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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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承稷道:“如何再次分流?說來聽聽。”


  岑道溪快步走至馬前,取下掛在馬背上的青州輿圖,展開與楚承稷看:


  “太子妃娘娘為修暗渠曾提出過一個方案,清挖大砍村一帶元江流域河床的泥沙,使這段河流的河床低下去,形成一段天然的蓄水池,再從旁邊地勢低下的寶樹村開挖暗渠,元江水流被下遊河床高的地方擋回來,便能湧入暗渠,若將暗渠修得寬深些,聯通赤水,暗渠便成了一條分支河道,大渡堰蓄不住的水,一半能從此處流向赤水河域。”


  想到這個設想若能成功,岑道溪面色就難掩激動之色:“古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今有太子妃娘娘修挖水渠灌溉農田在明,暗擴河流想來也不會引得朝廷那邊生疑。”


  還有一點岑道溪沒說,雲州若是開閘放水,便是舍棄了這一年的莊稼收成,李信能不能壓下這驚天醜聞且不說,單是大旱雲州鬧了飢荒,災民動亂就夠朝廷頭疼的。


  楚承稷對著岑道溪鄭重一揖:“孤得先生相助,已是得這天下一半。”


  這話的分量不可謂不重,岑道溪連忙還禮,揖拜時比楚承稷更低三分:“得遇殿下這樣的明主,亦是岑某之幸。”


  楚承稷虛扶他一把,道:“聽聞先生二十有六還無家室,先生若是中意哪家貴女,孤可做主為先生牽一回線。”


  岑道溪雖素有才名,但寒門出身,外界對他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他在朝為官時都沒哪個世家願多看他一眼,更別提如今隻不過是一介謀臣。


  楚承稷這話裡大有替他謀一樁親事的意思,而且開口問的就是貴女,任誰聽了,都隻會覺著是對岑道溪器重有加。


  岑道溪也覺著眼前的太子面冷心熱,瞧著不近人情,可連部下的終身大事都留意著的,一時間心中感懷,對他更為敬重:


  “多謝殿下好意,但岑某闲散慣了,一無官名,二無家財,娶妻了也無非是委屈人家姑娘,還是等功成名就後再想成家之事。”


  他都把原因說出個一二三來了,楚承稷自然也不能再強迫人家娶親。


  回去的這一路,岑道溪見楚承稷興致不高,以為他是在憂思暗中開拓聯通元江與赤水的河道一事,主動挑起話頭談及當下時局,幾輪談話下來驚覺楚承稷眼界見識都不俗,愈發認定自己當初同意跟秦簡一道來青州是來對了。


  ……


  秦箏忙完發現楚承稷不見了,問了底下的人,聽說是和岑道溪單獨駕馬往山上去了,想起昨日楚承稷的話,她心中還咯噔了一下,忙安排將士去尋人,又安慰自己,楚承稷素來公私分明,應當不會刻意為難岑道溪才是。


  底下的將士一直沒傳回來消息,秦箏好的壞的都想了一堆,正憂心不已時,見二人談笑風生回來,一派君臣和睦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傻眼。


  難不成自己昨天的開解真有那麼成功?


  飯菜火頭營早已備好,就等楚承稷回來開動。


  大小官員們是不敢同楚承稷一起用飯的,午間太陽又曬,秦箏便和楚承稷一道在馬車裡用的飯。


  夾菜時,她狐疑瞅了楚承稷好幾眼,正想問他和岑道溪幹什麼去了,楚承稷卻率先開口了:“明日我動身去扈州一趟。”


  秦箏夾菜的手一頓:“去扈州作甚?”


  楚承稷幫她把菜夾進碗裡:“青州府庫房已經開不出官銀了,你開挖暗渠不是需要銀子麼?”


  秦箏更加不解了,扈州那地兒比青州還窮,扈州府能挪動的官銀有多少?


  他說去孟郡周轉些銀兩回來秦箏還信。


  不過孟郡的官銀,還得留著發軍餉。


  一想到銀子,秦箏已經記不清林堯跟自己哭了多少次窮了,她嘆了口氣:“也行,去扈州周轉個幾百幾千兩銀子過來,好歹也能多挖一條暗渠了。”


  若不是知曉打仗了糧食比銀子更重要,她甚至都想賣些陳糧換銀子。


  楚承稷聽她說隻要個幾百幾千兩銀子,眉梢蹙起:“修暗渠隻要這點銀錢?”


  秦箏差點哽住,這位主兒還真是不看賬目不知道銀子有多緊手。


  她無奈道:“那扈州那邊能帶回來多少銀子,你全帶回來吧。”


  見楚承稷眉頭皺得緊了些,心說知道為難了吧。


  殊不知楚承稷想的是,扈州有三處皇陵,他原本隻打算先挖一處應應急,既然秦箏讓他把銀子全帶回來,那就都挖了吧,麻煩點就麻煩點。


第86章 亡國第八十六天


  一輪涼月掛在院角的桂樹梢頭,幾點疏星散布在深沉的天幕。


  沈彥之負手站在廊下,望著那輪冷月出神。


  “沈世子,大皇子有請。”身後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侍者恭敬道。


  沈彥之轉過身,似乎早料到如此,神情平靜地由侍者引著進了那間他從下午等到入夜才打開的房門。


  大皇子坐在堆積了書卷的長案後面,方臉闊嘴,眉眼間戾氣深沉。


  李信的幾個兒子中,他是最其貌不揚的一個。


  大皇子乃李信為農時的原配夫人所生,原配夫人姓甚名誰已經無人知曉,隻聽說是個大字不識的粗鄙農婦。


  後來農婦病逝,李信憑著一副好容貌和過人的膽識,又入贅了祁縣一戶員外,他是農家出生,知曉農人的苦,幫著員外打理田地的產業時,經常減免收租,在祁縣聲譽頗高。


  也正是因為這些緣故,後來他揭竿起義時,祁縣農人才都擁護他。


  大皇子的地位不可謂不尷尬,他雖是原配所出,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可李信所有的威望和聲譽,都是後來入贅,幫著員外打理田產時攢下的。


  大家都普遍都認為,員外女兒同李信生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才是繼承大統一的不二人選。


  再後來,李信勢力一天大過一天,不少達官顯貴變著法兒地給李信身邊塞女人,他的兒子女兒一個連著一個的往外蹦。


  但二皇子母族那邊死死跟祁縣一同打出去的那些功臣抱團,李信坐在那張龍椅上,眼下真正能完全信任的,還是隻有最初跟著他打天下的那波人。


  所以哪怕不少官家女子替李信生了兒子,卻仍不能動搖二皇子在朝中的地位。


  大皇子心中憋著一股氣,一心想做出一番成就來,讓滿朝文武看看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人選,這才自薦帶兵前來討伐前朝餘孽。


  隻可惜出師不利,大軍還沒展開過一次正面交鋒,就又讓前朝餘孽奪取了兩城,淮南糧倉也落入敵手。


  李信震怒,二皇子一黨又在朝堂上煽風點火,大皇子處境更加艱難。


  沈彥之便是在此時找上門,提出願和大皇子合作。


  沈家是最早一批給李信送女人的世家,送的還是自家的嫡女,大皇子對沈家這樣的趨炎附勢之輩沒什麼好臉色——他母親就是敗給了這樣有錢有權的大家閨秀。


  外界都說他母親的病逝的,隻有大皇子自己清楚,李信要權勢,她母親又是個白佔著李信發妻名分的糟糠妻,李信為了好名聲不能把她母親降為妾,員外家那邊要李信入贅,也不可能允許平妻這樣的存在,所以他母親必須得死。


  放在從前,大皇子連和沈彥之多說一句話都不願,可眼下的局勢,容不得他倨傲了。


  不過沈彥之當下也同喪家之犬無異,閔州失守,李信對沈彥之早有不滿,直接將沈彥之官降三級,沈家在京城的日子亦不好過。


  他手中剿匪後剩餘的這兩萬兵馬,的確是大皇子所需的。


  大皇子手中有五萬兵馬,但青州、徐州各自已屯兵兩萬,前朝太子攻下孟郡後,又收編了前徐州守將董達的那一萬人馬,保守估計前朝太子手中也有五萬人馬了。


  大皇子不敢大意,他們兵力表面上是相持平了,可朝廷大軍沒了糧倉供給,現在所有的糧食都得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從太原運過來,真要耗,他們耗不過那幫前朝餘孽。


  眼下同沈彥之合作,的確是最佳選擇。


  他晾了沈彥之一下午後,才勉為其難接見了他。


  沈彥之見了大皇子,恭恭敬敬揖拜,溫雅清潤,禮數周全,倒是半點不見被晾了一下午的羞惱。


  大皇子冷著張臉道:“軍務繁忙,讓沈世子久等了。”


  沈彥之揖身一拜:“下官願為殿下分憂。”


  大皇子如何不知他巴巴地跑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前楚太子妃,為了一個女人,連他堂叔都敢殺,委實是色令智暈了。


  他冷笑著問:“那沈世子倒是說說,接下來這場仗,得如何打?”


  沈彥之看著大皇子,一雙含笑的鳳眼卻隻叫人覺著危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前楚太子不是偽裝成孟郡殘軍,騙開了孟郡城門麼?咱們也派人過去假意投誠。”


  大皇子眼中頓時乍現精光,看沈彥之的神情也沒之前不屑了,笑道:“沈世子果真才智過人!此計妙哉!”


  沈彥之頷首淺笑不語。


  比起先前,他更消瘦了些,不僅是身形,光看面色都能看出他的羸弱,臉上青白,唇上也沒多少血色,大夏天的,旁人隻著單衣都熱,他卻穿著一身入秋的厚衣。


  隻是他表現得越溫和,倒越讓人覺著他可怕,像是收起了毒牙的毒蛇,看似無害,卻又隨時都會暴起咬人。


  大皇子看他一眼,問:“那……沈世子以為派何人前去當這個內應好?”


  沈彥之半垂下眸子,道:“董達將軍身死孟郡,前朝餘孽那邊放出消息說董達將軍是自戮而亡,話全是前朝餘孽說的,誰信呢?下官想,至少董達將軍之子是不信的。”


  大皇子拍案叫好:“董達歸順我大陳,先被奪徐州,後又死於孟郡,說他是自戮,本王都不信,更何況他兒子!便讓董達之子前去假意投誠!”


  沈彥之又道:“未免萬一,殿下可派與董家交好的長者前去遊說,切不可做的太過明顯,叫董達之子生疑。”


  大皇子全盤應下。


  他們正愁沒糧,若是能用此計奪回孟郡,那就能壓著前朝餘孽打了。


  沈彥之離去時,大皇子一改之前的冷淡,親自送他至府門口。


  坐上沈家的馬車後,沈彥之上挑的鳳目裡終於露出幾分譏諷,用帕子掩著唇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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