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16px

  秦箏沒弄懂他的腦回路,點點頭:“看完了。”


  她眼底半點其他情緒也沒有,仿佛剛才那場比試和兩頭公牛打架沒什麼區別。


  楚承稷沉默片刻,重新牽了她的手,隻說一句:“回家吧。”


  秦箏想起他在射箭場上招蜂引蝶的,忍不住念叨:“你那三箭是射得極好,可若不是林寨主心胸豁達,為人坦蕩,你今日之舉容易生嫌隙的……”


  走在前邊的楚承稷突然停住了腳步,秦箏差點撞上他後背。


  她剛想問一句怎麼了,就見楚承稷轉過了身來,他一言不發,隻揉面團似地把她臉一通亂揉,揉到解氣了,才說一句:“我若是連這些都處理不好,倒也不必謀往後的事了。”


  秦箏按著被他揉疼的臉:“那你也別動不動就搓我臉啊……”


  楚承稷居高臨下看著她,又伸手在她臉上揉了一把:“你慣會氣人。”


第55章 亡國第五十五天


  將近亥時,林堯也準備歇下了,卻有人來報,說是廖老尋他。


  廖老便是先前在席上同老大夫一桌的邋遢老頭。


  林堯心中雖奇怪,卻還是讓人把廖老頭帶到了堂屋,他把脫了一半的袍子重新穿上,過去見人。


  “這個時辰了,廖叔不回去歇著,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林堯對跟隨了他父親一輩子的老前輩們向來敬重。


  廖老頭坐在木椅上,一條截肢後的腿藏在封緊的褲管裡,另一條完好的腿瞧著也瘦弱得厲害,裸露在外的腳脖子瘦得幾乎隻剩一層皮,衣裳鞋子上都凝了一層厚厚的泥垢。


  他這些年性情愈發古怪,又因為生了眼翳,一雙眼看人時總是翻著死魚白,寨子裡的小孩甚至被他嚇哭過,他也不是個喜歡小孩子的主,這些年獨來獨往慣了,若不是林堯時常命人給他送吃的去,老大夫也常去給他診脈送藥,隻怕他熬不到現在。


  此刻聽見林堯問話,廖老頭握著拐杖的那隻手用力杵了杵,道:“那對姓程的夫婦,留不得。”

Advertisement


  林堯原本還有幾分困意,聽到這話瞬間變了臉色:“廖叔何出此言?”


  廖老頭一臉陰沉道:“他今日比箭,就是在給你難堪,寨主,您還看不明白嗎?如今寨子上下,已經把他當成第二個主子了,他日那夫妻二人便是仗著您和大小姐信任,害了你們,祁雲寨都能被他們拿得死死的!這是在步老寨主和二當家的後塵啊!”


  林堯繃緊面皮,神色一冷:“廖叔,今日我隻當沒聽你說過這些話,往後你也別再提,軍師夫婦對我祁雲寨有大恩,放權讓軍師在寨中樹立起威信,是我意思。今夜這場比箭,輸了也我也隻覺酣暢淋漓,哪有什麼難堪不難堪的?如今寨子裡剛收攏了各大山頭的勢力,正是需要上下齊心的時候,廖叔你若再說這些話,就是亂我祁雲寨軍心!”


  廖老頭見林堯這般維護楚承稷,枯瘦得能看清顱骨輪廓的臉上露出難過又痛心的神色:“我一心為寨主好……”


  林堯打斷他的話:“你若真為我好,就絕了這些念頭,沒有軍師夫婦,就沒有今日的祁雲寨!軍師夫婦不僅對我和阿昭有救命之恩,收復西寨也是軍師巧用妙計。再者,上回水匪突襲,若非軍師夫人想盡辦法拖延時間,你我還有寨子裡其他人已經死於水匪刃下了!廖叔,做人得有良心!”


  昏黃的油燈下,廖老頭蒙著一層白翳的雙眼陰冷又毒辣:“將來寨主若同那祁縣李信一樣奪了這天下,仍舊是分權一半給那姓程的?”


  見林堯不說話,廖老頭敲打道:“人心都是越來越貪的,寨中人對那夫妻二人敬重有加,無非也是寨主說的這些緣由在裡邊。可他如今已經有了越過寨主的勢頭,咱們若不趁他在寨中還沒培養起自己的親信除掉他,他日必將後患無窮!到時候,就算寨主你心善不願對那夫妻二人動手,他們也會對您下手……”


  “夠了!”林堯突然爆喝一聲,直接拔劍指著廖老頭:“我說了,再論及此事,便是動搖我祁雲寨軍心!且不論我志不在汴京那把龍椅,單是過河橋村、忘恩負義,我林堯就不配為人!你跟了我父親大半輩子,我林家的祖訓,你該比我清楚!”


  廖老頭看著離自己脖頸隻差一寸的長劍,眼底半是震驚半是失望:“寨主若覺得我說這些是在挑撥離間、動搖軍心,那便動手砍了我吧,這輩子,我這條腿,這條命,都隻為了林家,到了下邊,我是無愧見老寨主的。”


  林堯額角青筋狂跳,廖老頭拿自己的斷腿說事,便是在拿以前的恩情施壓了,他丟了劍,冷聲道:“你也是我兄妹二人的恩人,我不殺你,但今後也不想再見到你。”


  他朝門外喝了一聲:“把人送回去。”


  很快就有一個漢子進屋來請廖老頭出去。


  廖老頭揮開漢子攙扶的手,自己拄著拐杖起身,臉色愈發陰沉:“豎子安能成事?”


  言罷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房門。


  ……


  林堯派去的人一路把廖老頭送回了他住處才離去。


  寨子裡稍好些的屋子也就土胚房,廖老頭一人獨居,屋子裡也是髒亂得不成樣,他習慣了夜間不點燈,進屋時,桌上、櫃頂、床頭都有老鼠吱吱叫著倉惶逃竄,沒吃完的面餅子被啃得到處都是碎屑。


  廖老頭胡亂用手中拐杖揮了兩下,陰沉道:“改明兒尋些耗子藥藥死這些小畜生。”


  想到耗子藥,廖老頭幹瘦陰森的面容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來:“寨主仁厚下不去手,我老頭子爛命一條怕什麼,隻要能替寨主除去那些別有用心之人……”


  ……


  秦箏沐浴後,披散著長發坐在院子裡納涼,手中捧著那個螢火蟲布袋看了又看。


  雖然楚承稷在回來的路上沒來由地一陣抽風,但秦箏還是打心眼裡挺喜歡這袋螢火蟲的。


  她用指腹輕輕觸了觸那巴掌大的一團熒光,神色間有些猶豫。


  楚承稷沐浴出來見她坐在院子裡,出聲問:“在想什麼?”


  秦箏回過頭看他,目光盈盈,雪膚烏發,手捧一團熒光,乍一眼看去隻叫人覺得似仙人,又像是山裡最會用美貌誘哄凡人的精魅。


  “我……打算放走這些螢火蟲,不然明早全死了。”秦箏說這話時有點不自在,怕他覺得自己矯情。


  她雖然喜歡,可想到明早起來隻剩一袋蟲子的屍體,就覺得還是睡前放走它們比較好。


  美好的東西陪伴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強留也留不住。


  楚承稷頭發絲水氣未幹,也不見他用帕子擦一擦,從發梢垂落的水珠將他單薄的衣裳浸湿了一小塊,他道:“那便放走,想要我改日得空了再去給你抓,擰著個眉頭做什麼?”


  秦箏原本還有幾分女兒家的情愫在裡邊,被他這麼一說,半是羞半是惱,忍不住道:“怎麼你每次同我說話都跟哄小孩似的。”


  楚承稷看她一眼:“你以為自己有多大?”


  可能是從來沒有異性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秦箏莫名被他那句話蘇到了。


  她臉上升起一片紅暈,下意識反駁道:“我都嫁人了,你說我多大了?”


  話一出口,見楚承稷神色微妙地盯著她,秦箏才驚覺自己那話似乎有點不妥。


  太子妃芳年十七,她本是想說古代這個年紀的女子,當母親的都常見,自己哪裡小了?但此情此景,倒顯得跟他打情罵俏似的。


  她躲開楚承稷的視線,垂下頭去解布袋上的系帶,但不知他怎麼打的結,秦箏搗鼓了許久都沒能解開。


  楚承稷彎下腰,手從她身後環過來,指尖一勾一拉就解開了繩結,此外半點沒觸碰到她,但他發梢的一滴水珠恰好落到了秦箏後頸,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背脊僵硬了一下。


  布袋裡的螢火蟲慢吞吞飛了出來,沒一會兒,滿院子都是慢悠悠浮動的光點。


  “那樣打的繩結牢固,不過不好解,忘了教你解法。”他退開一步道,又問:“要學嗎?”


  眼下的氣氛,要是說不學,可能會有點尷尬,秦箏點了點頭:“嗯。”


  楚承稷便捻起那根系帶,向她演示是如何打結的,他修長的十指擺弄繩索時,出奇地好看,優雅又靈活。


  打好結,他遞給秦箏:“知道從哪裡解了嗎?”


  秦箏按照他剛才解繩結的法子,食指勾住,再輕輕一拉,果然就解開了。


  但這簡單的動作中,似乎又有著無盡的曖昧。


  “解開了……”秦箏抬起頭準備同他匯報自己學習的成果,唇卻觸碰到一片溫軟。


  她眼睫顫了顫,一隻手還握著系繩的一端,視線裡除了楚承稷考得太近而模糊的輪廓,就隻有他身後飛舞的那些螢火蟲。


  同上次相比,這個吻從開頭到結束都很溫和。


  楚承稷一手託著她的下巴,薄唇慢慢碾過她的,極有耐心描摹她的唇形,像是在品什麼香茗。


  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凜冽又清淡,像是嚴冬落滿積雪的雪松上,凝了冰晶花的松針。


  靠得太近,他額前沾湿的碎發甚至會淺淺拂過秦箏面頰,冰涼的觸感讓唇上感知到的溫熱愈發清晰。


  上次秦箏被親懵了,但其實事後回憶起來,他技術倒也算不得好,畢竟她好幾次被他牙齒磕到,而且接吻就接吻,哪有上嘴咬的?


  這回可能是沒那麼緊張,也可能是他表現得更溫柔些,晚宴上又喝了酒,唇齒間似乎還有淡淡的酒香,吻到後面,秦箏感覺自己好像也有點醉醺醺的,結束時眸色都是氤氲的。


  楚承稷眼底暗沉得厲害,抬手按著她後頸把人按進自己懷裡,平復了一會兒呼吸才道:“不管你多大了,在我這兒,你都是個小姑娘,縱著你些,怎地還老是被你嫌棄?”


  秦箏感覺這次的心悸比先前更強烈些,抓著他衣襟的手都緊了緊。


第56章 亡國第五十六天


  她垂下眼睫,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楚承稷沒聽清,湊近她幾分問:“什麼?”


  秦箏卻退開一步,假裝打了個哈欠往房裡走:“困了困了,我要休息了。”


  楚承稷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笑了笑。


  他頭發上有水,這麼湿漉漉直接睡肯定是不行的,楚承稷一人在院子裡負手站了片刻。


  院子裡還有零星的螢火蟲在樹梢草葉間飛飛停停,天上有一片星河,這簡陋的農家小院裡,似乎也有了一片星河。


  楚承稷遙望藏在夜色與霧靄中的山脈,那是汴京的方向,散漫的目光裡暗斂著鋒芒。


  ……


  糧食的問題解決後,秦箏有了足夠的時間,也開始籌劃怎麼把後山那條索道完善成索橋。


  隻不過經歷昨夜那場動亂後,為了寨中女子安全著想,進出寨門都變得嚴苛起來。

同類推薦

當皇後成了豪門太太 已完結
她是浸淫後宮三十載的一國皇後,卻無聲無息死在了冷宮。再睜眼時,她成了現代表面風光的豪門太太。容黛一臉迷或地盯著情敵的問小叔子:“我是正妻,隻要我還在一日,她就算進門了,也隻是個小妾,難道還敢爬我頭上作妖?她想死麼?”霍少傑,卒。
首輔養成手冊 已完結
"他雖然是庶出,但未來卻將成為權傾天下的內閣首輔,手段奸佞,冷酷無情。 而重生之後的羅宜寧,卻發現自己正在虐待這個未來的內閣首輔,如今庶出不受寵的少年。 即使他卑微低賤,有一天也會直上雲霄,成為任何人都要仰視的存在。"
梟雄入贅後 已完結
上輩子過勞死的楚熹很滿意自己的新身份,她原以為可以安心躺平,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找個大帥哥倒插門的好日子。
穿成亡國太子妃 已完結
清醒穿書工科女主x重生開國皇帝 一朝穿成太子妃,秦箏沒拿到宮鬥劇本,也沒來得及體驗一把太子妃的驕奢生活。 因為,亡國了。 宦官手捧三尺白綾道:“娘娘,城破了,您體面些去吧。” 秦箏:“……” 這是什麼開局? 為了不被逼著自絕,秦箏隻好到她那半死不活的太子夫婿榻前,裝深情哭一哭拖延時間。 ……
折腰 已完結
蜀地山雨欲來,窗戶被狂風忽地拍開,猛烈地擊打著窗櫺,發出“啪啪”的刺耳響聲。桌案上的硯臺鎮紙都已被掃落在地。狂風卷起失了倚重的紙張四下飛散,桌下狼藉,參差掉落著幾本已經被撕成了兩半的奏章。 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地上的血泊裏,橫七豎八地倒下了四五個身著宮裝的年輕女子,其中一個還沒死透,原本美麗的一雙眼睛半睜半閉,嘴唇無力張翕著,嘴角吐著一串泛血的泡沫,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在血水裏掙扎的將死之魚。
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已完結
八月末,海城迎來了最後一場暴風雨,黑雲壓頂,天色都比往日暗得早。 次臥的房門被推開,舅媽吳英華一邊拿著毛巾擦水一邊大聲抱怨:“下這麼大雨也不知道去樓頂把被子收了!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房裏,也不怕發黴!” 戚映一動不動坐在窗前,連姿勢都沒變。 半躺在沙發上的俞濯懶洋洋開口:“她又聽不見,你吼她有什麼用。”
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帳 已完結
"簡歡穿進修仙文裡,成了大反派的未婚妻。 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想起書中死不退婚最後下場悽慘的原主,她二話不說拿了婚書去找反派友好協商。 未來血洗修仙界的沈寂之此刻還是正道弟子,他靜靜看著那封婚書,眉目冰冷:「你要如何才肯退婚?」"
曹操穿成武大郎 已完結
"話說那日,曹­孟­德青梅煮­酒­­論英雄,送走劉玄德後,因多飲了幾杯,感覺昏昏沉沉,便早些歇息了。 睡夢中,迷迷糊糊,突­然­聽到有人­喊­­叫:「大郎,大郎,起來賣炊餅了。」 曹操睜開眼睛,卻­見­一­貌美女­子­­,雖是粗衣竲布,但­擋­不­住的媚­骨­­天成。 正­是­自­己喜歡­的­­少婦類型。 「莫不是,我在做夢?」"
公主行:榮華不負卿 已完結
"父皇是個穿越者,我一出生就聽到了他的心聲。 【咦,這就是將來的惡毒女配,這麼軟萌可愛怎麼就長歪了呢?不行,我要好好護著她,朕的女兒隻能做大女主。】 剛開始的確如此,他教我自尊自愛,不要依附於男人,告訴我女孩兒也能頂半邊天。 可後來,就變了。"
爭寵要智取 已完結
父親想讓我替姐姐進宮。我抿了抿嘴,向他盈盈一拜,輕啟櫻唇: 「父親,fuck yourself。」 「二花,你說什麼?」他的老臉上寫滿了迷惑。 我低眉順眼,一臉柔順:「女兒願意。」
十裏煙波處 已完結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女主懷上了,男主為她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皇後冊封禮。 他還要遣散後宮,弱水三千,獨取一瓢。 而我,就是那個被遣散的皇上的白月光——柔貴妃。 剛剛在宴席上,狗皇帝衛祈年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自己要遣散後宮。 給我們幾個人按位分分了些田地莊子和銀錢,還說以後婚嫁自由,讓我們明天就 出宮。 有幾個心態差的已經哭暈在飯桌上了。 我看著面前一大桌子的菜,艱難地了吞口水。 要不,吃了席再走?
不過是一個穿越女 已完結
"千秋宮宴,萬國來朝,穿越女一身白紗,清麗脫俗。 她說,我世家豢養府兵,壟斷學塾,是天下的禍害。 說我久居後宅,見識淺薄,不堪為太子良配。 呵,不過是個穿越女,怎麼鬥得過世家貴族培養了十幾年的大家閨秀。 要知道,這太子,可是我定的。 一直以來,離國三大頂級世家大族之間便流傳著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每一百年,這個國家便會出現一個穿越女,穿越女文採斐然,博古爍今,但,也僅此而已。 而如今,距離上個穿越女出世,剛好一百年。 "
攬月入懷 已完結
青梅竹馬撞上天降, 穿書十年,我都沒能改變這劇情。 正當我心灰意冷、準備另覓良婿時, 他高中了狀元, 將求親的人都打了出去。 我不忿質問:「憑什麼?」 宋函咬牙切齒:「溫如月,除了我你還想嫁誰。」
穿越女是漢子茶 已完結
夫君邊關大捷,回京時身邊多了個女扮男裝的小軍師。 進府當夜,這漢子茶硬是扯著他要徹夜長談。 「咱今晚兄弟局,沒女人在就是暢快!」 「這天下女子隻愛圍著男人爭風吃醋,眼界實在狹隘!」 「說好啊,沒你爹我同意誰也不許偷摸找相好,省得你們這些蠢貨被女妖精騙了去。」 見狀,我哭得梨花帶雨柔弱地推開房門: 「夫君,打雷了我好怕……」 難道這穿越女不知道,綠茶專治漢子婊嗎?
庭有藍花楹 已完結
城南郊外出土了一座千年古墓,然後,我火了。 因為我長得,和畫像上古墓的女主人一模一樣。 緊接著,怪事來了,我總能看見一位身穿月白色華服的小侯爺,他說,「夫人,我找了你一千年。」
師尊今日想我了嗎 已完結
我穿成了不正經文學中,男主的反派師尊。為了避免男主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黑化,我從小就教導他出淤泥而不染這個道理。 可是教著教著,怎麼就教歪了? 後來我才明白,他本來就是顆歪苗苗。
倦無期 已完結
"莫玉臨每碰一個女人,就會送我一顆珍珠。 越中意那人,珠子的品相便會越好。 我的妝奁已快放置不下,隻是上佳的卻一顆也沒有。 而如今,他送來了世上罕見的極品南珠。 「夫人,這粉珠世間僅此一顆。」 「莫要委屈了它。」 同日,一頂粉紅花轎接了採珠女入府。 莫玉臨如枯木逢春,回到少年歲月,夜夜宿在她院中。 眾人皆等著看我下堂。 卻不知我等了多年的南海鮫人。 終於到了。 《志怪傳》有雲:南海鮫人之心,能逆轉時空。"
深情男二重生後 已完結
"穿到虐文的第二十年,我才知道我的夫君裴渡是重生的。 穿來後的每一次相遇,都出自他的精心算計,因為在前世同樣的時空,我多次陷害女主。 甚至娶我,也是裴渡為了防止我嫁給男主,以便成全男女主。 隻因原身是萬惡不赦的惡毒女配,是男女主幸福路上的攔路石。 可那並不是我,我與女主成了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對男主避而遠之,最後嫁給了文中最深情的男二。 "
芝芝,裙子掀起來 已完結
我穿越成了丫鬟,對小姐說人人平等後小姐把我打了一頓。 她用纖細的手指擰我的肉,擰成她喜歡的青紫色。 她從來隻擰我的大腿,我的肚子,一切不會被旁人看見的地方。 在人前,她是相府裏端莊文靜的大小姐沈姝,跟陌生男子多講一句話都能紅了臉。 回到屋裏,她是我的噩夢。
角聲吹徹小梅花 已完結
新帝登基後,我本該立刻脫離這個世界。可系統卻突然掉線了。此後兩年,我遲遲聯系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