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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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衣抬起手,打開了櫃子的門,陳立果還未看到櫃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便聽到了那裡傳來的聲音。


那是燕之瑤低低的哭聲,聽的陳立果十分的心疼。


陳立果僵在了床上。


燕景衣轉頭看著他,笑著叫他:“子卿。”


陳立果沒理燕景衣,他叫了聲:“……系統。”


系統:“……嗯?”


陳立果:“……燕之瑤還沒滿十八吧,看見這些東西不是都該要馬賽克的嗎。”


系統:“她沒看見。”


陳立果:“……那……”


系統斬釘截鐵道:“她聽見了。”


陳立果:“……”


系統道:“目前沒有針對音頻的馬賽克。”


陳立果:“……”哦豁。


陳立果很難過,難過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燕景衣自然是看出了陳立果很難過的,他走過去,抱起了陳立果,道:“子卿,你可有什麼想對她說的?”


陳立果終於還是將話說了出來,他說:“之瑤,別哭了,我是自願的。”說出這句話,陳立果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因為一旦系統判定他的這句話有違嵇熵這個人物的原型,那他便會被抽離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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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陳立果還在這兒。


陳立果說:“我是喜歡他的……之瑤……”


燕之瑤似乎聽不見陳立果說什麼了,她不停的嗚嗚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陳立果道:“把她放開吧。”


燕景衣竟是很聽陳立果的話,就這樣把燕之瑤放開了。


燕之瑤脫了束縛,卻站不起來,她跪在地上,捂住臉抖著身體。


陳立果說:“乖,別哭了。”他正想著該如何安慰受到嚴重刺激的燕之瑤,卻不料燕之瑤竟是直接站起,朝著他的和燕景衣所在的位置吐了口口水,她罵道:“惡心!”


陳立果:“……”你別這樣啊,你這樣我要哭的。


燕之瑤見陳立果臉色慘白,表情卻越發的不屑,她冷冷道:“我之前便聽聞你與我皇兄有染,我隻當是有人誹謗你的謠言,卻是沒想到——嵇熵,你居然是這種出賣身體的人。”


陳立果:“……”演過了太多的劇本,卻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劇情的發展。


燕之瑤冷漠的笑了,她說:“多謝皇兄讓我看清了這人的惡心面目。”


陳立果默默的看了燕景衣一眼,見他雖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樣,眼裡卻還是透出震驚,顯然他也沒料到燕之瑤能出這麼一幕。原本想象中這對苦命鴛鴦抱頭痛哭的場景完全就是在做夢。


陳立果見燕景衣的目光掃過來,立馬做出個委屈和受傷的表情。


燕景衣眼神一轉,怒道:“滾出去。”


燕之瑤一愣,隨即點頭稱是,直接退了出去。


待燕之瑤出去了,陳立果才幽幽的說了句:“我早說過,我不喜歡她的。”


燕景衣似乎有些尷尬,他幹咳一聲:“那你為何留下她的簪子?”


陳立果長嘆:“我隻當她是妹妹來疼,那簪子也是她託我尋的。”


燕景衣:“……”


陳立果痛苦道:“你為何要這麼對我?為何要讓她知道這件事?難道你非要將我毀了……才甘心嗎。”


燕景衣稍微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我並未想到……”


陳立果苦笑一聲,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他道:“罷了罷了,我早就被你毀了。”


燕景衣見他神色悽苦,伸手重重的抱住了陳立果,低低道:“你莫氣,我隻是想讓你們斷了關系……沒想到,她是個這樣的人。”


陳立果很是敏感的聽出了燕景衣語氣裡對燕之瑤的厭惡之意,他急忙道:“你不要為難她,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讓她富貴一生,兒孫滿堂。”


燕景衣道:“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陳立果松了口氣。


燕景衣說:“隻是她辱你這事,我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陳立果心道別啊,你都辱我那麼多次了,我還不是算了,給我穿女裝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我也會有小情緒的好嗎。


陳立果道:“算了吧。”


燕景衣摸了摸陳立果的臉頰,正欲說什麼卻感到陳立果臉頰的溫度不對,他再一摸,卻發現陳立果發燒了。


燕景衣道:“你有些發熱,我去大夫,你在床上好好躺著。”


陳立果沒有回話,他的確是有點倦意,便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燕景衣出門後,陳立果又問了系統幾句,他道:“系統,這次的命運之女怎麼那麼不可愛……”


系統懶懶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天災除外。”


陳立果:“……嗯?”


系統道:“我是改變命運的系統,所以無論是好人壞人,隻要付出的代價夠多,便能改變命運。”


陳立果嘆氣,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燕之瑤如此巨大的轉變。


系統道:“好好受著吧,日子長著呢。”


陳立果像是被點醒了似得,立馬點頭稱是:“對啊,還有那麼多漂亮男人沒睡呢。”


系統:“?????”


一提到男人,陳立果就覺得疲憊的靈魂再次充滿了力量,他說:“等我回到原來世界,我一定要和他們炫耀!他們會嫉妒死我的!”


系統:“……”失策了。


燕景衣走的快,回來的也快,回來的時候帶了個大夫,給陳立果把了把脈。


大夫也是個老中醫了,不過片刻時間就診斷結束,然後開了不少藥材。


陳立果在旁邊看了眼,發現那些藥材全是補腎的。


系統意味深長的說:“小小年紀,腎不行啊。”


陳立果:“……”


大夫走前,還小聲的囑咐了燕景衣幾句,陳立果豎著耳朵聽見了,大致是說……房事上要節制——不!!!聽到這句話陳立果立刻激動了,他簡直想站起來,做兩百個深蹲表示自己很強壯,完全不虛,並不需要房事節制這種東西。但是陳立果連站都站不起來,於是他隻能扶著胸口,弱柳扶風的生著悶氣,然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還在和大夫說話的燕景衣怒了,他道:“你不是說沒事嗎?”


大夫瞪大眼睛,他剛才摸脈確實沒事啊,但在燕景衣面前,他哪敢說這個,趕緊又給陳立果診斷了一遍。


這次的結果是——刺激過度,極怒攻心。


燕景衣想了想,便覺得陳立果定然因為不好意思,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才會這般生氣,他嘆了口氣,隻能暫且妥協一番,他低低道:“罷了,你開了藥先下去吧,我再想想辦法。”看來房事,果然還是要節制,不能將他逼太緊了。


昏迷中的陳立果:“……”


第29章 英俊的斷腿小軍師(十六)


看完大夫之後,陳立果也有些乏了,昨晚幾乎是一夜沒睡,今天早上又被櫃子裡的燕之瑤刺激了一下,這會兒平靜下來,生出了沉沉睡意。


見陳立果困了,燕景衣也沒難為他,他給陳立果喂了些安神的藥後,便看到陳立果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陳立果的睡顏定會覺的他睡的十分安詳吧。燕景衣看著陳立果有些發青的眼圈,和消瘦的下巴,心中竟是略微有些心疼,他親了親陳立果冰涼的嘴唇,又給他蓋好了被子,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昨天是個好日子,王城裡婚宴不斷。似乎每一條大街小巷都被熱鬧的鞭炮和喜樂充斥著,也正因如此,並未有人注意到有一場十分特殊的婚禮。


新郎帶著面具,新娘是個殘疾,沒有高堂,沒有賓客。


今日,新娘還躺在床上酣眠,新郎卻已回到了朝堂。


燕景衣是個有野心,也有才能的人。一個年輕的剛登上王座的帝王,自然是想要將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牢牢的握在手中。


嵇熵就是燕景衣無法控制的變數,所以他對他出了手,雖然他的這次出手,很可能毀了他。


少有的,燕景衣第一次在上朝的時候有些走神。他腦子裡幾乎全是昨夜嵇熵帶著淚痕,一臉悲傷的臉,他甚至清楚的回憶起嵇熵顫抖的睫毛,和茫然中,帶著些痛苦的眸子。


燕景衣自幼便在軍中,所以向來十分自律,可是他發現,當他回憶起嵇熵的模樣時,他的的魂魄好像已經飄出了大殿之中,眼前的這些人全然成了虛無。


“陛下,陛下?”略微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燕景衣這才回了神,他道:“嗯?”


“陛下……您看著和親之事……”群臣本在爭吵,但吵著吵著卻發現皇帝一臉面無表情,顯然沒將他們的話聽進去。


“哦。”燕景衣淡淡道:“此事朕已有決斷。”


“敢問陛下想要如何處理此事?”那臣子問道。


“既然他們要和親,那便和。”歷史軌跡並未因為燕之瑤的離開,而出現任何變化,燕景衣笑了:“為了燕國未來,做出一些犧牲,想來朕的妹妹們,也是樂意的。”


主戰派的臣子們聽到這話,正欲再勸,卻見燕景衣揮了揮手:“退朝。”


眾臣子面面相覷,顯然還沒有摸清楚新皇的脾氣。


陳立果是被燕景衣親醒的,他嗚嗚叫了幾聲,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燕景衣的臉。


“陛下。”陳立果喘息著,想要推拒燕景衣的擁抱。


燕景衣摟著陳立果的腰,輕輕的撫摸著陳立果柔軟的發絲,道:“子卿,睡醒了麼。”


陳立果因為發燒,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從燕景衣的穿著上看,便知道他定是剛下了朝,他道:“陛下鬧也鬧夠了,總該要放臣回去吧。”


燕景衣也不答,定定的看著陳立果,直到陳立果的臉蛋因為他的注視漲紅,才露出滿意之色,他說:“子卿想去哪。”


“……”陳立果垂目道,“臣想回去。”


燕景衣道:“回哪裡。”


陳立果:“自然是回自己的府上。”


燕景衣笑了笑,他說:“子卿怎麼不知道,昨日嵇府起了一場大火?”


陳立果微微瞪了眼睛。


燕景衣道:“好在嵇大人福大命大,沒有出事。”


陳立果本以為燕景衣會玩出上個世界冉青空那樣的把戲,聽到他這句話,心下稍微一松,哪知燕景衣下一句話便是:“朕擔心嵇大人的身體出問題,便將他接去同隱寺好生休養了。”


陳立果咬牙:“陛下簡直是在胡鬧,他是嵇大人,我又是誰?!”


燕景衣痴痴笑道:“你自然是朕的小嬌妻。”他說完,又是重重的吻下,直到陳立果不斷的抗拒,甚至看起來隨時可能暈過去時,才不太情願的放開了。


陳立果神色悽苦,他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陛下為何百般辱臣。同為男子,卻強迫我雌伏,這豈是正人君子所為?”


燕景衣看著陳立果被他吻的發紅的嘴唇,漫不經心的用手摩挲了一下,然後道:“子卿千萬不要生氣,藥我已讓人煎好,你記得按時吃。”


陳立果渾身發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怒的,他道:“你簡直是瘋了。”


燕景衣笑了:“子卿這樣說,讓別人聽到了,可是要殺頭的。”他說完,這話,便起身給陳立果端了藥。


陳立果看見那黑沉沉的藥碗,便知道肯定苦的要死,他抗拒道:“我不喝。”


燕景衣脾氣很好的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他說:“子卿不喝這藥,定然是熬藥的人沒有熬好,我叫他剁了手來同子卿賠罪好不好?”


陳立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還是咬牙道:“拿來。”


燕景衣早已握住了眼前人的死穴,他這般的心軟,又念著那麼多東西,怎麼可能從自己手裡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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