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16px

被江湛白月光推倒撞破頭的第七日,他終於來看我了。


他將和離書和一疊契書狠狠甩在我面前。


「段書,隻要你肯和離,這些都是你的。」


巨大的狂喜席卷而來,我差點兒從床上一躍而起。


壓抑顫抖的手,寫字摁手印一氣呵成。


江湛一怔,面色復雜,抓起他那份和離書甩袖而去。


發財了發財了,我重新躺回被窩。


1


我能看開,皆因為我間歇性失憶了。


我忘掉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卻保留了我下意識想要保留的記憶。


我是秀才的女兒。


爹娘心善,在街頭撿了個無依無靠的小乞兒,隻知他姓江,無名。


爹爹便給他取名江湛。


江湛比我大三歲,甚是珍惜來之不易的好日子。


他自幼聰穎,學東西一點即會。


爹爹於是教他讀書識字。

Advertisement


想不到他天資過人,短短兩年便考了個秀才回來。


爹爹大喜,一路扶持,終於在他十七歲那年喜奪探花。


可惜人生無常,爹娘帶著我們在去京城的路上被賊人殺害。


臨終前叮囑江湛務必要照顧好我。


江湛含淚應下,在沉思了一個月後,娶我為妻。


我知他為何沉思。


他愛的是他成為舉人後的老師的孫女,白月影。


爹娘一朝殒命,將我託付於他。


無奈之下,隻能娶了我。


而白月影卻一直未嫁。


江湛本事過人,入朝後頻頻立功,僅僅三年便擢升為三品工部侍郎,還是左侍郎。


白月影有心疾,京城厲害的大夫多。


他的祖父便把人送了過來,託江湛代為看顧。


江湛喜不自勝,立功後放棄再上一層樓的機會,為白月影爭取了宮中最好的御醫。


御醫每月會給白月影診治一次。


白月影病情有所好轉。


2


我不記得我和白月影以及江湛之間相處的情形了。


隻記得不知怎的,那天我居然推了白月影,害她病情惡化。


而我,據說也自己撞破了頭。傻不愣登的。


江湛生氣也是應該。


他捧在手心的意中人,被我傷害得奄奄一息,難怪寧願違背爹娘的遺願,也要與我和離。


他將和離書和一疊契書一同甩在我面前,聲音冰冷,語氣甚是不耐煩:「段書,隻要你肯和離,這些都是你的。」


我沒有錯過那疊契書。


江湛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


短短幾年不僅官職大有進展,他與人合作的那些商鋪,也都收益頗豐。


我與他本就沒有過多的感情,隻要我籤了和離書,便能帶著這一切過上自由而富足的日子!


簡直不要太安逸!


巨大的狂喜席卷而來,我差點兒從床上一躍而起。


壓抑著顫抖的手,寫字摁手印一氣呵成。


然後睜著晶亮的大眼看著他。


江湛一怔,面色復雜,抓起他那份和離書甩袖而去。


發財了發財了,我一把抓起那疊契書重新躺回被窩,一一翻看。


腦仁有些疼,我忙讓自己安靜下來,這傷還得將養一段時日。


夜裡睡得香,次日醒了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這筆銀錢該如何花,該選哪處宅子作為我自己的第一個住處呢。


簡直不要太激動。


柚子過來稟報,說是爺過來了。


爺便是江湛。


我一愣。


莫不是後悔了?


一把掃過枕邊的房契地契,塞到被子底下,蓋好。


他總不能伸手掏我的被子吧。


我為自己的聰明感到得意。


「感覺如何了?」


江湛的聲音有些柔和,我眨了眨眼。


不過他以前也挺柔和的。


「哥,我好多了,再過幾日就可以離開侍郎府了。」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心話。


況且我也不想橫在他倆中間。


兄長也得有自己的婚事不是,霸佔了他正妻的位置幾年,我挺不好意思的。


江湛的臉色倏地變得一言難盡,估摸著是聽我說還得過多幾日的緣故。


但我的確不敢在此時離開。


萬一腦子沒好全摔個跤什麼的,豈不完犢紫。有那些錢財房產鋪子契書什麼的,也都無福消受。


我才不要。


3


連著幾日,我那便宜兄長居然破天荒的日日來看我。


還給我帶了專給白月影看心疾的張御醫。


張御醫看過我後搖了搖頭:「丟了一些記憶,不打緊。不定哪日又好了。」


丟了記憶的我絲毫沒把御醫的話放在心上,兀自樂呵呵地吃著廚子給我做的玲瓏魚脆羹。


最近就愛吃這道。


江湛的目光卻不好看了。


他一把抓著御醫的手,語氣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張御醫,您是說,她忘了一些事情?」


張御醫點點頭,寬慰他不是什麼大事,忘的都是不好的,對我興許是件好事。


他又帶著張御醫去給白月影復診。


4


最近這些時日,我就跟被養的豬仔一樣,吃飽了睡,一直窩在屋子裡,人都要發霉了。


闲來無事,於是帶上柚子出去花園走走。


迎面走來兩人。


白月影纖柔孱弱的身姿依傍在江湛的身旁。男的標志女的貌美,好不登對。


白月影走著走著忽然捂住胸口喘氣。


江湛連忙伸手扶住她,往自己懷裡帶。


白月影羞赧,連忙掙扎著要自己走,嘴裡說著:「回頭讓人看了笑話。」


「大哥大嫂。」


我嘴快,一見人就喊上了。


江湛身軀一震,而後放開白月影,從容轉身。


他臉色不是很好看,語氣略帶責備:「你怎麼出來了,你的傷口不能見風,回頭該疼了。」


脫下外袍就往我身上披。


白月影冷不丁咳嗽,肺都快咳出來了。


雙手緊緊抓著心肺處的衣裳,似乎咳得無力支撐,蹲下了身子。


江湛忙轉過身去,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順氣。


我一把扯下外袍順手就往白月影身上披去:「大……絲……」


在江湛吃人的目光下,才反應過來,他們並未成親。


想來他不想我此時喊出口,壞了白月影的名聲。


我隻好改口:「我沒事。我看白姑娘比較需要你的袍子。」


自動自發給她披上。


誰讓我得了那麼多財產,心情賊好呢。


白月影朝我道謝:「謝謝段妹妹,咳咳~我無事。你別介意,江哥哥隻是看我身子虛弱,才陪我多走動走動的。」


她自動自發把我不要江湛外袍一事,理解為我介意賭氣。


我有些愣。


介意?我為啥介意?


我笑了,安撫她:「我不介意。更何況,你很快就要成為我的嫂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江湛的眉毛擰成一團。


白月影卻詫異地看著我,不明所以:「段妹妹的話,姐姐不明白。」


我眯眼笑了:「我哥他沒有和你說嘛,我們已經和離了呀。我哥也是因為我沒了爹娘才娶了我的。如今他喜歡你,我自然不能霸著我哥妻子的名分不放。嫂子放心,我不會吃醋的。」


兩人表情同時凝固。


5


搬家的宅子選好了,就在京郊的莊子。


原以為東西不是很多,可一番收拾下來,竟是十輛馬車也裝不下。


我有些發愁了。


看了看腳邊的一個箱子,那是我這幾年畫的一些畫。


我打開看,大多都是江湛。


瞬間無語問蒼天。


花鳥魚蟲啥不好畫,我非得抓著日日可見的自家兄長畫個不停。


吩咐柚子:「這一箱子都是廢物,扔了吧。」


忽地感覺身後一陣寒氣襲來。


我轉身,就見江湛眉頭緊鎖,臉色烏青,似乎還……咬牙切齒?


「大哥?你怎麼來了?」


他示意葉子放下那箱子畫,沉聲問我:「你說,它們是廢物?」


我點了點頭。是廢物啊,留著又沒用。


似乎想到什麼,在他吃人的目光下又趕緊擺手:「不是不是,大哥怎麼能是廢物呢。這不是我畫工不行,畫歪了麼……呵呵~」


沒想到遇到畫中主了,簡直不要太尷尬。


我想糊弄過去:「算了算了,帶上吧!」


大不了我半路丟了便是。我嘀咕。


「你打算搬到哪裡?」


我正檢查著,看有哪些不必要的一並扔了,省得佔地方。


頭也不回道:「京郊三十裡外的莊園。」


江湛一把抓著我的手,把我到他身邊,神情頗有些意味不明:「段書,你哪個不好選,挑個最遠的,讓我如何看顧你!」


冷不丁被他拽了一下,我頭有些暈。


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幽幽的嗓音從旁邊傳來:「江哥哥,你把段妹妹弄疼了。」


白月影分開我倆的手,給我吹了吹,似乎有些心疼。


「姑娘家家的,這些東西就別去碰了,讓下人來辦就好。」


明明她是為我著想,可為何滿滿的怪異感。


我咧了咧嘴,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


又打開另一個箱子,裡面全是嬰兒的小衣裳什麼的。


看著那紅白相間的虎頭帽和虎頭鞋,腦子忽然疼了一下。


我輕輕晃了晃頭,把鞋帽扔回去:「這個也用不著,送人吧。」


才和離,也不知何年何月成親,又或者不成親。留著何用。


江湛不知怎的忽然暴怒起來,沉聲質問我:「段書,你還有點人性嗎?孩子沒了,你居然連他的衣衫鞋襪都不要!」


我被他指責得有些懵。


什麼叫孩子沒了!


我和他雖是夫妻,但並沒有孩子啊,這話什麼意思?


白月影拉了拉江湛,想平息他的怒氣,勸道:「江哥哥,段妹妹必然也是愛孩子的,隻是……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呀,你就別怪段妹妹了,她還小。」


江湛語氣森冷,似咬牙切齒:「還小?你就別給她的冷漠薄情找借口了!」


我把他們的話連在一起……再瞥了一眼那些鞋帽衣裳,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頭猛地劇烈疼痛起來。


我忙抱頭蹲下。


腦海迅速閃過一些零碎模糊的畫面。


我似乎有過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正是我與江湛的。


腦仁越來越疼,簡直要炸裂,畫面卻越發清晰連續。


江湛和白月影見我不對勁,都伸手過來拉我。


我猛地推開兩人,往屋子裡跑去,趴在床上淚流滿面。


江湛跟過來要檢查我的情況,我制止了他。


哽咽道:「我頭不舒服,你們出去吧。」


江湛還想說什麼。


我背對著他們嘶吼道:「出去!」


又讓柚子關上門。


柚子看我情況不對,想要去請大夫,被我制止了。


她隻好默默地在床邊照顧我。


江湛帶著大夫過來我也沒讓進。


此刻我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時間。


我已經想起了一切。


6


起初我的確隻是當江湛為兄長。


三年前父母被劫匪所殺,把我交到江湛手中,江湛便娶我為妻。


白月影來之前,他其實對我很好。


雖說我家境普通,但我好歹是父母掌心捧著長大的。


我不僅不擅長廚藝,還不擅長女紅。


倒是江湛,時常下廚給我做好吃的,我身上的衣裳,大多也是他一針一線縫制而成的。


我眼裡漸漸有了他。


是區別於兄長的那種。


彼時我並不知已經對他動情,直到有一次,我爬上院牆,去救那隻被牆縫掐住腳的小雀兒。


腳下沒站穩,扭了一下直接頭朝下摔下來。


就在我驚恐萬分時,有人堪堪接住了我。


預料中的劇痛沒有傳來,我睜眼一看,是一張俊秀非常的臉。


這張臉我看了十來年,今日卻覺得甚是陌生,也甚是好看。


我呆呆地盯著他,忘了反應。


而他黑白分明的鳳眼,也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們之間環繞著一股濃重的不明意味。


我聽到了他猛烈跳動的心,也明顯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動得異常劇烈。


那之後,我們話變得少了,單獨相處時也甚感局促。


但他對我卻越發照顧。


就這麼持續了很長一段時日。


7

同類推薦

團寵江盼寶 已完結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和頂流rapper戀綜懟茶 已完結
我,全網黑的妖艷掛女星,和頂流 rapper 一起上戀綜。 原以爲他會喜歡白蓮花女愛豆。 沒想到他鋻茶能力,比我還牛。 一次次配郃懟茶中,我倆沖上熱搜。 網友嗑起了我們的 cp: 【暴躁哥和暴躁姐,美艷女星和野性 rapper,性張力哐哐拉滿啊!】 我怕他 diss 我蹭熱度,瘋狂避嫌。 結果頂流 rapper 大號轉發:【多說點,我愛聽。】
阿晏 已完結
婚禮儅天,他把我一個人丟在現場,消失了 我挺著 4 個月大的肚子,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一開始是不接,後來直接關機。 周圍開始傳來竊竊私語: 「第一次見新郎逃婚。」 「奉子成婚沒一個檢點的,人家不要也對。」 我站在風裡,手足無措,不斷安撫著陸續離場的賓客。 一整天,我傻傻地等在街角,等人都散乾凈了,他也沒有出現。 旁邊一個阿姨不經意說了句:「江深像你爸前妻的兒子,別是來報複你的。」 廻去的路上,我腦海中一直廻蕩著這句話。 失魂落魄間,我的車與一輛貨車相撞,我和四個月大的孩子,葬身車底。
送我一支春風裏的花 已完結
跟了黑道大哥六年。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帶回一名女孩。 他渾身是血,俏生生的女孩就躲在他懷裡。 從此,對我百般縱容的他再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所有人都以為我對許昌愛而不得,難過得肝腸寸斷。 我笑了笑,撥弄手腕上的表。 我是警方安插在華西最大犯罪團伙中的臥底。 潛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請他吃牢飯。 又怎麼會……愛上他?
除夕破曉前 已完結
我自殺了。 在闔家團圓的除夕夜。 但我沒想到,一直對我不上心的前夫,會在我死了之後,發了瘋地報複那些對我不好的人。 還要爲我殉情。 可我活著的時候,他明明不愛我。
嫁給閨蜜哥哥之後 已完結
辭職廻老家躺平後,我嫁給了閨蜜的哥哥,但是他好像不喜歡我。 沒關系,那就當是嫁給閨蜜好了。 於是結婚之後我老往閨蜜那兒跑,終於有一天,他抓著我不放。 「老婆,真的要讓我一直喫素嗎?」 「???」
三嫁冥君 已完結
我家後院的人魚得意洋洋告訴我,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是個冒牌貨。 我真正的夫君,早在湖底和她成雙入對。 想要贖回他,就得親手剖開枕邊人的心髒,投進湖裡。
再韶華 已完結
我與孟元熙同時被人從大火中救下。 可蘇醒後,她才華驚天下,策論醒世人。 就連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也要為了她與我退婚。 她說在這個世界她是命中注定的贏家。 可我漫不經心地道:「重來一遭,你竟毫無長進……」
重生王妃不幹了 已完結
我重生了。 重生在生下傅元洲的第四年。 前世丈夫養外室,流連花巷,為了兒子,我都一個個忍了,卻不料兒子襲爵後,第一時間就將我亂棍趕出了王府。
他的兔耳朵 已完結
婚禮前,男友忘在家的手表彈出消息。 「爸爸,我餓了。晚上喂我。」 「你喜歡的兔子耳朵,今晚戴給你看?」 男友秒回了她,「等我。」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打來電話向我撒嬌。 「寶貝,晚上臨時加班,好煩。」 他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哪煩啊。
宮影破曉行 已完結
我是貴妃身邊的掌事宮女,說白了,就是她的一條狗。 她自己生不出孩子,便不許別的嫔妃生下孩子。 可這日聽聞,被皇上意外寵幸的小宮女,竟有了身孕。 「去,把那孩子弄掉。」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吩咐。
解救女兒 已完結
還沒滿月的孩子,被婆家表嫂偷走賣掉,隻因我不願貸款給她家買車。 花了三年才被找回的孩子,被磋磨得不成樣子。
寒潭蛇仙轉 已完結
穿越成蛇,本想擺爛逍遙,結果竟然成世人口中的蛇仙??? 穿越成古代的一條蛇怎麼辦? 為了不被吃掉,我隱於寺廟,打造蛇仙傳說,懲戒拐子救下孩童,解決幹旱問題,採摘草藥解除瘟疫,可是誰能告訴我,我怎麼頭上長出了兩個包,身下也冒出了小爪子…… 不是吧,這是玄幻世界?
假千金攤牌了 已完結
我是假千金,十三歲的時候保姆突然說我是她女兒,是個假千金,叫我拿錢貼補她和我那親哥哥。我看看她,轉頭就把她舉報了。
爸媽拔我氧氣管 已完結
爸媽一直偏心妹妹。 明明我們是雙胞胎,妹妹被寸步不離守護著,而我從小就被他們丟進了寄宿學校。 直到我考入清華,妹妹卻在高考前懷了小混混的骨肉。 我們勸她墮胎,她因此心懷怨恨,半夜在爸媽房間縱火。 我為了救爸媽渾身重度燒傷。 後來,妹妹頂著我的名字上了清華。
以身殉陣 已完結
我告訴大師兄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以後一定會變成一方大能,所以我現在就要抱住他的大腿。
我自有無限清風 已完結
裴徵高高在上,以國師之尊,在生辰宴上為盛寶嘉點福澤的時候,我正被脫去外衣,按跪在漫天的寒冷中。 禮畢,他問我是否知錯,凍僵的我卻吐不出字來,隻能伏跪著低頭。 「如此卑賤,最適合你。」裴徵出言羞辱,可我毫不在意。 我隻想著快些回奴人庫,弗明一定已經在等我了。 他說好會為我過生辰的。
穿紙尿褲的男大 已完結
我們班有個穿紙尿褲的男大。 他一緊張,排便就不受控制。 那紙尿褲兩天一換,味道令人頭大。 而分組時,我不幸跟他分到了一起。 被燻暈的我,送了他一包紙尿褲。 希望他控制不住身體,至少控制下衛生!
春日偶成 已完結
我陪著如珠如月的少年整整十八載,見他為女主相思成疾、如癡如狂。 他們都說崔致瘋了,為了那少女逃課、打架。 而我想了想,溫柔地抽出被少年緊握的手,看他通紅的眼、顫抖的唇,而後輕聲道: 「阿致,接下來的路,我不打算陪你走了。」 在烏水鎮這一彎枝柳、兩裡春風中,我靜靜地站在橋下,看著橋上相擁的兩道身影。
系統助我暴富 已完結
男友傍上了直播間的榜一大姐,面基後要和我分手。 分手後,我卻綁定了神豪系統,隻要給八分以上的男人花錢,就能獲得一比十返現,積分還能兌換各種獎勵。 於是,我盯上了他的死對頭,那個高冷的貧困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