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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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與白依要結婚啦。】


我呆愣在原地。


掌心的玫瑰花刺沒有收拾幹淨,給手心扎出了幾個血點。


煙花繼續綻放,繼續組成新的話語。


關於婚期,關於祝福等等。


黑衣人不知從何處蹿了出來,將我兜頭抱住,強行給我送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後,我打開網絡搜索他們聯姻的相關事宜。


一片空白。


我發消息給好友,拜託他幫我搜一下。


得到的結果是,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陸續有消息放出。


半個月前兩個男主角還一起露過面。


好啊。


為了瞞我,甚至給我搭了個專屬網絡是吧。


心髒傳來鈍痛。


我強撐著給靳承打電話。


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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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轉身朝房間走去,從衣櫃深處掏出了一小瓶白茶味的香水。


是我偷偷藏的。


我將瓶蓋擰開,一股腦倒進了廁所裡。


白茶味擠滿整個衛生間。


太濃鬱了,濃到讓人反胃。


所以我毅然決然摁下衝水鍵。


靳承,再你媽見。


我喬裝改扮,成功躲過樓下一眾黑衣人。


還好我早就摸清了他們常出沒的地方。


今天這事一出,他們更是亂成一團。


我趁亂扎進人堆裡。


吸取上次機場被封的經驗。


我選擇了出租車。


手機被我丟在了半路。


全身上下,我隻帶了一些證件。


這次,我成功離開了 a 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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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ẗūₗ後。


我在距離 a 市三千多公裡的小城上當個普通的社畜。


很快到了公司一月一次的團建。


席間談到了靳白兩家的聯姻。


「鋪墊了大半年終於要結了。」


「那個靳什麼來著還不承認,笑死人了。」


「他們官宣了一個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


「哎小林啊,你之前不是在 a 市待過嗎?知不知道這事啊?」


我捧著酒杯發愣,聽到自己名字才堪堪回神。


我壓下心底那點苦澀,將酒一飲而下。


「不太清楚。」


「哎喲小林喝慢點。」


「說起來,這 AO 的信息素到底啥味啊。」


「可別想了,咱都是 beta,除非基因突變,不然這輩子都聞不到。」


回憶湧了上來。


那淺淺的白茶味仿佛又縈繞在鼻尖。


靳承說是按著他的信息素調配的,跟本尊幾乎無差別。


也不知道真假。


我好像有些醉了,借口去衛生間。


卻在 beta 專用的廁所門口被人一把攥住手腕,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19


「老婆,我好想你。」


我遲鈍的大腦反應過來,掙扎著想把人推開。


但靳承牢牢鎖著我,埋頭在我頸間一刻不肯松開。


我的內心在翻湧。


「放開,我沒給人當小三的愛好。」


「我沒結婚。」


「是沒結,準備結了而已。」


「老婆你聽我解釋。」


我遠遠瞥見有同事走了過來,於是高聲呼救:


「幫我報警!」


同事聽見聲響,快速跑了過來。


靳承終於舍得抬頭。


他臉色煞白,唯有眼眶是紅的。


「老婆……」


同事三三兩兩跑過來,將我護犢子似的護在身後。


「你是誰!」


「快走,不然我們報警了!」


「哎你是不是新聞上那個靳什麼來著?


「我怎麼越看越像呢?」


我適時扯開話題。


「估計是喝醉了認錯人,我們走吧,別理他了。」


「小林別怕,一會大家送你回家。」


「嗯。」


小城的設施比不上 a 市。


我所住的小區路燈常常壞。


上了樓之後同事們就回去了。


於是我又在家門口撿到一隻靳承。


20


他正別扭地給自己扎抑制劑。


見我過來,眼淚唰一下掉下來。


「老婆,我易感期又到了。」


我一下就想起當時白依來我家耀武揚威的樣子。


說隻有 omega 的信息素,也就是他的信息素才能調理好靳承的病。


敢情跟他籌備婚禮的這大半年,易感期都很規律是吧。


現在離了他就開始混亂。


我冷著臉讓他滾。


靳承抓著我的褲腳哭。


我看見他手臂上有各式傷痕,下意識皺了皺眉。


「老婆,你聽我解釋啊嗚嗚嗚嗚嗚。」


有鄰居悄悄探頭打量我們。


我掐著自己眉心,讓他進門了。


靳承一進門哭得更肆無忌憚。


「不準哭了!」


靳承咬著唇把眼淚憋了回去,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我看著心煩。


又想起最開始在 a 市上班那會。


看著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 alpha,怎麼一遇到易感期就哭成這樣?


我嘆了口氣。


「靳承,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你要是騙我,咱倆就玩完了。


「你早就知道結果的啊,現在來哭什麼?」


「我不跟你玩完!」


靳承撲上來,抱著我不撒手。


「我沒騙你,給我三分鍾,我把事情解釋清楚Ṫūⁱ好不好?」


「哦,沒騙我,那那些屏蔽我一個人的聯姻信息,是要怪大數據沒給我推嗎?」


「我那是……情急之下……」


「我管你急不急,騙了就是騙了,咱倆早就沒以後了。」


靳承嗷一嗓子。


「我錯了老婆。


「起碼、起碼今天我易感期,別趕我走好不好?」


恰逢窗外轟隆一聲巨響。


「老婆你看外面下雨了,我這次過來連手機都沒帶,身上一分錢沒有,出去隻能睡在樓道了。」Ţû₄


「那你就睡樓道吧。」


我將人推出了門。


「提醒一句,你要是敢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導致我被鄰居投訴,我絕對報警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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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半夜,滴滴答答吵得人睡不著。


我翻來覆去。


靳承要真易感期在樓道睡一晚明天鐵定生病。


我掏出手機,隨手丟了個骰子,然後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


【雙數出去給他送床被子。】


再睜眼。


明晃晃一個數字 2。


我懷疑骰子在嘲笑我,但我沒有證據。


我不死心,又丟了一次。


這次是數字 6。


媽的。


我咬著牙從壁櫥裡掏了床被子出來,頂著張死人臉拉開了家門。


很遺憾。


空無一人。


林疏你是真他媽賤啊。


我哐當一聲甩上門。


靳承再次被我判了死刑。


22


很快就到了他們結婚的日子。


同事拉著我看直播吃瓜。


連領導都對這場世紀婚禮很關注,連我們摸魚都不抓。


於是婚禮開始了。


同事三不五時就得感慨一句真富啊。


愣是把我給逗笑了。


播了半晌,司儀估計嘴都幹了,這場婚禮才迎來兩個男主。


隨著鏡頭的推進,身穿一襲白色禮服,皎皎君子一般的靳承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很快,白依也出場了。


他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司儀適時推動流程。


「靳承,你願意以後謹遵結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失利或順意,都願意愛他……」


靳承忽然一把搶過話筒,打斷了司儀的話:


「我不願意!我靳承,這輩子隻愛林疏一個!」


司儀大驚失色,連忙示意直播的人調轉鏡頭。


於是場面一片混亂。


鏡頭掃過座下的人群,幾個為首的中年男人更是臉色鐵青。


其中一個站了起來,大罵:


「靳承你發什麼瘋!」


白依的聲音也出現:


「靳承,你在說什麼,這不是我們都期待的婚禮嗎?」


導播已經暈頭轉向了,隨意將畫面對準了一塊潔白的幕布。


下一秒,幕布劇烈抖動。


一輛重型機車撞了進來,直直衝向白依所在的方向。


車尾氣揚了在場所有人一臉。


他摘下頭盔,撸起頭發,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之前白依逃婚導致他被掛在熱搜上讓人笑了三天。


他堵住了白依所有後路。


「寶寶,之前逃婚的時候,想過這一幕嗎?」


白依臉上的血色全部褪盡。


我瞥了眼彈幕。


【666。】


【你們鋪墊了大半年原來是真的有節目啊。】


【999 因為你們 6 翻了。】


【臥槽了首富強制愛,嬌妻哪裡逃~】


【司儀別傻站著了,去廚房找瓶洗潔精塗在身上,雖然沒什麼用,但是滑滑的很好玩。】


【日子也是好起來了,以前哪有首富搶婚給我看啊?】


我嘎嘎樂。


直到同事輕輕戳了戳我。


「小林啊,剛剛那個靳什麼玩意好像喊了一個跟你同名的人。」


「呃……」


23


畫面的最後一幕是天空飛來一架直升機,靳承三兩步攀著梯子跳了上去,逃之夭夭。


白依跪在地上抓著那首富的褲腳大哭,邊哭邊喊:


「我說我其實被系統綁定了, 不這樣你就會死你信嗎?」


首富掐著他的臉。


「小說看多了吧。」


然後直播結束了。


辦公室內所有人幾乎同時松了口氣。


這也太刺激了。


有點年紀的領導捧著茶缸邊嘆氣邊喝。


「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


眾人頻頻點頭。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眉心隱隱跳動, 但還是接了起來。


靳承的聲音夾著呼嘯的風聲通過話筒傳揚出來:


「老婆!你看直播了嗎!」


我啪一下掐了電話。


豎著耳朵的同事一齊扭開了頭。


人在尷尬的時候真的會變得很忙。


他們翻書的吹口哨的摳鼻屎的什麼都有。


我閉了閉眼。


「領導, 我請個假。」


「批了。」


比靳承先出現的是他的黑衣人保鏢。


「林先生,靳總說了, 今天我們就是死也得把這段錄像交到你手上。」


我點點頭, 接了過來,在客廳打開投影投到了牆上看。


24


開屏就是靳承的大臉。


他正襟危坐,時不時搓搓自己的衣角。


「老婆, 我愛你。


「從三年前你左腳踩進公司大門的那瞬間,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但是靳家並不安全,我隻能用拙劣的借口將你禁錮在我身邊。


「我易感期混亂是真的!


「隻有平時能吃藥控制,遇到你之後我就把藥停了。


「老婆你千萬別生我氣啊。


「生氣也行, 打我罵我出氣怎麼都行, 隻要別不理我。」


我笑出聲。


視頻中的靳承接著說:


「發生關系是意外, 說起來, 我很感謝這場意外。


「它讓我意識到我跟靳家的博弈已經持續太久了。


「我必須快點解決掉,才能讓你無後顧之憂地跟我在一起。


「今天是 8 月 10 號,老婆,我愛你。」


8 月 10 號。


我細細回想了一下,是靳承跟我說接下來會很忙的那天。


這視頻原來是從那天開始錄的。


視頻繼續播放著。


「今天是 8 月 25 號,我開了兩個公司高層, 股票跌破新低。


「無所謂, 我會讓公司再次活起來。


「嗚嗚老婆我剛下班。


「白依去找過你了啊,你千萬不能信他的話啊!


「今天是 9 月 13 號, 靳家開始向我發難了。


「不知道白依給他們灌的什麼迷魂湯, 他們非要我娶他, 做夢。


「老婆我拜託人把你的網絡重新構建了一下,希望你發現後不會太生氣。


「今天是 10 月 5 號。


「老婆我受傷了, 他們把我綁起來,打斷了我一隻手。」


說著還舉起了打滿石膏的手臂。


不心疼是假的。


然後是 12 月 9 號, 初雪。


這段視頻拍得格外凌亂。


「老婆, 煙花是靳家搞的鬼, 他們想逼我就範。


「嗚嗚老婆你去哪啊怎麼連手機都丟路上了?


「老婆我把你手機撿回來了,裡面的數據我都恢復了。


「嘿嘿原來老婆還偷偷拍了我的視頻。


「嗚嗚嗚嗚老婆我好想你。」


一會哭一會笑,像個精分。


25


再後來,是新年, 是開春。


是靳承聯系上了那個首富,兩人達成合作。


是靳家在兩人的配合下被逐步掏空。


是兩人被綁架險些墜崖而亡。


是靳承易感期瘋了, 半夜跑來我家樓下哭。


卻又因為 a 市離不開人, 哭一半被首富綁了回去。


「老婆,這條路太陡,太險, 還好我馬上就要走完了。


「今天是 7 月 29 號, 明天就要大結局了。


「等我去找你。


「林疏,我愛你。」


視頻結束,房間內陷入一片黑暗。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何時已經湿潤一片。


恰好門鈴響起。


我走過去, 拉開門。


靳承氣喘籲籲地站在那,他扯著嘴角,極力掩飾著。


還是被我發現那點藏在眼底的緊張。


「老婆。」


「滾進來。」


「好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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