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把存的二十萬全部投入股市，買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酒業股。
短短三年，它會從三十多的價格漲到兩千多一股。
此後，表嫂一家老來鬧事。
「姜沁，你別覺得你有多幸福，你身邊有什麼牛鬼蛇神，你蠢得自己都不知道！你……」
表嫂囂張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我婆婆拿起掃帚吆喝出去！不知說了什麼，之後不敢再來。
那時的我，被眼前的美好蒙蔽雙眼，陷入重生的自傲，根本沒發現她脫口而出的提醒，隻以為是她嫉妒下的胡亂攀咬，差點釀成大錯！
9
朝陽一個月時，突然開始整宿整宿地無端哭鬧，開始我隻以為是腸絞痛，還買了大白鵝讓她趴著。
可隻要一翻身，她就會撕心裂肺地哭號，哭得止不住，哭到嘔吐。
其他人更是不能近身，隻有被我抱著時，她才會放松地睡一覺。
別人的腳步聲，會讓她睡夢中驚醒，開始無休止地哭號。
第二天還是發生這樣的事後，我和張赫在收拾隨身用品去醫院時，被婆婆攔下。
「這外面現在流感這麼兇！沒事折騰孩子幹嘛！她是不是積食和認人了！要不，讓村頭的老中醫過來看看。」
壓下心中的怪異，我還是堅定地抱著孩子去醫院。
給醫生講解了具體情況，在摸索孩子肚皮時，她又開始放聲哭號，醫生緊盯著她肚皮一塊突出，攔住想要抱起孩子的我，轉頭朝護士著急吼道。
「通知 CT 室！這個病人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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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被小心翼翼抬上擔架，迅速送往四樓。
「醫，醫生，孩子怎麼了？」我腳步一虛，栽倒在地。
醫生和旁邊的護士小聲說了句：「報警。」
轉頭滿臉冷漠地注視著我們，「初步懷疑孩子受到虐待，具體情況等檢查報告。」
醫生不再回答任何問題，我和張赫被帶到無人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盯著報告單，我大腦像被錘子重擊過，一陣眩暈，渾身止不住顫抖冒冷汗。
10
朝陽的 X 光片顯示，她肚子裡藏有五根鋼針！
倘若不是發現及時，再多幾日，鋼針扎在重要器官上，它會順著血液不斷變化位置，必須去大醫院做開腹手術，一寸一寸摸血管才能取出！
「那現在呢！」我迫切地需要一個答案來穩住自己。
「兩根分別扎在大腿根部、屁股。還有三針扎在腹腔，害怕內出血，建議盡快手術！」
通過科室最權威的外科醫生解釋，鑑於孩子太小，先採用術中超聲引導手術方案，讓傷口最小化。
當天下午就確定手術時間，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被推入手術室時，輸液的手還緊緊抓著我，小小的手，就連血液倒流都不願放開。
我的心像被千萬個螞蟻反復啃食，痛得不能呼吸。
警察的話還回響在耳邊：「這些針短時間不會要孩子性命，兇手是帶著有目的，故意折磨孩子的。」
我扇了自己幾耳光，冷靜下來，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表嫂張若兒一家人！
把全部視頻一股腦全導給警察，說明雙方恩怨。
行屍走肉般回到走廊，無力地蹲在手術室外，祈禱上天能再眷顧我一回，我願用十年壽命換她平安無事！
她該多麼疼啊！那些針扎進身體，卻因為信任我，忍著疼痛朝我笑，讓我安心。她才多大啊，為什麼人生全是苦楚！
前世也是這樣，明明帶回家還一臉小心害怕，半夜聽見我小聲地啜泣，不但起身抱住我，還給我擦眼淚。
我摸著她身上的疤痕，問她疼嗎？
我此生忘不了，黑夜裡她閃閃發光，彎起的眼角，明明不能說話，卻朝我肯定搖頭，好像在說「不疼，媽媽。」
我不停捶打胸口，怨恨自己的不小心。
「沁沁，別打自己，不是你的錯！」趕來的婆婆，將我緊緊摟住。
交完手術費上樓的張赫看見這一幕，捏緊手中的報告單，轉身打算離去。
「你想讓出手術的孩子，在獄中見到自己爸爸嗎！」婆婆語氣嚴肅地朝張赫吼去。
張赫把手中東西一甩，朝著牆壁一拳又一拳。
「他媽的！操！操！」直到拳頭見血，才無力垂下。
痛苦籠罩在我們每個人身上。
11
手術進行了整整五個小時，最兇險的在於腹部的三根針。
慶幸發現及時，鋼針扎得不深，沒有到開刀的地步，所有鋼針都被取出。
我感謝上天的仁慈，寸步不離地陪在朝陽身邊。
現在的我，辨不清周圍是人是鬼，我懷疑除我以外所有人。
在家裡安裝全方位無死角高清監控後，朝陽出院了。
心中有了猜疑對象，讓張赫隻允許孩子出現在監控視角下，我隻身前往張若兒家。
此時，正值烈日炎炎的午後，我悄悄翻進表嫂家。
他們一家在外做生意，隻有晚上才會回家。
之前由於證據鏈不足，外加上走丟的是自己的孩子，他們如前世一般，緩刑一年。
走進張若兒臥室，果然看見被鎖在房間，像狗一般拴在床前熟睡的她。
我捆住她的手腳，拿著小刀抵在她的脖頸間，一巴掌扇醒她。
「說，是誰讓你拐走我孩子的！」
我心中其實早有答案，但那是我兩輩子都不曾懷疑過的人。
她心疼孤兒院長大的我，體貼入微，我時常開玩笑，就算離婚什麼都不要，也要帶著她走。
所以，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爛掉了。
視線下移，表嫂眼裡帶著瘋癲「哈哈哈，你個傻子，終於懷疑啦！你 tm 就是蠢蛋，明明有指認證據，卻隻被判緩刑一年，當然是因為有人籤署諒解書啦！」
「啪啪」幾耳光下去，她卻笑得越發得意。
「你就算嫁個條件好又怎麼樣，我可是生的帶把的，能繼承家業。你婆婆羨慕得不得了，還不是你產後直接做了結扎手術，把她逼急了才叫我聯系買家的。」
她臉色又猛地一變，帶著嫉妒和怨恨，「你有那麼多錢，卻不願拿四十萬出來給我家買車！還好意思說沒錢，沒錢不會抵押房子貸款嗎！就這還好意思叫親戚。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該！你活該沒兒子，活該……」
我用臭襪子堵住她的嘴，湊在她耳邊輕聲說。
「你讓耀祖繼承什麼？下雨還需要拿盆接水的破屋？哈哈哈，你知道為啥你家耀祖被拐賣嗎？是你這個當媽做了太多缺德事，報應在孩子身上。他們沒告訴你吧，你的孩子之所以找不到，不是到個人買家手裡。是因為他吸入太多迷藥，看著腦袋不大靈光，被黑心組織買下，他們下線太多，這才找不到的。」
我故意停頓一瞬，讓她大腦有反應的時間，「而這個組織，是專門挖眼睛敲斷手腳，專為博取同情沿街乞討的！」
她的情緒瞬間崩潰，頭不停地撞擊著床板，痛苦地哭號。
「我是你親戚，不是你媽，沒理由供養你們廢物一家。」
我居高臨下地站起身解開繩索，故意環視一圈，發霉的碗筷，黑得看不出花色的床單，無力的風扇，燻人刺鼻的味道讓人睜不開眼，在她怨恨的眼神中嗤笑一聲。
「別告訴他們，我來過，不然我婆婆給你們的封口費，我讓你們一分不留地吐出來。你也不想，再遭受毒打吧。」
張若兒因為兒子被拐走，精神失常，她的丈夫嫌棄她瘋瘋癲癲，便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吃喝拉撒全在那裡，夏天的熱氣一烘，那個味道和豬圈不相上下。
五天後，送張赫回船上後，準備好一切東西，開始我的審判。
12
網購小型投影儀，綁在靜音的遙控汽車上。
趁著婆婆出門買菜的空隙，把小型藍牙音箱、投影儀分別藏在床頭櫃，撬開的窗戶邊。
每到寂靜無人的深夜，她會不斷聽見嬰兒的啼哭，慘叫聲。
驚弓之鳥的她，每次憂心忡忡地過來找我：「沁沁，你真的沒聽見什麼聲音嗎？」
我滿臉疑惑：「媽，是不是最近帶孩子有點神經焦慮了。客廳外的監控，都沒有異常呀！」
婆婆的晚餐加入使人亢奮的藥物後，她開始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嬰兒的慘叫聲，每次在她快眯眼時，就會刺耳地響起。
詭異的夢囈，會在凌晨各個時段響起。
盯著眼前因為睡眠不足，開始日漸暴躁，疑神疑鬼的婆婆。
我又開始使用安眠藥物，趁她熟睡，像容嬤嬤般用力扎她的背部，肚子。
為了不讓她起疑，還用枕頭捶打她的肩膀。
「啊啊啊！我的身上哪哪都疼啊！腰也酸背也痛的。」
「媽，我給你看看。可是沒有傷口啊！」
掀開衣角，經過一晚上時間身體自我恢復，她不會發現有針孔的存在，但會看見後背處，有十分明顯的被嬰兒手捏青的手印。
「啊！媽，你這身體怎、怎麼這樣了！」
我被嚇到一般，跌在地上，指著後背昨晚我狠狠摁壓的瘀青。
「媽，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啊！」
婆婆好似想起什麼，面上一狠，注意到我被嚇到的樣子，又強裝鎮定。
「沒事！肯定是我昨晚不小心撞到的。沁沁，你在家帶娃，我上山一趟。」
話音剛落，她拿起鐮刀去了後山。
一小時後，婆婆滿頭大汗地下山，注意到我在二樓的動靜，鐮刀隨意地甩在地上，靠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哼！我還怕你們這幾個小女娃！當年是我仁慈，生下就把你們扔在後山，別人都是溺死在尿桶裡！現在把你們挫骨揚灰，壓在橋下，千人踐踏，讓你們翻不了身，投不了胎！看誰還敢來嚇我！」
她起身去往廁所洗澡，沒注意到門口悄悄轉動的隱形攝像頭。
而我，也要更換計劃了。
13
凌晨兩點，婆婆被詭異好似女人怒號的風聲驚醒，村裡窗戶沒有路燈，隻看見張牙舞爪交疊變化的樹枝。
伴隨噼裡啪啦的雨聲，她隱約會聽見窗外的小孩嬉笑的聲音。
「滴答滴答」，嬉笑聲停了，從房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似乎還滴著水，像是被雨水指明方向從河裡終於回家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