛。


——我親過的,就是我的。


猛地把商衡撲到床上。


親親他的嘴巴,說:「這裡,我的。不給別人吃。」


親親脖子,說:「這裡,也是我的。」


鎖骨,我的。


胸口,我的。


側腰,我的。


小腹,我的……


在我開始研究扒商衡褲子的時候,他突然摁住了我的手,指腹摩擦著我的嘴唇,力道很重,聲音嘶啞:「知道了,有些地方不親也是你的,都是你的。」


我怔了怔,紅著耳朵,腦袋在他小腹上蹭了蹭。


開心~


小聲強調:「商衡,我噠!」


10


醫生跟商衡說我在好轉。


「他表達清晰了很多,說得句子也越來越長,說明思維邏輯在變好,治療是有效果的,要堅持吃藥。」


我不喜歡吃藥。


商衡把我給我,我就偷偷藏起來。


商衡喂給我,我就偷偷吐掉。


不過每次都會被商衡抓到。


抓到就要罵我。


我看著商衡皺起的眉頭和跌跌不休的嘴巴發呆。


嗯……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想親嘴。


於是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領,踮腳親上他的嘴巴。


商衡就噤聲了。


親完,拍拍我的屁股:「別以為撒個嬌我就不罵你!要好好吃藥,下次不能把藥吐了……」


我撇了撇嘴,小聲說:「不吃藥。」


商衡問:「你說什麼?」


我垂著頭說:「我沒病。」


再次重復:「不要吃藥。」


我不要做傻子。


傻子才要吃藥。


商衡都不用吃藥的。


商衡沉默了片刻,把手裡的藥瓶扔進垃圾桶,摸出來一顆糖喂給我:


「不想吃,那就不吃了。」


「哥養你一輩子。」


11


過了兩天,商衡說家裡要來客人。


說我的大伯,商原的父親——商坤要來看我。


商衡說:「他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有我在呢。」


商衡不喜歡商坤。


我聽到他到電話,對著聽筒冷漠地諷刺:「商敘被帶回來幾個月,沒有任何一個姓商的來看他一眼。聽說我要把股份轉讓給商敘後,倒是一個個都來了。商敘是我在養,我都不在意他傻不傻,那群廢物倒是替我在意起來了。你繼續清算,股份我是一定要轉的,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商坤和商原長得有點像,拉著我看了半晌,抹著眼淚說:「孩子,你受苦了。」


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撇了撇嘴,覺得他哭得太假。


商坤客套了兩句,轉頭對商衡說:「商衡,你跟我到書房。」


商衡跟著商坤上樓,我就跟在他後面,試圖偷偷鑽進書房。


半個人已經跨進去了,商衡轉身抵住我的額頭,把我推出去:「乖,聽話,一邊兒玩兒去。」


我看著商衡,喉結滾動了一下,試圖勾引他獲得進門的權利:「你想不想吃吃我的……」


小舌頭。


商衡眼疾手快地捂住我的嘴,把「小舌頭」三個字捂進我的嘴巴裡。


紅著耳朵低聲哄我:「你聽話,自己去玩兒,一會兒哥哥給你吃糖。」


那好吧。


我戀戀不舍地轉身退出去,貼心地關上了門。


假意走了幾步,又迅速竄回去,蹲在門口,耳朵貼在門縫上聽聲音。


裡面的聲音傳出來,很悶,很小。


但我耳朵足夠好。


聽見商坤問:「商敘的腦子,能治好嗎?」


在說我。


商衡說:「我沒有把握。」


「治好,治不好,對我來說都一樣。」


商坤沉吟片刻:「商衡,你應該把商敘送進醫院。這樣對你對他都有好處。」


「商敘幫不了你,還會成為你的累贅。」


「公司最近有兩個項目都被叫停了,而你在幹什麼?你在家哄傻子玩兒!你應該把精力放在公司上。商氏是你父親一生的心血,不能毀到你手上。」


「轉讓股份的事,考慮欠妥。如果你做不出正確的決策,我會建議董事會更換執行總裁。」


商衡笑著說:「您放心,我比您更在意我父親的心血。」


商坤嘆了口氣,有些欣慰:「你向來是懂事的,聽我的話,盡快把商敘送走,穩定好人心。」


「我不是不心疼商敘那孩子,如果他是個正常人還好……但他是個傻子,你總不能照顧他一輩子。你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父親也不會怪你的。」


商衡沒有說話。


他默認了。


我是累贅。


我是傻子。


我幫不上商敘的忙。


一直傻下去,我就要被送走。


因為我是個傻子,所以商衡打算不要我了……


不行……


不行!


我連滾帶爬地跑下樓,在客廳裡四處翻找。


沙發上,茶幾上,櫃子裡……


藥呢?


藥呢?!


吃藥……


吃了藥,我就好了,就不是傻子了。


就不會被送走了。


商衡就不會不要我了。


我跪坐在地上,把矮櫃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胡亂翻找。


急得想哭。


在哪裡,在哪裡……快出來呀!


我不知道商衡是什麼時候下的樓


他叫了我幾聲,在我面前蹲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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